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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億萬隱婚,總裁怦然心動! - 293不堪的真相 (8000)字體大小: A+
     

    293不堪的真相(8000)

    董清源愣了愣,似乎有些迷糊,皺起眉頭,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董郁庭耐心地等著他,端起酒杯搖晃了一下,慢慢地輕飲。

    「許瀾啊,我當然記得!」董清源一拍桌子,打了個酒嗝,而後口吃有些不清地開口,「那個女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角色啊!給自己的親妹妹下藥,安排男人去強.奸她,害得人家被父母捉姦在床趕出家門,和男朋友分手,抑鬱自殺,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女人?」

    董郁庭怔了怔,他萬萬沒有想到當年的真相竟然是這樣,很多事,剝絲抽繭般,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你怎麼知道,該不會是騙我的吧。」董郁庭平靜地說。

    「我董清源一輩子不騙人,行的端做得正!」他似乎被侮辱了一般,氣得臉漲紅,而後說,「我和許家那老頭子打過交道,認識他兩個女兒。那次,是我一個多年沒見的老戰友介紹過來的小子非要請我吃飯,想來我們部隊找一個清閑的差事。礙於戰友的面子,我去了。那個小子一開始也沒啥毛病,就是喝多了之後開始亂說話。我送他回去,剛好在走廊里碰見許老頭子的小女兒許樨,那小子拉著人家不停問,那天晚上爽不爽,要不就從了他做他的女人之類的話,被許樨一同過來的那男人往死里打了一頓。最後他招架不住,說是她姐姐和他做了交易,他上了她妹妹,她保證他平安無事,並且給他一千萬感謝費,人缺錢的時候惡向膽邊生,他是無辜的,全是她姐姐的主意。」

    董清源雖然說話有些含糊不清,但思路卻是非常清晰的,回憶起過去的那些事,感慨地嘆息,端起手邊的酒又喝了兩口。

    「不知道許樨是接受不了自己被強.奸過的事曝光在人前,還是接受不了自己的親姐姐這樣對自己,過了沒多久就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然後自殺了。」

    董郁庭握緊手中的酒杯,眼中有暗潮湧動。不遠處的院門口,佇立著一道黑影,他朝著那道模糊的黑影看了一眼,而後語氣平平地繼續問自己的父親,「既然你知道真相,為什麼這麼多年都沒有說出來?」

    「我沒說?我怎麼沒說?」董清源的聲音徒然變大了一些,語氣激動,忿忿不平,透著一絲無奈,「但人家說了,她已經沒有一個女兒了,不能再失去另一個。我還能說什麼?」

    ******************************************************************

    寧存康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董家的。

    開著車在路上漫無目的地兜轉,深夜空曠的三環路,冷風從車窗外灌進來,將他的心吹得一片冰冷。

    他的腦海里一片空白,心裡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似乎是被凍得麻木了,竟連一絲憤怒都沒有。

    不知不覺,竟將車開到了渝中,這所百年名校,時過境遷,很多建築已經修建得和當年不一樣了,連街邊的小店也沒有一家是認識的。

    寧存康迷茫地走在校園裡,他記得操場後面有一個湖,湖水是和護城河連在一起的,上學那會兒,很多小情侶在這裡約會,那時候,男生的校服,右手邊的反光條會在黑暗裡發藍色的熒光,而女生的校服,會在黑暗裡發紅色的熒光,正是為了提防那些晚上在湖邊約會的小情侶。

    寧存康記得,大冬天的,他和許樨將校服扔在教室里,跑來湖邊聊天,兩人雙雙凍感冒,之後說什麼也不肯脫校服了,和其他情侶一樣,冒險穿著校服出來。

    保安的哨子一吹,草叢裡一片紅藍色的光,像是螢火蟲四處亂躥,他倆手牽著手,一路笑著逃亡,惡作劇般的雀躍。

    遙遠的記憶,一點點清晰地湧上腦海,寧存康獃獃地坐在湖邊,刺骨的冷風吹在身上。

    他一直以為許樨和他分手,是因為喜歡上了陸靖南,分手時,她一臉冷漠地和他說的那番狠話,他之後很多年午夜夢回都會想起,無論過去多少年,依然會讓他痛苦。

    許樨生下孩子自殺,他一直以為是為了陸靖南,直到後來知道陸小余是許樨和他的女兒,他又以為是她不肯原諒自己娶了許瀾,對他的報復。今天親耳聽到董清源的那番話,將可笑的真相赤.裸地呈現在他面前,他才明白許樨有多愛他。

    心彷彿被撕開了一條口子,冷風終於灌了進去,心臟里的血液被凍得逐漸停止流動,尖銳的疼痛一點點強烈起來,彷彿要窒息一般。

    寧存康痛苦不堪地閉上眼睛,從未有過的萬念俱灰,他睜開眼,望著眼前波光粼粼的湖面,有一種想要追隨許樨而去的衝動。他想去另一個世界找她,跟她說一聲對不起,跟她說,如果有來生,我依然會愛你。

    可他在湖邊呆坐了一夜,最終也沒有選擇跳下去,而是拖著灌了鉛似的沉重的雙腿離開,開車駛離學校。

    他有很多事沒有做完,對女兒的虧欠,想要為許樨討回的公道,這些事沒有做完之前,他絕不會去死。

    **********************************************************************

    許瀾還沒起床,便被急促的敲門聲吵醒。

    「阿瀾,快起來!存康來接你回去了!」門外是母親欣慰的聲音。

    許瀾一下子清醒,坐起身,雀躍又有些緊張,飛快地穿上睡衣,光著腳跑了兩步,感覺到腳底有些涼,連忙折回去穿上鞋,然後匆匆忙忙跑出去。

    樓下的沙發上,寧存康正襟危坐,面前的茶杯冒著熱氣。

    許瀾小心翼翼地走近,這些天,她正愁要如何去補救和寧存康的感情,如何讓他原諒自己,沒想到他竟主動上門來接她了,看來兩人幾十年的感情,不是不深厚的。

    「存康。」許瀾深呼吸一口氣,走過去在他身邊坐下,伸手拉住他的手。

    寧存康的手很涼,渾身都散發著寒氣,凍得她哆嗦了一下,他緩緩抬眼看向她,臉上也是鬍子拉碴的,疲憊又頹廢。

    許瀾嚇了一跳,伸手探向他的臉,「你怎麼了?怎麼這個樣子?」

    寧存康一向是很講究的人,在她的記憶里,除了和許樨有關的事,從未讓他這樣頹廢h髒亂過。

    腦海里許樨的名字一閃過,許瀾便有些心虛地移開視線,手指還沒碰到他的臉,寧存康便起身避開了。

    「我今天過來,是為了一件事。」寧存康淡淡的口吻,聽不出喜怒,許瀾抬頭看向他,看見他眸色深得可怕的眼睛,心跳沒由來的漏了一拍,不安油然升起。

    寧存康轉身將沙發上的文件袋打開,拿出一份似乎是文件的東西,放在她面前的茶几上。

    他沒再說話,許瀾看向那份文件,看見「離婚協議」四個字,瞳孔猛地一縮,手指不由得攥緊。

    她刷的一下站起來,直勾勾地望向寧存康,嘴唇顫抖,聲音也是顫抖得厲害。

    「你什麼意思?」

    寧存康淡淡地望向她,目光彷彿在透過她看向其他的什麼東西,彷彿可以看穿她的內心。許瀾莫名有些害怕,指甲深深陷進掌心裡,嘴唇也被自己咬破了,口腔里一片血腥的味道。

    「我們離婚吧。」寧存康終於還是說出了她最害怕聽到的五個字,這是她想過最壞的結果,但她始終不願意相信寧存康會這麼狠心,所以這些天雖然擔憂,也最多是以為他會責怪自己,會生氣。

    她不過是讓王瑩子在班上帶領同學孤立陸彎彎而已,就這麼一件事,他至於和自己離婚嗎?

    許瀾不服氣地望向他,目含怒氣,「不是因為陸彎彎的事吧?那件事,我已經跟你道歉過,也跟陸小余和陸彎彎道歉過,我保證今後不會再做這種事,你說過要原諒我的。」

    寧存康抿了抿嘴角,事到如今,她竟還是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看他不說話,許瀾上前一步,情緒激動地問,「不是因為陸彎彎,那是因為許樨吧?你看了我的日記,看到我說討厭許樨,你生我的氣?」

    「既然你這麼討厭她,為什麼總是裝出一副和她姐妹情深的樣子?」寧存康忍不住問,語氣帶著壓抑的情緒,「她將你當做很重要的人,她很在乎你,甚至你說喜歡,她連我都想過讓給你。」

    許瀾譏諷地笑起來,「她在乎還來破壞我的家庭?我們都結婚了,她還和你偷.情,甚至懷了孩子,她就是這樣在乎我的?」

    寧存康握緊拳頭,終於控制不住情緒,冷聲道,「是你一開始破壞的我們!我和許樨門當戶對,互相深愛,本來可以幸福到老,這一切都被你毀了!」

    「上天安排,命運弄人,你怎麼能怪我?」許瀾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眼角淚光閃爍,顫聲說,「是你喝醉了和我發生關係,我懷了你的孩子,沒有抱怨一句,甚至承受著世人的辱罵和鄙夷,也沒將孩子的父親是誰說出來,我這樣保護你,後來是你自己說要娶我,到頭來,你卻說是我的錯?我做錯了什麼?錯在不該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人,還傻傻的陪伴了這麼多年,奢求你會放下許樨,看到我的好!」

    「你做錯了什麼?要我告訴你嗎?」寧存康眼睛通紅,上前一步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手背上青筋暴起。

    他咬牙切齒地看著許瀾,許瀾一臉驚恐,用力掰著他的手,在他的眼中看到了倒映的自己恐懼的面孔。她絲毫不懷疑,下一秒他的手就有可能擰斷自己的脖子。

    窒息的痛苦,也比不上心裡的痛苦,許瀾突然很想笑。

    就因為她討厭許樨,他便也討厭她,甚至想要掐死她。幾十年的夫妻感情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麼,恐怕連許樨一根毫毛都比不上。他竟是這樣愛許樨,自己竟低估了他對許樨的感情。只是他越愛許樨,就顯得她這麼多年的付出越可笑,你將自己的一切都給了他,在他眼裡卻什麼也不是。

    「寧存康!你這是在幹什麼?」蘭夕從樓上聞聲趕下來,嚇得臉都白了。她將客廳留給他們夫妻二人,原本以為他是來接許瀾回家的,她想讓他倆好好說說話,化解了之間的不愉快,卻不料聽到樓下一陣吵鬧。

    蘭夕慌忙上前去掰他的手臂,厲聲道,「寧存康你瘋了嗎!」

    許秋平不在家,她一個人拗不動寧存康的手臂,又氣又急。

    好在,寧存康並沒有真的將許瀾掐死,鬆了手,狠狠將她甩到沙發上。

    許瀾如同破敗的玩偶,跌坐下去,整個人都是獃滯無措的。

    她捂著自己脹痛的脖子,大口大口喘息。

    蘭夕一巴掌朝著寧存康的臉上揮去,被寧存康伸手攔住了。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寧存康冷冷地看向許瀾,而後將目光投向蘭夕,目光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你不記得了,我想媽媽應該不會忘記,畢竟,那也是她的女兒,就算偏心,也好歹是自己的女兒。」

    蘭夕聞言,臉上的怒意瞬間僵住。她沒聽懂寧存康在說什麼,更不知道他此刻深痛惡絕的表情是因為什麼,但心裡莫名湧起一陣不安,她下意識攥緊手指,而後用力從他手中抽出自己的手。

    寧存康直勾勾地盯著她,靠近一步,淡淡的語氣格外的平靜。

    「媽媽,你幫她回憶一下,當年她是如何害自己的妹妹,找人強.奸她,令她被趕出家門,最後抑鬱自殺的?」

    蘭夕猛地僵住,如同一道悶雷打在自己頭上,將那些她最不願意回想的,可恥的不堪的記憶都打醒。

    寧存康冷眼看著兩人均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容。眼前的老婦人已是七八十歲的年齡,頭髮都已花白,不知道許樨死後的這些年,她有沒有夢到過她?有沒有夢到她質問自己——媽媽,為什麼你要包庇她?

    被噩夢纏繞的滋味,一定不好受吧,這種滋味,他也體會了幾十年。

    「你……」許瀾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沙啞的彷彿是石子在喉間磨動。她極力控制著自己發抖的身體,拚命強裝鎮定,指甲都將掌心掐出了血,可眼中的驚慌還是出賣了她。

    「你聽誰說的?誰這麼恨我,要這樣污衊我?」

    那件事只有家裡幾個人知道,就連她爸媽也是後來聽董清源那個多管閑事的老頭子說的,過去這麼多年了,寧存康怎麼會知道?

    除了董清源,她想不到其他人,心裡充滿了恨意,等她處理好和寧存康之間的事,一定會報復那個老頭,讓他知道多管閑事的下場!

    就算他說了又怎麼樣?人都死了,死無對證,只要她不承認,誰能將她怎麼著?許瀾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心裡鎮定了許多,安撫地拍了拍蘭夕的背,眼淚汪汪,委屈地說,「媽,你別生氣,存康一定是被誰欺騙利用了,不知道是誰這麼壞,非要讓我家庭破散才開心?」

    她的話雖沒有明說,但字語之間的意思,都是指向陸小余,寧存康又怎麼會聽不懂?如同一桶油澆在他的怒火上,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許瀾,到了這一刻,她還死不承認,甚至想要倒打一耙,挑撥他和小余的關係?她當他是傻子嗎?

    是啊,他是傻,才會被她裝出來的溫婉表面所欺騙,才會與狼共枕了這麼多年!

    「存康。」許瀾抬眸看向他,眼淚簌簌掉落,紅著眼睛溢滿背悲傷,「我是你的妻子,你不相信我,卻要相信別人的話嗎?我們認識多少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接觸了這麼久還感覺不到嗎?是,我是嫉妒小樨,嫉妒她擁有健康的身體,從小在爸爸媽媽的身邊長大,擁有漂亮的外表,大家都喜歡她,甚至我最愛的男人也對她痴心一片,眼裡完全看不到我。但我只是在日記里偷偷抱怨而已,換做任何人,設身處地站在我的立場,都會抱怨,抱怨不代表我會真的傷害她!我做過的事,我會承認,比如教唆瑩子不和陸彎彎玩,但我沒有做過的事情,我絕不會認!我心裡是很愛小樨的,她可是我的親妹妹!」

    寧存康氣得發抖,他從沒發現許瀾竟是這樣的伶牙俐齒,一改平時唯唯諾諾跟在他身邊唯他的話是從的模樣。她的一番厚顏無恥的狡辯,他爭論不贏,但是非公道,孰是孰非,不是被她一張巧嘴就能顛倒黑白的。寧存康深呼吸一口氣,看向蘭夕,「事實究竟如何,您心裡清楚,我心裡也清楚,沒有必要再多說。小樨善良,在天之靈大概也不會怪您,我也不會怪您,只希望來世,她不要再做您的女兒。」

    蘭夕膝蓋一軟,癱坐在地。

    寧存康目不斜視地走向許瀾,將那份離婚協議遞到她面前,將筆也遞了過去,語氣平靜,「我今天過來,目的不是要逼你承認你當年做過的事情。你能做出那樣的事情,早就沒有良心了,又怎能奢望你現在能悔過?」

    許瀾臉色一白,正要爭辯,寧存康打斷了她,「把字簽了吧,我們好聚好散,今後老死不相往來。」

    他的話雖沒有憤怒的語氣,卻字字如同針刺進她耳中。

    許瀾死死攥緊手指,盯著眼前的離婚協議,不肯去接他的筆。

    她深呼吸一口氣,抬起頭,哀哀地說,「存康,我們夫妻多年,一直幸福恩愛,家庭和諧。我為你生兒育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難道你真要這麼絕情狠心嗎?事情根本就不是那個樣子,是有人陷害我,想要破壞我們的家庭。你想想安安,想想這些年我有多愛你,你忍心拋棄我們母子嗎?」

    寧存康的表情沒有半分鬆動,無論許瀾表現得有多可憐,這一次,他都沒有再心軟。

    「你的愛太自私,太可怕,我要不起。」他冷冷地說完,將離婚協議往她再次推近了一些,「安安已經大了,不存在撫養權的問題,她會理解我的決定。」

    記憶里,寧存康從未有過這麼絕情的時刻,以前,只要她哭一哭他就會心軟,他是個老好人,也見不得女人的眼淚。

    怔怔地望著他冰冷的面孔,眼中的嫌惡和壓抑的仇恨刺痛了她的心。

    許瀾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愛了一輩子的男人,到頭來,卻只得到他的恨。

    「香港的房產全給你,另外,我會再給你三千萬的贍養費。」

    寧存康說完,朝著門外走去,他已經不想再多看她一眼,具體的事項,他會讓律師來和她談。

    「我是不會和你離婚的。」身後響起一道冷然的聲音。

    寧存康腳步一頓,轉過身,對上許瀾平靜堅定的眼眸。她已經停止了哭泣,臉上沒有半分之前的柔弱無助。

    她拿起面前的離婚協議,撕了個粉碎,然後握在手心,將那些碎片緊握成團。

    「我陪伴在你身邊這麼多年,盡心儘力操持著這個家,你現在要為了一個死人和我離婚?我不會同意的,要離婚,分居兩年後你再去起訴吧。」

    她說完,看也沒看寧存康一眼,轉身朝著樓上走去。

    ******************************************************************

    寧存康被氣得夠嗆,臉色鐵青地站在原地,直到蘭夕的哭聲響起,他才回過神,僵硬地轉身離開許家。

    「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啊……」

    背後,蘭夕自責懊悔的聲音漸漸遠去。

    寧存康回到酒店,剛坐下,門鈴便響了,竟然是陸小余。

    「你怎麼來了?」寧存康定了定心緒,讓她進來坐。

    「你沒事吧?」陸小余淡淡地問了一句,目光難掩擔憂。

    寧存康抿了抿嘴角,轉身走進屋裡,倒了杯水遞給她,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水,沉默地喝著。

    他自然想得到,昨晚的一切都是董郁庭安排好的,故意灌醉董清源,故意讓他聽見那些話。

    「我聽說——」

    「沒事。」寧存康笑了笑,放下水杯,「吃晚飯沒?出去吃飯吧。」

    陸小余從身後拉住他的衣袖。

    寧存康回頭看向她,陸小余神情猶疑,欲言又止,半晌才開口道,「你這樣住在酒店裡也不是辦法,我和董郁庭跟家裡商量過了,你搬來董家住段時間吧,家裡客房很多,等你找到新房子,再搬出去。」

    不等寧存康拒絕,她便轉身走向衣櫃,從角落裡拿出他的行李箱,開始替他收拾行李,「董郁庭和彎彎在車裡等我們,爸媽還在等我們回去吃飯。」

    寧存康看著她的背影,目光閃爍了一下,終是沒有拒絕她。他也想多點時間陪在她身邊,照顧她,這些年來欠這個女兒的實在太多了。當安安穿著漂亮衣服,背著新書包,接受著最好的教育,睡著公主床的時候,他的小女兒卻在鄉下粗茶淡飯。後來去了陸家,甚至還不如在鄉下,至少在鄉下有人疼愛,不會受欺負和打壓。

    「走吧。」陸小余拖著行李箱,越過他往外走。

    他的東西很少,行李箱和衣服都是新買的,兩三下就收拾好了。

    等電梯的時候,陸小余目不斜視地看著樓層跳動的數字,冷不防說了一句,「我媽不會怪你的,你也別內疚了。今後要好好的。」

    寧存康朝她看去,電梯門卻在此時打開了,陸小余走了進去。

    兩人保持著距離站在電梯里,誰也沒有開口說話,雖然已經和解,但要一下子變成親密的父女關係,談何容易?更何況,寧存康是不善表達的人,陸小余更是個慢熱的女人。

    電梯在四樓餐廳打開,呼啦啦一下子湧進來一群人,陸小余被迫往寧存康身邊靠了靠,兩人被人群擠得越來越近。

    陸小余皺了皺眉,她擔心被擠到肚子,正準備伸手護住,寧存康已經雙臂一伸,撐在她的頭兩側,將她護在臂彎和牆壁之間,給了她一個小小的空間。

    周圍的人再擁擠,也無法靠近她,陸小余不自在地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彆扭得厲害,心裡卻湧起一陣暖意。

    辦了退房手續,走出酒店,董郁庭的車招搖地停在路邊,他又將他那車牌號張揚的車開了出來,陸小余發現周圍有好幾個記者在躲著偷***照。董郁庭不可能沒發覺,卻若無其事地在幫陸彎彎組裝手工玩具,車窗打開著,任由那些人拍照,不知道葫蘆里在賣什麼葯。

    「外公。」陸彎彎放下手工玩具,往寧存康懷裡膩,摟著他的脖子在他耳邊小聲地問,「你什麼時候帶我去吃上次那個冰雪世界啊?」

    寧存康摸了摸她的頭,「周末帶你去。」

    陸彎彎眼睛一亮,捂著嘴偷笑幾聲,開心地將腦袋靠在寧存康肩上。

    路上,董郁庭接了一個電話,他接電話向來是聽得多說得少,陸小余只聽見他嗯了兩聲,等他掛了電話,朝他看了一眼。

    董郁庭目不斜視,沒說什麼,要麼是不方便說,要麼是不值一提的小事,她便也沒問。

    下車,寧存康抱著陸彎彎站在一邊等他倆,陸彎彎跟個小猴子似的掛在他身上。看來自己的決定沒錯,在董家,一大家人熱熱鬧鬧的,還有陸彎彎陪著他,他根本沒時間去想不開心的事。時間會沖淡一切煩惱,好過他一個人在一邊傷春悲秋鑽牛角尖。

    董郁庭將後備箱里的行李箱拿出去,陸小余伸手去接他另一隻手上提著的袋子,董郁庭攬著她的腰,沒將袋子遞給她,湊近她耳邊低聲說,「我將你外公叫來了。」

    陸小余立刻警惕地看向他,「你又想幹什麼?」

    昨晚的『大禮』真是有驚無喜,她和蔣筱出去叫他倆進來吃宵夜,不巧剛好聽到那番話。雖然一直都不喜歡許瀾,但她壓根沒想到她是這樣表裡不一的錦里毒蠍,聽到父母那些往事,心裡真不是滋味。

    「易白剛打電話說,許安安回來了。」董郁庭只說了這麼一句,陸小余便默契地瞬間會意了他的計劃。

    「我外公身體不好,別讓他知道這些事。」陸小余堅決不同意他『借刀殺人』,許瀾做的那些事,蘭夕一直瞞著許秋平,就是怕許秋平受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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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人節快樂~來自我愛的加更,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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