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確定宮絕塵他就是承霖？」西雲帝氣的身體直抖。「若是承霖，他怎麼盡抹黑朕？！」

蕭長翊仍淡定；「他就是承霖，我已經看過了，他后腰偏上的地方有三角花形狀的胎記。」

「那他怎麼抹黑朕？朕可是他父皇！」西雲帝仍氣得不行。「虧的朕這些年來極其思念他。當初，朕也是白疼他了！竟然這麼對朕！」

蕭長翊冷眸犀利的盯視著西雲帝，「你那麼多兒子的死，真不是你乾的？一個都沒有？」

迎著蕭長翊的盯視與蕭長翊的質問，原本怒氣騰騰的西雲帝終於跌坐回龍椅上，不再怒氣騰騰，而呈現一片頹然之氣。

好半響，西雲帝才低低開了口：「有一個……是朕讓人動的手。」

「誰？」

「承錦。」西雲帝閉上眼，滿臉悲痛。「他……太不安分了。小時候他就不安分，身體帶毒的時候，倒是安分了，但毒清了，他又不安分了，甚至，想和陶家的人一起殺了承御篡位，朕也是沒辦法……沒辦法才讓人殺了他……你說，他為什麼就不能安分一點呢，安分守己不好么？為何總要肖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他是庶子，承御是嫡子，這皇位本就該承御繼承，可他卻……在讓人去殺他之前，朕可從來沒想過要殺了他……從來沒……」

蕭長翊默了默，才問：「他的毒……是你下的？」

西雲帝仍舊閉著眼，臉上痛苦的不能自已，但還是點了頭：「嗯。他跟他母妃一樣，心術都不正，但他怎麼也是朕的兒子，朕不想他死，就讓人給他下毒，毒不死他，但又能讓他不再折騰……可他被治好了……他又折騰了……」

「那棋音和琴音……？」

「棋音和琴音都是朕的人，但卻不是承錦小時候踩死的那個孩子的姐姐，她們都不是。那個孩子是有兩個姐姐，但卻不是棋音和琴音，朕不想這事被人知道，就讓棋音和琴音冒充那孩子的姐姐，以防有一日事情敗露，她們也知道怎麼頂罪。後來，下毒的事還真的敗露了，她們也就這麼頂罪了。」

蘇承錦被殺，算是蘇承錦自己咎由自取。

只是，蕭長翊還是問道：「真的只有蘇承錦一個？」

西雲帝立刻道：「朕以朕和承御母后的名義起誓，朕就真的只殺了承錦這個兒子。」

頓了頓，西雲帝又悲愴起來：「若不是他太不安分了，朕是不會下這個手的……是他逼朕的……是他逼朕的……」

蕭長翊知道西雲帝對蘇承御母后的情意，既然西雲帝拿蘇承御母后的名義一起起誓，想必，西雲帝其他兒子都不是西雲帝殺的。

只是——

「那你那麼多兒子，怎麼現在就只剩下承御一個了？」蕭長翊問道。

西雲帝道：「朕總共有二十一個親兒子，原本朕以為是死了二十個，現在承霖還活著，那就是死了十九個。」

頓了頓，西雲帝詳細道：「一個被承錦給推到荷花池裡溺死了，一個被朕殺了，五個體弱，還沒活過周歲就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