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屋一個大廳,穿透兩層樓,屋中間盤旋著樓梯上去,上面圍著大廳是一圈圍欄,設立著大大小小的房間,都是房門緊閉,偶爾能聽到從裡面傳出幾聲笑聲。
大廳中央上空垂吊下來一個巨大的水晶吊燈,燈光五彩斑斕。靠牆放著一個巨大的電視機,正在播放著時裝秀的碟片,妖嬈的女人簡直和真人一般大小,似乎就要從電視里走出來。
再看屋裡,幾張寬大的沙發上歪歪扭扭倒著幾個女人,外面寒風呼嘯,她們卻都穿著弔帶衣,把粉紅的抑或墨綠的胸罩,露出一點點的風情。這時我才注意到大廳的兩個角上,豎著兩個碩大的空調。
樓上一陣響,接著就聽到一個粗暴的聲音喊:「老刁,老子的女人呢?」
循聲望去,居然是電業局的易局長,難怪看到門外的車牌我眼熟。
易局長顯然沒看到了,他大概喝醉了,歪歪斜斜的要下樓來。
老刁趕緊跑上去,一把抱住易局長,在他耳邊說了幾句,接著就看到易局長一聲不響地迴轉身上樓。
「亂彈琴!」關培山罵了一句,轉身就要往外走。
鄧涵宇想拉,卻沒敢伸手,拿眼直看我。
關培山走到大門邊,門關著的,沒人開門。他猶豫了一下,伸手去推,卻紋絲不動。又找不到機關,只好迴轉身來吼道:「鄧涵宇,開門!」
鄧涵宇陪著笑臉跑過去,看了看門,無奈地笑,說:「老書記,我也找不到地方。」
「什麼亂七八糟的地方!」關培山憤憤不平地罵,指著鄧涵宇數落:「你這人,變壞了!」
正亂著,老刁從樓上下來,看到這個陣勢,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不知道何處得罪了這個老頭,趕緊笑眯眯地過去,低眉斂首說:「領導,怎麼了?」
關培山一聲不吭,黑著臉,眼睛不看老刁,沉聲說:「開門!」
老刁不敢怠慢,伸手在牆上按了一下,門就無聲無息地打開了。
門一看,一股冷風灌進來,歪倒在沙發上的女人們就一陣尖叫,紛紛叫道:「幹嘛呀!要冷死人么!」
關培山輕蔑地哼了一聲,頭也不回的出來。我跟在他屁股后,任由鄧涵宇哀求,也不去說一句話。
保安跑過來,低聲問:「領導要走么?」
老刁照著保安的頭就是一個暴栗子,罵道:「走你媽的頭,滾!」
保安嚇得大氣也不敢出,趕緊一溜煙消失在黑暗裡。
其實我清楚關培山這沒來由的脾氣。易局長剛才視他無物,這個曾經在他手底下吃飯的人,居然沒看到他,這讓關培山無法忍受。自己雖然不是縣委書記了,但頭上還戴著經濟領導小組組長的帽子,這頂帽子連劉啟蒙都不敢小覷,他一個小小的電業局長,居然把眼睛長到了額頭上了。
找到一個人發脾氣的來由,對症下藥去勸,自然會事半功倍。
眼看著老刁沒有讓我們離開的意思,鄧涵宇更是心急如焚。我只好走上去,輕聲說:「老書記,要不,我們喝杯茶再走吧。」
我故意裝作口渴的樣子,舔了舔嘴唇說:「老書記您親自感受一下這山裡的生活,既是接地氣,又是體驗生活。春山縣要是家家都過上了這樣的日子,也不枉老書記這麼多年來費的心血了。」
關培山看我一眼,說:「口渴了?」
我用勁地點點頭。
「進去吧!」他突然出來,又突然進去,讓人一時適應不過來。我只看到鄧涵宇悄悄滴朝我伸出一個大拇指,一幅感恩戴德的樣子。
第二次進門,屋裡的女人們就一齊起身,迎著我們搖搖擺擺妖嬈無比的過來。一過來,就把手臂穿過我們的手臂,嗲聲嗲氣地叫:「爺,上樓吧!」
樓是肯定要上的!我心裡想,老子倒要看看眼皮子底下的這座富貴樓里,究竟藏著什麼鬼把戲!
這次我帶頭,任由女人挽著手臂上樓。
我不用去管關培山,此時此刻,我多一句話都可能讓關培山下不了台。我身後有鄧涵宇這個超級哈巴狗,還有一個身份不明的斷手指老刁,他們兩個會有辦法擺平虛張聲勢的老關。
女人推開一扇門,屋裡還是溫暖如春。牆上掛著空調不斷吐著熱氣,讓人感覺皮膚無端地粗劣起來。
「爺,你洗腳吧!」女人吐氣如蘭,乖巧地把我送到一張沙發上坐下,自己轉身去打水。
我打量一眼房間,屋裡陳設很簡單,一張沙發,一張床,外帶一個洗手間。這個陳設,與衡岳市的洗腳城基本沒什麼兩樣。但坐在能把怎麼完全包裹住的沙發里,我還是感覺到了些許的不同。
女子捧著一桶熱水過來,彎下腰不由分說就捧起我的腳,先是幫我脫掉鞋子,接著就把我的襪子脫了下來。
脫了襪子卻不放進水裡,而是捧在胸口,有意無意地去觸點她高杵的胸,手指如綿,在我的腳脖子上一路滑來滑去,讓我癢得差點不能自制。
女人見我不說話,逗著我說:「爺,哪裡人呢?」
我悶聲答道:「本地人。」
女人不相信地抬起頭看著我,眼睛里露出疑惑,說:「不會吧?爺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我好奇心起,微笑著問道:「何以見得?」
女人嫣然一笑道:「能來刁老闆別墅的人,非富即貴。我看爺不像大幹部,本地人又沒幾個有錢人啊。」
我心裡一動,想道:「這女人的眼光不錯,老子上午還是個小鄉鎮幹部,自然不是大幹部了。」
想道這裡,於是逗著女人說:「我哪裡不像大幹部了?」
女人笑道:「這些大幹部,只要把這門一關上,就像變了個人一樣,眼睛啊,手啊,都不老實了。」
「怎麼樣的不老實呢?」我興趣越發起來了。
「往這裡摸啊。」女人指著自己的胸口,羞羞地笑。
我哦了一聲,笑道:「要是我剛才也摸了,你就認為我是大幹部了?」
女人正色道:「摸這裡的是幹部,直接脫人家褲子的,都是老闆。」
「是嗎?」我對女人的辨別術吃驚不少。
細看女人,果然長得很精緻。白皮膚,大眼睛,一頭長發,飄飄柔柔的,覆蓋在她飽滿的胸前。
「你叫什麼名字啊?」我問,並不抱認真的想法。像這樣的女子,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真名。
「我叫小真。天真的真。」她說,狐媚地一笑。
「這名好!」我說,垂下眼帘。酒勁似乎要上來了,我彷彿睜不開眼,沉沉的想睡。
「我們先熱身吧。」小真說,起身站在我面前,掀起弔帶裙,兜頭脫下來,露出胸前的一對大乳,顫巍巍的在胸罩里跳動。
「幹嘛?」我吃了一驚,問道。
「熱身啊。」小真嫵媚地一笑,彎下腰來,伸手往背後一扣,就看見胸罩掉落下來,把一對雪白的乳房,生生貼在我的腿上,來回地摩梭。
「我洗腳呢!」我叫,想要抽回腿,沒想到被她死死的抱住,絲毫動彈不得。
「爺,我在幫你洗腳啊。」小真勾著頭說,把一頭柔柔的長發,全部覆蓋在我的腿上,以至於我在感受她乳房的擠壓時,還被發梢刺激得全身血脈緊張。
「你們洗腳都這樣?」我好奇地問。這樣的洗腳,老子還真是第一次見到。
「才熱身,還有好多的內容在後面呢。爺,你就放心休息,我來伺候你就好。」小真放下我的腿,抱著放進熱水裡,搓了搓說:「這泡腳的水,可名貴哪,有上百種草藥呢。」
我鼻子里聞到一股濃濃的草藥味,一癢,朝天打了個噴嚏。
小真掩著嘴巴笑,把身子靠過來,顫巍巍的乳房直接在我臉前晃動。我裝作不在意一樣看了一眼,居然紅撲撲的,猶如小小的花蕾一般。
小真似乎看出了我的眼色,把身子偎依過來,柔聲說:「你可以摸一摸的。」
我心裡一動,想了想,還是硬生生壓抑下去。
小真看我不動,居然伸過手,拿起我的手,按在她的胸口,羞羞地一笑說:「沒事的啦。」
我日!這房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摸白不摸。我心裡想著,手就不由自主地捏著,慢慢地捻了起來。
小真臉一紅,突然叉開雙腿,騎在我的腿上,雙手勾著我的脖子,把一頭黑髮,嚴嚴地蓋住自己的臉龐,吃吃地笑。
我瞧一眼房門,這個動作被她看到了,她笑道:「放心啦,鬼都不會進來。」
被小真一挑逗,突然就來了感覺,還沒回過神來,就被小真一把握住了。
她驚叫了一聲,低下頭細細地看了看,笑道:「好大啊!」
這時候是我臉開始紅了。我不敢看她,轉臉去打量屋裡的陳設。
突然口袋裡的手機響起來,我趕緊推開小真,掏出來一看,是餘味打來的,說已經安全把人送到,正在返回的路上,問我今晚還有什麼安排。
我說:「沒事了,你回去休息,有事我叫你。」
掛了餘味的電話,腦子裡開始浮現金玲和趙雨兒的樣子,頓時意味闌珊。
於是我叫小真把我襪子拿過來,扯過手邊的一塊毛巾,匆匆擦乾腳,套上鞋,逃也似的一溜煙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