「今晚本來我是和新源科技的小程約好，跟她談合作的事兒，那小姑娘確實喝了不少酒，一桌子人，一個個敬過去也是她出於禮貌。她跟我對接了很久，我覺得她工作挺負責，也沒太為難她，簽了合同就讓她走了，後來陸總來了，我跟他也有個項目在談，順帶也簽了，就這樣。」
「您說，我找誰玩兒了？」
「哎？話說，」司徒疑惑起來，「您聽誰說的這事？要是傳到我老婆耳朵里，她還不得……」
「等等，」關行之打斷他，掀眸凝視他，「你說什麼新源科技小程？」
「一家互聯網公司的銷售啊，賣軟體產品的，工作挺上心的一個小姑娘……」
互聯網公司銷售？
關行之眼珠子滑動著，像是聽不懂司徒在說什麼似的，半晌，他又問了句：「你剛才說什麼？」
「關總，您今晚沒事兒吧？」司徒被他搞得也是一頭霧水，眼見著電梯已經到一樓，他也不解釋，直接從錢夾里抽出一張名片遞過去，「喏，這是她的名片，您自己看。」
關行之捏著名片，盯著上方的文字，像是一尊雕像一般，站在電梯里一動也不動。
電梯里很安靜，靜的關行之彷彿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名片上，白紙黑字，在公司名稱下邊，赫然寫著程路瑤三個字。
隨著她的名字映入眼眸，他驀地想起前段時間，同樣是在聚華樓，遇到她的場景。
那時，他以為她是孫總的情人，對她說了不少難聽的話，今晚，他又以為她委身來陪酒……
所以從一開始，她只不過是來談工作的？
關行之的心一下慌了起來。
直到電梯又緩緩上升，再開門，門外站著是林文，他喊了聲「關總」時，關行之的手一攥，將名片攥進了手心裡。
名片尖銳的摺痕，刺進他的手心，讓他腦子清醒不少。
就算得知她跟孫總之間是清白的，那又怎樣？關他一毛錢的事？他有什麼好慌張的？
可是，三年前她家裡的債不是還的差不多了嗎？她的片酬也不低，甚至拿了董郝敏的五百萬……
就算她下半輩子享清福，這些錢也綽綽有餘夠她花。
有必要做著銷售這種辛苦活？
關行之一邊說服著將他們的界限劃清楚，一邊又控制不住的想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關總……」林文不明白早就乘電梯離開的人，怎麼還會在這兒，可是看他陰沉著臉，眉骨之間還有著凜冽的氣息浮動，以為他還在氣程路瑤的事，便不敢多言。
「你去查一下。」
林文皺眉：「查什麼？」
關行之轉過頭，一張英俊的臉龐面向他，一字一句說出口：「程路瑤。」
林文看了他一眼，「關總您想知道什麼？」
「你就查下，這三年來她出過什麼事。」
「是。」
電梯門重新打開，兩人一前一後出去，在走到聚華樓門口，關行之又想起什麼，對他說：「你不用跟我，去把今晚發生的事情，錄像調給我。」
林文眼底驚了驚，立即回道：「明白了。」
……
秦暖讓費玲幫忙推了好些個通告，顧向席又因為付海清殺他的事跟付家鬧翻，不用再幫著他們做事，所以一下子，兩人都清閑的很。
空閑時間太多，兩人也沒有外出的打算，窩在家裡，整日黏在一塊兒。
不過因為秦暖的一句一切等傷好再說，顧向席除了親親抱抱她之外，沒有再逾越一步，所以備受煎熬的顧某某，頭等大事是一天到晚無數個吻，第二件大事就是扣著時間算拆線的日期。
這天一早，秦暖依舊是被顧向席吻醒的。
她睜開眼，將上方的腦袋掰開，可男人卻還不滿足似的，伸手固定她的腦袋，越吻越深。
等他放開她，兩人都氣喘吁吁地在床上緩了好一陣。
秦暖大腦缺氧，導致爬起來下床時，腿一軟，險些摔倒地上，還好是顧向席反應快，及時拉住她。
他用力一拉，順勢又將她樓進懷裡，俯身又是一頓吻，然後湊在她耳邊笑說：「你看你，我還什麼都沒做，你連站都站不穩了。」
秦暖雙頰泛紅，鼓著腮幫子瞪他一眼，推開他，跑進了洗手間。
顧向席看她落荒而逃的樣子，心情更好了，他悠哉游哉地晃到洗手間門口，懶洋洋地在門上一靠，雙眼對著換衣服的秦暖掃來掃去，最後說：「太瘦了，難怪體力那麼差，以前……」
「砰！「
門被秦暖惱羞成怒的關上。
等她換完衣服，顧向席將門推開，又接著說：「以前我們每次做的時候，你就老在中途體力不支暈過去，現在我才親一下，你就軟成這樣，那我們以後……」
牙膏被秦暖猛地一劑，擠出來一大坨，她抬眸兇巴巴地瞪他，「你能不能不要再說了。」
「讓我閉嘴有一個辦法。」
「什麼？」
顧向席笑而不語。
秦暖白了他一眼，不理他。
等秦暖刷完牙洗完臉，顧向席還靠在門上。
她用手戳他，「讓開，吃早餐了。」
「剛才，我不是說讓我閉嘴有一個辦法嗎？」
看他又繞到剛才的話題，秦暖很無奈：「那你說，是什……」
後邊的話，秦暖沒機會說出口，已經被顧向席堵在了喉間。
他吻的很深，很用力，彷彿恨不得要將她吞進腹中一般。
兩人唇齒纏綿了很久，直到秦暖體力沒撐住，倒進他懷中，他才帶著笑意望著她：「這樣，我不就沒法說話了。」
秦暖的氣息不穩，等她喘了好一會兒，紅著臉嘀咕：「別鬧了，今天我還要去公司的。」
「我沒鬧。」顧向席嘴上這麼說，手卻不但沒收斂，還滑進了她的衣物中，然後力道很輕地啄吻她的臉，「我吻你的時候，你也想的吧？」
他的話，讓秦暖臉燙的彷彿要燒起來，「胡說……」
「嘴硬。」顧向席的手往下伸去，「你不承認我也知道……」
秦暖咬著唇，又氣又羞，沒等她發怒，上邊的人又開了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