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矛衝出，破空聲像是鋼鐵摩擦地面的聲音，讓他渾身戰慄，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起來，死亡的氣息降臨大地，金矛射向沈凡的後腦勺，只要再往前一寸，就能洞穿沈凡的咽喉。
「死吧……呃……」他的心臟抽搐了一下，赫然發現一把劍不知何時沿著他的心臟中央洞穿，他口吐血沫，雙手掰開胸骨，想要捂住心臟，他不能接受這個事實，明明躲在陣法之中，怎麼會死？
他的瞳孔逐漸渙散，瞳孔之中，那把金矛裂開，斧鋒從裂縫之中切割過來。
不甘心啊。
長劍攪動了一下，他的肉身化作齏粉，神魂破碎的剎那，他聽到了嬌喝聲，魂力一掃，但見十二個女子彷彿一把利劍，破開了他們的陣法防禦，如入無人之境，大殺四方。
怎麼可能……絲……煙消雲散。
羅蘭十二釵十二人聯手，以琴一娘為首，彷彿殺人利器，沖入十大勢力布置的陣法之中，所過之處，沒有任何一處陣法能夠攔截他們。
華天雄躲在最強大的陣法中央之地見到這一幕，心都涼了半截。
「即便是參悟大道本源的境關圓滿強者也破休想輕易破開我們的防禦，他怎麼能……」
碰！
回應他的是又一座陣法破碎。
「縮小戰鬥圈子！集合陣法之力，無差別攻擊十二女子！」華天雄豁然驚醒，思緒一轉，立馬改變了戰鬥方針。
這一刻，那十二個女子，比沈凡可怕得多。
沈凡趁著這個機會沖入陣法之中，這一次沒有羅蘭十二釵牽絆，刀靈化虛終於有用武之地了，大殺四方。
「戰陣！」孤十三雙眸爆射精光，「有點意思。」
「戰陣！玄域竟然會有戰陣！」
「六絕宮正缺少這種能大幅度提升戰鬥力的戰陣，硬是將那女子的實力提升至超越參悟大道本源之力的境關圓滿強者，而攻防一體！」絕無情滿臉貪婪之色。
「只是不知道超越了大道本源之力的境關圓滿強者到底是什麼水平。」葉嘯雲搖頭道。
「半步神通境是一個蛻化成蝶的過程……」孤十三笑了笑，「半步神通境，境關圓滿之後，從戰鬥力之上劃分，分為四個階段，境關圓滿，道境關圓滿，大道境關圓滿和造化境關圓滿。」
「前二者在赤焰神域常見，大道境關圓滿少，但不是沒有……只是造化境關圓滿……真的有這種境界嗎？」葉嘯雲道，孤劍山是赤焰神域的巨擘勢力，孤十三又是神人後期的大高手，見識自然比他們強。
他聽說過無上境的道祖，也聽說過往上還有造化境，但那是另外一種層次了，絕非他目前能夠想象。
「當然。」孤十三道：「造化境關圓滿的半步神通強者，是半步神通境的極限。其力量，一是與參悟的本源有關。不過，造化本源，傳說太古和上古存在，今古不存在。這樣的逆天妖孽，我們大羅天地也許只有那些至尊道統的弟子才有可能參悟。」
「還有其他的情況？」葉嘯雲道。
「第二種情況是本源升華。這種人往往身懷大氣運，大機緣，在修鍊過程中，本源之力升華，潛力提升，能將本源潛力提升至道境級別、大道級別甚至是造化級別。」
「這種可能性或許比尋找太古遺迹，得到造化本源還要小。」絕無情道。
「第三種，依靠外物提升本身實力。這一點，不論是半步神通境還是神通境，都尋常可見。」孤十三道：「比如戰陣，這種奪天地造化而生的戰陣，天生具有奇異力量，能夠疊加力量，讓力量發生質變。又比如神兵，同樣是奪天地造化，凝聚諸多本源，擁有強大神兵者，將能越階挑戰。」
「還有嗎？」
「有造化境的強者，傳下的功法道統，其力量奪天地造化，能夠無視境界壓制，憑空提升實力。」
「還有嗎？」
「還有太古、上古大能轉世，天生造化之體……」
「還有嗎？」
「還有……」
……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絕無情和葉嘯雲彷彿兩個鄉下土包子，聽著孤十三敘述著天地間的各種傳聞。
原來……還有這麼多他們不知道的事情。
「那為什麼只有四個等級，而沒有更多，難道造化境之上就沒有更強大的存在嗎？」葉嘯雲又道。
孤十三笑了笑，指著天，笑道：「大羅天尊曾言，他曾在太古夢境，見過造化境之上的強者，那些強者自稱神靈！」
「嘶！真的有神靈！」絕無情和葉嘯雲道。
「不知道。」孤十三道：「反正一旦境關圓滿，不論武道之人蔘悟何種本源，不論他得到了何種提升力量的機緣，半步神通境只有四大等級劃分！」
「為什麼！」
「誰知道？或許是規則吧！」
「什麼規則？」
「鬼知道。」
……
沈凡若是聽到孤十三的話，一定會驚嘆起來。
此時他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大哥，為何境關圓滿之後，我感覺戰之本源提升的力量最多只是堪比造化境關圓滿？相比之前，這樣最多只能提升三個小境界的力量。」
敖空山笑道：「境關圓滿，相當於結繭，破繭成蝶，正是你證道神通之時。境關圓滿之後，任何人最多只能提升三個小境界的力量，對應道境關圓滿，大道境關圓滿，和造化境關圓滿，即便你參悟的本源之力，潛力或許還在造化境之上。」
「為什麼？」
「規則！」敖空山沒好氣道：「你不必多問。這個問題，從太古傳承至今，或許那些道祖知道，我們也只是聽說過罷了！」
「那戰陣……」
「戰陣不一樣，準確的說，戰陣不是本源之力，而是一種奪天地造化之力，不受道的約束。」敖空山指著琴一娘道：「你可以理解為戰陣之力為掠奪之力！只不過戰陣的力量有強有弱，有的提升得多，有的提升得少。」
沈凡一頭霧水。
他感覺自己懂的東西還太少了。
PS：第二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