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神皇境也會隕落嗎？」沈凡好奇道。
「哈哈！你小子！」冥瞳老人似乎缺少一個說話的人，乾脆停止攻擊，只是吊著沈凡，道：「武道無止境，不僅神魂會隕落，即便是證道的至尊遇到了恐怖存在一樣會死……」
「那麼道祖呢？」
「道祖啊……無上境的存在老夫也不知道啊。」
「那凌駕天地之上的強者呢？比如進入禁忌天地的人！」沈凡道。
「凌駕天地之上的強者？！小子，你也知道凌駕天地之上的強者？」冥瞳老人深看了沈凡一眼，「難怪小小年紀和修為，就有這份本事，想必傳承也不簡單。」
「嘿嘿……」
沈凡閱覽過失落玄主的書籍，接受了三清道訣的傳承，更是見過金色巨人的偉岸，論見識比之神皇道統的弟子都不差。
他本想試探一下冥瞳老人是否知道禁忌天地的事情，但對手根本不接招。
「前輩，那條雷龍為什麼會克制你的功法？」沈凡又道。
冥瞳老人有意放水，似乎憋了好多年沒有說話，想要與他聊聊天，他也樂得聽一些上古事情，增長見識。
「龍族號稱太古萬族中的強橫種族之一，肉身防禦足以縱橫天上地上，本身又是雷屬性，剋制老夫的黑暗屬性。」冥瞳老人倒是直言不諱。
「黑暗屬性？難怪……」沈凡恍然大悟，難怪冥瞳老人的墓地給他的感覺那麼詭異，敢情是黑暗屬性的元氣所致，「前輩的魂道攻擊……」
「魂道攻擊又如何？魂師雖強，但天地間的強橫之人、強橫神通的道術浩瀚如煙，誰又能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即便是凌駕天地之上的強者也不敢那麼說！」冥瞳老人神色有些暗淡，「老夫在魂道一途，的確是不俗的，但是那條雷龍的雷源神通，彪悍至極，不懼老夫的魂道攻擊！」
……
「老夫誅殺十八大神皇之後，也是身受重傷，雷龍偷襲……不得自爆本源神通，拼了個兩敗俱傷。」冥瞳老人說到最後，感慨不已，「想不到再次蘇醒的時候，已經過了無盡歲月了。」
沈凡越聽越是驚駭，當他得知冥瞳老人以一顆冥瞳配合九大本源神通，連續誅殺十八大神皇的時候，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個冥瞳老人，絕對是個危險人物！
「前輩，那步步生蓮秘術……」
「步步生蓮乃是冥魂天尊當年證道神通之前獲得的太古秘術，奈何無法參悟生蓮秘術本源，無法成為神通，自然也無法變成道術。」冥瞳老人大有深意道，「老夫別的不敢說，這生蓮秘術的確是天地間一等一的魂道秘術！」
沈凡點頭，步步生蓮，只需一步之間，就能無視距離，直接在對手的魂海釋放攻擊，能不強大嗎？
「小子，你能從老夫的天羅地網中逃跑，還能堅持到現在，更能參悟步步生蓮，天資、實力、武道意志均是不凡，老夫的確不想殺你。」冥瞳老人認真道：「你分出一絲殘魂給老夫，助老夫補全神魂，到時候老夫進階神通境，收你為徒！」
「前輩，沈某已入他們，愧受您的好意。」沈凡搖頭，冥瞳老人這樣的上古狠人誰知道他打得是什麼主意？以對方的手段，一旦得到他的殘魂，有的是手段打殺他。
「老夫復生之術，只差一步，缺少你的殘魂，永遠無法成為神通境。」冥瞳老人深吸了一口氣，「難道你不能成全老夫嗎？」
「不能。」沈凡搖頭，「晚輩也不相信前輩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的確還有其他路，但實在是太難了！」冥瞳老人道。
「你回冥魂宗，說不定就成。」沈凡又道。
「冥魂宗……」冥瞳老人的眸子洞穿了上古戰場一般，只是片刻功夫便道，「太遠了。大羅天地距離冥魂宗太遠了，沒有神通境的修為，即便能夠跨越天地，也活不了多久。」
「晚輩愛莫能助。」
「給你九大秘術。」
「不行。」
「助你證道神通。」
「不行。」
……
「不行！不行！不行！前輩不要再說了，不論你拿出什麼手段，晚輩都不會答應你的！」
沈凡被冥瞳老人煩得不得了了，冥瞳老人不是神皇嗎？怎麼想要個愛嘮叨的老大爺？
「唉……你不成全老夫，老夫只好親自來取了。」冥瞳老人嘆息了一聲。
「你要幹什麼……不可能！」
沈凡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回首一望，卻見本來還在人形棺材中的冥瞳老人竟然融合了人形棺材，變成了一個穿著黑袍，面如樹皮的老者，散發出本源氣息！
本源氣息沈凡不陌生，當年與太昊大帝聯手毀滅青天大帝的時候，青冥鬼皇化身的青天大帝自爆本源，激起空間亂流，將他傳送到了大羅天地。
本源氣息只有神通境大能才擁有。
「這副棺材乃是老夫以十八神皇的巨骨煉製，萬古不朽，乃老夫肉身，非神人不能滅！融合肉身，老夫堪比半步神通之能！」冥瞳老人獰笑，「本來老夫愛才，想要將你練成分身，但你冥頑不靈，老夫也只能孤注一擲了！」
「勾魂指！」
冥瞳老人伸出右手食指，食指彎曲，天地變暗，一條巨指虛影落在沈凡魂海，欲沖向他的陰陽神魂。
「哼！」沈凡冷笑，天霞鳳翅鼓動，不管不顧，超前遁去。
黑色巨指落在魂海，受到陰陽之光沖刷，當即消散。
冥瞳老人腳下一個趔趄，驚駭欲絕！
「你的魂海之中到底有什麼東西！」冥瞳老人驚呼，「勾魂指乃是老夫的第一重本源神通！」
沈凡不理他，全力催動天霞鳳翅，玉清化身煉化了一波又一波修鍊之晶。
「好！好！好！看來你魂海之中的秘密不小啊！」冥瞳老人不依不撓，「黑暗之刃！」
「該死！玄力攻擊！」
沈凡臉色大變！
大意了！
冥瞳老人雖是魂師，但身為一個縱橫上古各大天地的神皇，又豈是單純的魂師？
天昏地暗，一把刀從虛無之中切割虛空，沿著沈凡的腦袋割裂過去。
「半步神通！怎麼會這麼強！」沈凡陰沉著臉，將天霞鳳翅發揮到極限，這才堪堪躲過一擊。
PS：第三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