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商場？
可是她昨晚不是暈倒在顧向席懷裡的嗎？
秦暖的眼珠子滑動著，以為是自己聽錯了，顧向席，在看到她病了之後，去逛商場？
她縮在被窩裡的手指不住地顫抖，怎麼都無法平靜。
「咦，這份南瓜粥是喬言帶來的嗎？你的手藝可真好啊。」
後邊的話，秦暖就像聾了了一樣，什麼都沒聽進去。
直到當天下午，她才意識到，喬言給她燉的南瓜粥，還一口沒喝……
……
那時候的秦暖，還沒有放棄，她想，顧向席對她那麼好，不可能真的拋下生病的她去逛商場吧，興許他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要買呢？
她自我催眠著，直到在他們無休止的爭吵中，心中那份小小的期待，被逐漸磨滅……
在看到抽屜里的手錶，又恰好在校園遇到兩個月未見顧向席，她曾有多絕望，當時就有多高興，以至於，她都沒有仔細檢查禮盒當中夾著的卡片。
她以為手錶是顧向席送的，不然他怎麼會站在學校等她，還提到了她的生日？
可在看到手錶的一刻，他沒有笑，反而沉下臉，冷冰冰地告訴她：「不是我送的。」
那天的顧向席，可怕的要命……
誤會是他送的表，是她的錯。可為什麼要逼著她，去選擇其他的？
她不是非要護著喬言送的手錶，只是單純的想要尊重別人送的東西而已。
如果是顧向席送的禮物，她會加倍珍惜，可是，他只告訴她：我們日後別再相見，誰也不欠誰。
我們日後別再相見，誰也不欠誰……
兩年的情誼啊，一句話就撇的一乾二淨。
顧向席離開后，她一路哭著回家。
那時候她覺得，她的愛情，還沒來得及發芽，便被硬生生地給掐斷……
……
秦暖原以為，真的就如他所說，日後永不會再相見。
然而只隔了一周，他們再次相遇。
這一次，無休止的吵架終於畫上句號，她和他，也終於分道揚鑣。
在她的成人禮上，或許是「失戀」的緣故，心情不佳的她，鬼使神差地喝了半杯酒。
喝完后，她頭暈暈的，就找唐昕盈說想去睡覺。
唐昕盈扶她坐在沙發上，告訴她，喬言來了，讓喬言帶她過去。
她沒多想，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察覺到有人抱著她，進到電梯里，她努力睜開眼睛去辨認，卻渾身無力，連眼皮都睜不開。想到唐昕盈說的找喬言來，她就嘟囔了一下，喊了喬言的名字。
之後，她的意識就渙散了。
第二天醒來時，秦暖渾身酸痛的不行，勉強睜開眼睛，映入眼裡的是一道熟悉的背影。
與此同時，腦海里掠過了昨晚纏/綿不休的片段。
僅僅是片段，足以讓她的臉漲地通紅。
他們……發生了關係……
那時候的秦暖，真的單純的有點傻，她以為顧向席跟她發生了關係，心裡也是對她有感覺的，不然為什麼要碰她？
她無比的緊張，等了很久，才緩和下情緒，並做下一個決定。
她本來想說，我們結婚吧。
話到嘴邊的時候，又覺得「娶我」更好。
她鼓足了所有勇氣，真摯而又期待地問：「你……娶我好不好？」
這是她第一次喜歡的人，是她將第一次給予出去的人……緊張，喜悅，全部揉捏在一起，斥滿她的胸腔。
那幾秒鐘的等待，是她人生當中，最緊張，最期待的時刻。
她的內心告訴她，她是真的喜歡他，真的想跟這個人結婚！
但是她等到的，不是「好」，或者「不好」。
他說：「是你昨晚喝了被下藥的酒，纏著我要，不然我怎麼可能碰你？你這種貨色，也就隨便玩玩兒，我壓根就看不上眼。」
「放心，畢竟你是第一次，我不會完全不負責任。想要多少錢，開個價吧。」
「跟你發生關係，可真讓人覺得噁心。」
「不過你該慶幸，昨天晚上我來了，不然你熱情成那樣，還不知道床上會有多少男人。」
隨便玩玩兒、開個價、噁心、多少男人……
尖銳的詞語，就像是一把把尖刀，毫不留情地刺進她的胸膛，血液噴發出來，疼到窒息。
秦暖整個人，當場就傻住了……
他是在騙她吧……他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
可是他的眼裡，只有狠厲、無情、嫌惡，找不到一絲動搖的痕迹。
她的面色蒼白的嚇人，醒來時候的害怕，發現昨晚的人是他時，那種欣喜安心，想了那麼久的一句「娶我」，全都變成了她可笑的自作多情！
用力抓著被子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顫抖了起來。
她知道，她不能失控，不能奔潰……
她剋制著情緒，不讓自己太過狼狽，不讓自己顯得一文不值。
猛然間地，她回憶起顧向席問她胸前的紅寶石的事情。
他好像很了解紅寶石的來歷，也是這顆紅寶石，他在見她第一面的時候，就衝過扯過她的衣衫。
可是，她對這顆寶石沒有任何印象。
既然他是因為這個東西才來跟她相識，那她還不如扔了！
連同她的愛情，她的初戀，在將紅寶石扔出去的一刻，全部就此埋葬。
……
顧向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睜眼的一刻，他的腦袋像是要爆炸一樣，太陽穴疼的厲害。
他重新閉上眼，手臂搭在額前，緩了片刻神后，細碎的回憶隨之而來。
那天從顧宅離開后，他去了金瑤會所。
當時的他，整個人氣的發瘋，像是急需一個宣洩口似的，狠勁抽煙。後來陳諾來了，兩人喝起酒來。
陳諾說了許多話，他記得不多，隱約記得什麼「何必呢，這不你的風格……她的病不嚴重……」
「你都把人都綁在身邊了，還不高興……要換做是我……」
嫌他話太多，太吵，煩躁之下，就把他給轟走了。
陳諾走之後，他好像先後摔了兩跤，手壓在滿地的玻璃渣上。
之後……他一邊揉著泛疼的太陽穴，一邊緩緩起身。
之後的記憶，太模糊了。
像這樣喝斷片的情況，屈指可數。
陳諾是愛酒之人，可他不是。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喜歡抽煙，不怎麼碰酒。只是不知跟陳諾聊到了什麼，他一杯接一杯地灌，誰來勸都不行。
靠著床頭，他微睜開眼睛，餘光略略掃過房間。幾秒鐘后，下床，往洗手間走去。
衝過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顧向席從洗手間里出來，想要下樓時，他眼角瞥到了沙發的小毯子上，目光頓時變得凌厲起來。
【作者題外話】：手賤在草稿箱改了稿子，沒審核完，導致後台發出了，但是前台無法顯示。
今天提前雙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