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風那傢伙去了哪兒?」皇昊在「大煉塔」前嘀咕道。
「大煉塔」的修鍊時間有限制,所以在天色將晚之時,皇昊幾人便是出了來,不過出來之後卻是發現季風從中午出了去之後就不見了人影。
「我也不知道!」秦晴搖搖頭,倒不會像之前那般擔心,畢竟這是書院之中,書院的掌教與長老們可不會輕易讓學生出事。
「不管啦,再一會兒還不見人的話咱就先回去吧!」高甫帥給了一個較為中肯的意見,大家都是點頭稱是。
「說時說哦,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皇昊問秦晴。
秦雲這時也是將頭稍微偏過這邊來。
對於這個問題,秦晴嘴角含笑,想了一會兒,道:「緣分吧!」
一應概全的回答。
「有具體一點嘛?」皇昊笑呵呵地問道,東張西望之後未見到季風的身影,又是小聲說道,「說真的,我還是相信高甫沒認錯人,他就是那個季風吧!嘿嘿」
其實秦晴並不知道皇昊所說的那個「季風」是哪個季風,雖然她一見到他的時候他是在豬籠裡面,但是否就是高甫帥所說的那個被浸豬籠的少年,秦晴是不願確定的。不確定性太多了不是?
秦晴又是笑笑,正準備說話,卻不想被一個聲音擋住了。
「你還以為我是那個人啊?」一個熟悉的男聲,「真不是啦!」是季風。
季風的突然出現讓「做賊心虛」的皇昊打了一個寒顫。他剛才問秦晴話的時候可是明明見到他不在的,現在怎麼突然冒了出來?況且他講得這麼小聲,沒想到還是被當事人聽到了。
「我靠,嚇到我!你幾時冒出來的?」皇昊著實嚇了一跳,問道。
其實不單隻是皇昊,就連秦雲高甫帥等人也是驚了一驚,畢竟他們剛才也有跟著皇昊的目光四處望了一望,的確是沒見著季風的人影,如今他卻是突然出現在身前,這隻有一個可能:他的修為高了!
「嘻嘻!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季風走到秦晴身邊,對秦晴聳了聳眉毛,才是看著皇昊壞笑道:「然後不小心就聽到了你說我壞話哦!」
「哪有!哪有!」皇昊一副正義凜然絕不做背後議人之事的樣子,道:「好啦,既然你也回來了,我們這就回去啦!」
皇昊說著便是一隻大肥手便是搭上了高甫帥的肩膀,拽著他先走了,秦雲見狀也是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季風與秦晴相視一笑,也是跟上。
那終日坐於「大煉塔」大門之處的守門掌教見幾人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是心中憶嘆一聲:「年輕就是好啊!」
「說真的,你是怎麼做到的?」在回去的路上,秦晴問道。
「什麼怎麼做到?」季風不知具體所指。
「就是剛才你突然出現的那個!」秦晴說道。
「嘻嘻!秘密!」季風佯作神秘道。
秦晴見季風不說,也是笑笑沒有再問。
良久,季風道:「你應該追問我嘛!」他語氣中略帶失望,「多麼難得有一件也讓你好奇的事情啊。」
「撲哧~」
秦晴被季風逗樂了,對季風笑問道:「好吧,我追問你,那是怎麼做到的?」
「嗯?」秦晴這個時候卻是沒有得到季風的回應,「怎麼了?」她問。
季風依然沒有回應。
秦晴感到奇怪,順著季風的目光往前望去,卻是見到兩個年紀相仿的少年站立於前方,其中一個更是滿臉的詫異地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季風?」那前方的詫異少年甚感驚異,不過那局限於鄙夷之中的驚異僅是維持一瞬間,他道:「好你個白痴,竟然沒死?」
突如其來的不善話語同樣引起了走在前面的皇昊等人之注意,他們本是相談甚歡,忽然聽到這不善話語之中夾帶著「季風」的名字,便都是回頭望了一下走在後頭的季風,發現他此刻冷臉而待。
「季子蕭!」季風腦海中回想一番,最終呢喃出這個名字。
季風穿越到天介大陸之時,依附在豬籠中瀕死的這世季風身中,除佔用了他的身體之外,他腦中的思想也一併與穿越而來的季風相融了,所以季風能夠記得他「母親」的出走、悲慘的遭遇,以及被冤害的過程。
而面前的這個,正是之前於地宮內出來時從木船之上的老漁民口中所得知的那個今年考上天應書院的人兒——季子蕭。
季風的悲慘人生,他可是也摻了一腳,哦不,好幾十腳才對。
從平時對季風的欺負,到冤害季風致其浸豬籠,幾乎都能找到這個季子蕭的身影。季子蕭仗著其天資聰穎,受家族寵愛,在家族之中橫行無忌,與季風的幾個叔伯一同對季風是肆意侮辱欺侮。季風雖心有怨恨,卻奈何無力伸言,只得是默默忍受。
那終日擔驚受怕,忍辱偷生,度日如年的感覺,在此見到季子蕭的一刻,是潮湧般地佔據了季風的整個思想。
即便他沒有親身經歷過,但那無道的景象,卻是歷歷在目。
季風目中邪光乍涌,撇撇嘴,最終還是選擇了無視那季子蕭,與秦晴徑直向前。
季子蕭一愣,沒想到當初那個畏懼自己如畏懼天神的季風竟然浸豬籠不死出現在天應書院不單隻,竟然還對自己不懼不卑。難道他認錯了?
「不可能,他的樣子化成灰我也認得!」季子蕭心中思定,再是輕狂道:
「裝作不認識我就認不出你了嘛?季風!我不知你是怎麼來到天應書院的,不過有我在,你絕對不會過得舒坦!」
「你是哪裡來的底氣?」經過季子蕭身邊的季風突然站定,直視季子蕭,問道。
「哼?底氣?踩你需要底氣?」季子蕭壓根就不把季風放在眼中,當初是這樣,現在更是。
「嘿,我說!」季風道,對季子蕭勾了勾手指,道:「敢走過來一點點?」
「如何不敢?」季子蕭大步一邁,那直挺的胸膛就撞著了季風的手指。
季風手一縮,對季子蕭笑了笑。
季子蕭雖也感到一絲不對之處,但想到季風以往的懦弱的不堪一擊,便也是無懼。
就在季子蕭感到無懼的時候,忽然左臉一陣風拂來,等到意識之後,左臉之上已是顯出一道鮮紅的巴掌印,在他白嫩的皮膚襯托之下,尤為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