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王住所,在淵王宮正前方位,日常辦公之地,不過是一間不大的磚瓦房。
據說,這還是歷代淵王拚命努力的結果,火王改號淵王的初期,那時候的淵王,只是在一間茅屋中辦公的。
將自身待遇與治下的平民平均生活水平掛鉤,這是歷代淵王的傳統。
經過歷代淵王的不懈努力,終於將自己的住所與辦公地點,從茅屋,提升到了磚瓦房。
這也意味著,淵王國度平民的平均生活水平,磚瓦房已經普遍開來。
磚瓦房內部,則是全套的木頭傢具,沒有耍起,木頭的紋理已經被磨的溜光水滑。
淵王一身布袍,坐在一木頭條案后,正在處理著文書政務。
這時,一個內侍在淵王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淵王微微皺起了眉頭,問道:
「查了嗎?是怎麼回事?」
內侍稟告道:
「查了,帝都的內侍部隊確實大索全城,但是似乎只是找一個男人,公主殿下第一時間就回到了宮中。」
淵王眉頭舒展了一些,又問道:
「是個什麼男人?」
內侍繼續稟告:
「一名北方倖存的自由騎士,不過黑鐵階的生命等級,平日里以演奏豎琴為生,公主殿下應該是在一場音樂會上認識這人的!」
淵王接著問道:
「消息如今擴散到什麼程度了?」
內侍躬下了腰,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
「別的地方尚不清楚,但是帝都和三王國度的王城,都已經盡人皆知了!」
承載著一摞摞文書,露著樹木年輪的條案,在一道漆黑源能光芒閃耀的一瞬,消失的無影無蹤。
「去,發函質問奧托皇帝,到底怎麼回事。」
內侍連忙快步卻無聲的向外走去,但還沒到門口,就又聽到淵王吩咐,連忙轉身躬身敬聽。
「去找人再砍一截樹來,弄好了給我送來!」
…………
胖子帶著凝月-白虎,在已經開始收割的莊稼中穿梭著。
不一時,莊稼消失,凝月-白虎見到了周墨所在的空地。
那架金屬質感十足,無數古老秘文與源能紋絡,又為其添加了神秘氣息的源能武裝,第一時間就吸引了二人的目光。
這源能武裝佔地足有二十平米,高也有五米高下,秘銀色的圓形底座,似乎由無數棱形組成的流線中身,上方的激發儲能裝置極為精巧,兩根極長的金屬棒延伸開來。
金屬棒上,還有小小的密封控制室,控制室上,那弧形金屬板格外吸人眼球。
警戒的十字騎士見到了二人,目光在胖子的臉上一掃,便迎了過來。
「大人正在等著您二位!」
胖子點點頭,側身示意凝月-白虎先行,自己則問道:
「這就是子爵大人鑄造出的源能武裝?實驗過沒有,威力如何?」
十字騎士微笑不語,目光看向了西方的那座孤峰。
胖子順著十字騎士的目光看去,但是此時太陽的角度不對,黑漆漆的孤峰上瞧不出異常來,不由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是什麼意思?」
十字騎士笑著說道:
「時間未到,等下午時,大人您再看,就知道其中秘密了!」
胖子狐疑的看了一眼孤峰,又不好再問,只能追上凝月-白虎的身影,來到周墨的工坊前。
周墨身上簡單的披著一身布袍,頭髮凌亂的搭在身後,整個人面色都有些憔悴,隨意的坐在一把木質椅子上,見二人進來,嘴角帶著一絲微笑,說道:
「凝月姑娘,城堡麻煩你了,那些女人沒讓你頭疼吧!」
凝月-白虎微微欠身,目光掃過周墨的工作間,在幾團冶鍊好的源能疏導金屬上掃了一眼,心中微微震驚,想不到周墨閣下連這種帝國絕密的金屬配方都通曉。
「閣下您言重了,蜜娜很能幹,凝月只是借閣下的虎威,給蜜娜充當人形威懾罷了!」
周墨瞭然的笑了笑,說道:
「看來倩疏和晨漾兩個丫頭,給你添麻煩了!」
凝月-白虎微微一笑,月光般溫柔的眸子看了周墨一眼,說道:
「她們在瑞玟身邊久了,總會沾染一些瑞玟的性子,時間長些就知道深淺了!」
周墨點點頭,說了句:
「希望如此吧!」
然後看向胖子,問道:
「怎麼樣了?」
胖子面上帶著興奮,說道:
「老大,您吩咐的事情都成了,效果也達到了,之後我們就用不上力了,只能等事情自然發酵了!」
聽到這話,周墨長舒了一口氣,這件事情成了,雄鷹巢穴就有了喘息之機。
「沒事,等著吧,注意好相關人員的安全問題,自己人一定要保護好!」
胖子點點頭,說道:
「您放心,時刻都有人盯著,出不了事情的!」
…………
淵王國度,馬洛-赤輝一回王宮,就直奔淵王的辦公場所。
看到父王孤零零的坐在冷硬的木頭椅子上,身前那張寒酸的沒法見人的條案,不知去哪了。
「父王,怎麼,終於受不了那個丑條案了?我早就說了,就是要維護家風的簡樸,也不能讓外人小瞧了咱們家的審美觀啊!」
淵王瞥了這個獨子一眼,沒好氣的問道:
「你聽說了?」
馬洛-赤輝揮揮手,立時有內侍抬進來一張軟椅,放在了淵王側首。
父子二人,父親坐在主位,坐下是冷硬粗糙的木頭椅子。
兒子坐在下首,坐下卻是金絲軟錦的舒適奢華軟椅。
父子之間就這麼交流起來。
「當然聽說了,今早我去吃飯,一路上幾乎所有的人都在說這個,這下子,咱們淵王王室,算是聲名大振了!」
淵王點點頭,又問道:
「那你怎麼看!」
馬洛-赤輝翹起了二郎腿,靠在軟椅上,頭高高仰起,看著也是木質的屋頂,說道:
「我能怎麼看,要我說,那位公主殿下還不如跟人跑了,人家個女孩子,追求自己的真愛怎麼了,這是她的自由!」
「一個帝國皇帝,一個淵王冕下,干這種壞人姻緣的事情,也不嫌丟人!」
淵王聽到兒子的話,卻沒有動怒,只是眉頭微皺,說道:
「馬洛,這就是你的政治智慧?你知不知道……」
話沒說完,就被馬洛-赤輝出聲打斷:
「我知道,父王你是不是要說,這一個女人的愛情,在人族生死存亡面前,微不足道?」
「是不是要說,她的愛情在緩和奧托皇室與三王國度關係這件事情前,無足輕重?」
「是不是要說,身為一個王者,要學會權衡輕重,分辨利益得失?」
淵王眉頭皺的更深了,看著兒子,等待著他接下來的話。
馬洛-赤輝站了起來,面上弔兒郎當的神色收斂,肅容看著父王,問了一句:
「馬洛就想知道,什麼時候,我人族的生死存亡要靠一個女孩來拯救?」
「奧托皇室和三王國度之間的關係如何處理,不是奧托皇帝和三王之間的事情嗎,你們無法做好的事情,要犧牲一個女孩的愛情去做?」
「這就是您說的權衡輕重,分辨利益得失?「
「如果是的話,我就想問,人族的男人,都死光了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