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裡有什麼東西被脆生生的折斷了,那像影子一樣的『女』孩兒成了我心裡的隱痛。
「把槍放下!放了我義父!放下!!」她大聲地,重複著。急切的要哭出來了。
大森林連頭也沒有回:「你想開槍就開吧!這世上少了一個狄珞,你義父就高枕無憂了。」
「你……」她盤旋在眼眶裡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你早就知道了?」
「知道!我一直在給你機會!只要你根結了惡果,我就向你張開雙臂。」他說這話的時候,眼睛里沒有我,只是像突鷹一樣看著安卜泰,眼珠都沒有轉一下。
我的手臂瞬間冰涼了,涼得好似沒有了活人的氣息。
「阿義!你還在猶豫什麼?開槍!扳動手柄就可以殺了他!我平時是怎麼教你的?」安卜泰怒視著她,眼珠也沒有移開,像個憤怒的餓獅子,要把面前的兩個人全部撲食。
「我……」她哽咽著,心裡很不好過。那場子中間的火焰,似乎已經燒到了她心裡,肝腸寸斷。
正在這時,場子後面發出地動山搖一樣的巨響——安卜泰『私』藏***的倉庫被炸毀了。
大森林冷冷一笑:「明陽也來了,豬油都餵了你的***。」
老狐狸「嗖」的一聲拔搶的同時把我拽到了他的面前:「開火吧!同歸於盡!」
我的腦袋上多了一桿冷冰冰的鐵,槍『洞』張開獅子大口向我咆哮。
大森林的眼睛燒紅了,手指倔強地不肯放下。他拽過她,把她頂在『胸』前,拿槍指著:「你放了她,我和你『交』換!」
「算了吧!你有什麼資格跟我『交』換?她不過是我的棋子!棋子!誰用完了都可以丟掉!」人在捨棄親情的時候,面目是猙獰扭曲的。
「義父?!」阿義的面孔也扭曲了,是痛苦的變了形。
大森林拿槍的手有些不穩,他畢竟不能夠像老狐狸一樣捨棄一切,本來他可以一槍轟掉阿義的,可是此時他手軟了。因為我在老狐狸的槍下,因為阿義有和我一樣的面孔。記憶的『交』織成了沉重的心理障礙,跨越不去,就成了心底的死結。
安卜泰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賭得就是一個「絕」字。
你怕嗎?你有所畏懼嗎?你畏懼你就輸了。他是個已經變成狼的人,狼心狗肺了,誰還在乎有個什麼得失?
「哈哈哈哈哈……」安卜泰冷笑,「知道你最失敗的是什麼嗎?你不如我狠!你狠不下心!下不了手!哈哈哈哈哈哈……」
正僵持不下的時候,從側面飛馳而出兩隻狼,狂哮著向安卜泰撲來。
「嘭!嘭!」兩聲槍響,其中一隻狼撲倒在地,另一隻僵硬地停滯半秒又向安卜泰撲將過去……
時機給了我們一次生的機會。
「嘭!」又是一聲槍響,另一隻狼倒地。
我使出渾身力氣,摔開安卜泰的胳膊。大森林同時做出反應飛起一腳踢掉他的槍,兩個人相持不下,扭打起來。
阿義手中的槍舉了起來,我驚慌:「你要做什麼?」
「我要殺他!」她目光游移,說話的人似乎不是她。
「你不會……你喜歡他!」我說這話的時候也感覺說話的人不是自己。
我們都怎麼了?錯位了嗎?
被打掉在地上的槍在空氣中被托舉了起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正在扭打的兩個人。
阿義驚恐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阿元?!你在幹什麼?」我看見身為鬼魅的阿元閃現出來,控制了那把槍……
這世界太離奇了。
任誰都不會憑空相信,空氣中會飄舞著一把槍,向「人」『射』擊……
可是它真的發生了。
在我們驚奇錯愕的時候,那槍匣里的子彈嗖地飛了出來……
「大森林!」
「狄珞!」
我和她同時叫出聲,那子彈擦著他的頭皮飛過去……
紅『色』的血漿飛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