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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就好像鄉下妞進城一樣,我還是第一次到香港機場,瞠目結舌地感覺就是:大。到處都光可鑑人,明亮堂皇。候機廳內綠樹紅花,鶯鶯翠翠,濃郁芬芳。候機樓從中間把機場分成兩部分,明陽拉着我進了左邊的國際航班停機坪。登機閘口共80個,免稅店更是林林總總繁茂齊全。
我在候機,沒有別的事可做,廣播裏反覆出現一句話,我就學來好玩兒:灑夠好雜口(十九號閘口)。
明陽把絨線帽子扣在臉上睡覺。候機時小憩一下無可厚非,可他偏要拿我的腿來當枕頭,實在有些作威作福。我把他的腦袋搬起,騰開身子,像抱了個古董花瓶一樣把這貴重的腦袋輕輕放在座位上。
“哪兒去?”剛要跑就被他勾住了單肩包揹帶。
“洗手間。”
他閉着眼壞笑:“去吧!領導批准了。”
走過幾個免稅店後面去找洗手間,忽然看見大森林在拐角處打電話。不是我有意偷聽,可有些話還是傳進了耳朵。他正在以肯定的口吻說:“……放心!我保證把他們都帶回來!一定不會出差錯!”
這種說辭令人擔心!難道電話另一端真的只是律師嗎?
我去洗手間,洗了洗臉,再擡頭看鏡子。
不可思議的畫面又出現了,光滑的鏡面裏出現了影像,就像是六十年代的那種黑白電影。
一個穿水藍色裙子白色襯衫的女孩兒,她只有大片後腦勺對着我。她的對面站着一個個子高高的男生,背景有很多雜物,包括籃球排球和一切球具器械,是個儲物室。沒有聲音,就像一場啞劇。女孩兒似乎在哭泣,因爲她的肩膀抖動得厲害,她和那男生說話,越說越激動,說着說着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刀,狠狠地朝自己手腕上劃去。我看見血漿飛了出來,男生的瞳孔突然睜大,卻站着沒有動。女孩悲憤地倒地,倒下之前她竟然回頭看了我一眼。只這一眼,讓我如被雷擊,僵硬得無法動彈。
那張回首的容顏正是小芫。
完了,這鬼又跟來了……
老夥計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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