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後,她的眼淚還是流了出來,在冰涼的浴缸水池裡,流下的眼淚燙的嚇人。滑過臉頰混著冷水,重重砸進了浴缸。
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太痛,通到後來麻木了,秦暖感覺到男人在她身上施的力道,減小了很多,但並沒有停下。
等他幫她全身洗完,在白皙柔嫩的肌膚上留下大片大片的紅痕時,他終於停下來。
發紅髮疼的肌膚在冷水的刺激下,秦暖感受到渾身都痛,怕惹到男人,又不敢爬出浴缸,只能縮在浴缸里,埋著頭。
可能真的是太疼了,她忍不住地,小聲抽泣起來。
……
哭了?
顧向席做的越多,心口就越疼,但他沒有停下,將她從浴缸里拎出來,一把甩在牆上,整個人就死死地摁了上去。
「昨夜十點十四分,喬言在S中學附近的xx酒店開過一間房,今早九點退房。從酒店的監控來看……」
收到這條簡訊的時候,長時間的自我催眠一瞬間被打破,顧向席的心像是被剜了般的疼,後邊的內容他是怎麼都讀不下去,丟了手機,直衝出車門。
在靠近秦暖和喬言時,他聽到了什麼?三年來的心意?
到現在,確實三年多了,她愛了喬言三年多,卻折磨了他近十三年!
他多麼希望看到的那個人不是喬言,無論誰都好,只要不是喬言……
可是自欺欺人根本達不到什麼效果,那張臉,就是要侵佔在他的腦海里。
那時的他,疼的腦袋發僵,生怕自己沒控制住,在街上跟喬言打起來。到時候,萬一秦暖勸架,他怕誤傷到她。所以忍著疼痛和嫉恨,他想了個辦法把喬言給拖住。
如果心痛能讓一個人死亡,那麼他早就死過千百遍了。
顧向席已經分辨不出此時的自己是憤怒還是妒忌,或許兩者都有。
他掐住女孩的下巴,盯著她溢滿淚水濕漉漉的雙眼,黑亮的眼珠子透著害怕,蟬翼般的睫毛輕輕一抖,晶瑩的淚珠從她眼角滑落。
他冷硬無情的臉,終於有了反應,可惜說出的話語,比剛才的嘲弄,還多了分殘忍:「哭什麼,是昨晚喬言對你太溫柔了,跟我對比起來,讓你覺得委屈了?」
昨晚?喬言?
昨晚喬言確實幫過秦暖,不但幫無處可去的她開了間房,還在早上幫她買了衣服和鞋子。可是這句話從顧向席嘴裡說出來,秦暖卻是一點都聽不懂。
她臉上露出些許茫然,很快又被後背貼著瓷磚冰涼的觸感和渾身的疼痛所代替。
顧向席看到了她的迷茫,也看到了她臉上的痛苦,他沒有心軟,反而有一抹冷笑溢了出來,往前一靠,貼在她身上,湊在她耳邊開了口:「昨晚十點到早上九點,他對你很好吧?」
當然好了,對著自己喜歡的人,就算不好也能心滿意足!
顧向席越想,不止是心痛,連腦袋都開始隱隱作痛,他想去揉揉太陽穴,可抬起的手,又被握成了拳,狠狠朝女孩撲了過去。
嘲諷的語氣,輕蔑的神情,十點到九點……
秦暖總算反應過來,他是以為,昨晚她在酒店跟喬言……
那麼他上一句話,說她裝純情是這個意思啊……
他是以為,她跟喬言發生了關係,才說她裝純情?
這樣的誤解,讓秦暖的心彷彿被什麼東西劃開一個大口子一般,疼痛無比。
可是仔細想想,昨夜,喬言,她。
孤男寡女深夜出現在酒店,說沒有發生什麼誰能信服?
但是再不信服,她沒做過的事,就是沒做過。她抬起頭,條件反射地出了聲:「我沒有……」
秦暖剛張嘴說了三個字,男人就朝她撲了過來,低下頭,在她的肩膀咬了一口。
他帶著幾分兇殘,咬的十分用力,疼痛從肩膀滲出來,席捲了她的四肢百骸。很快,不單單是肩膀,他在她整個身子上啃咬了起來。
秦暖都可以聞到,空氣中帶出了淡淡的血腥味。
承受不住的疼痛,她無意識般地,用手去推開身前的男人,但她沒有推開分毫,腿就被男人拉開,沒有任何徵兆地,他擠進了她的身體。
比起之前,這次的顧向席更加兇猛,也更加粗魯,動作激烈的秦暖第一次張口求饒:「好疼……」
她才說了兩個字,男人猛地抬起頭,堵住了她的嘴,夾雜著血腥味的吻,極其的粗暴。吻過她的唇,又滑向了她的脖頸,所過之處,留下一道道鮮紅的痕迹。
尖銳的疼痛,席捲了秦暖全身,整個人變得有些僵硬起來,但顧向席沒有放過她,他越來越大力,也越來越生氣,冒著戾氣的身體,像是要活生生把她撞進牆壁里。
秦暖的身體被狠力的擠壓撞擊著,又疼又難受,忍不住地悶哼出了聲。
以往,她除了乞求,都是一聲不吭的。這次不知是不是她出聲的緣故,男人忽然就停了下來。
她的身子被他拖著,雙腳懸空離地,看到他停下了,秦暖想從身上下來,男人卻更加大力的一動,朝她耳朵上咬了一口:「你說,我跟喬言,你更喜歡誰?」
喜歡誰?
秦暖當然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喜歡」兩個字是普通的那種心靈上的喜歡,他想表達的……
他不肯信她,一口咬定了她跟喬言有過那種事。就像是成人禮的那天,他覺得要不是他來解救,她會有很多男人一樣。
這樣的羞辱,讓秦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的一乾二淨。
忽然的,她不想解釋了,在他眼裡,她可能就是這樣的人……
秦暖的身體很疼,可是她的心更疼,以至於被粗魯撞擊的疼痛,也不覺得有多疼了。她咬著唇,愣是沒有再吭一聲。
等顧向席結束完,趴在她脖頸上喘息,好一陣子,秦暖緩緩回過神,動了動指尖,發現不止是顧向席弄傷她,疼的太厲害時,她的手抓著男人的肩膀,指甲也劃破了他的皮膚。
結束了,該結束了吧……
秦暖在心中無力的吶喊著。
很快,男人動了,卻沒有離開她的身體,而是以這樣的姿勢圈著她的腰,走出洗手間,去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