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之意,就是將實權交給李喬。
其實,他現在真的無心去管理那些事情,滿腦子都在想景容和紀雲舒他們到底去了哪兒。
而且年祭一事重大,以他現在的情況,根本無法管制好城中安危,現在李喬想幫自己處理,他求之不得。
李喬雖然達成目的。
可心裡卻有些內疚。
說到底,他是利用了李成對自己的信任!
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大局!
顧不得這些。
李喬當天接管了城司部的實權后,就暗中將看守城門的侍衛全部換成了自己的人。
等到年祭前一晚的子時,就暗中將城門打開,讓城外的兵馬悄悄進城。
……
現如今,那延在籌備年祭的同時,也隱隱約約有些預感,擔心到時候會出事。
他交代自己的暗衛:「你立刻去安排一下,年祭當天,讓我們的人馬在城外等候,一旦發現時局不對,就立刻進城。」
「是。」
「切莫透漏風聲。」
「屬下明白。」
那延這樣做也是以防萬一。
可他哪裡知道,平陽侯和三王爺的兵馬在年祭前一晚上就會進城。
而年祭當天,城門就會關閉,誰也進不了去。
就連南國侯也不知道!
經過這些天的休息,宋止的身體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他收拾了下東西,打算離開二王府。
可府上的丫頭卻拚命攔住他:「宋公子,你現在不能離開。」
他抱著包袱,謙和有禮道:「姑娘,我身體已經好了很多,實在不好再在府上打擾。」
「但是王爺吩咐了,一定要留宋公子你在府上,不能走。」
「那王爺現在在哪?我親自去跟王爺告別。」
「公子,你就別為難我了。」
宋止一張臉皺巴巴的,他說:「我不是要為難你,只是我一介書生,哪裡來的福氣一直住在這?姑娘也別為難我了。」
丫頭趕緊說:「怎麼會呢?公子救了我家王爺,王爺將你視為恩人,一定會厚待的。」
哎呀!
他趕緊招手:「不敢當,姑娘切莫這樣說。」
「總之你不能走!「
丫頭直接扯住了他的袖子。
宋止渾身一抖,滿臉羞澀。
「姑娘,你……你先鬆手。」
「你不走,我就鬆開。」
正當這時,那延來了。
丫頭見狀,當即將手縮了回去。
「參見王爺。」
「下去吧。」
「是!」丫頭匆匆退下。
那延面容親和,上前將宋止抱在懷裡的那個包袱拿了過來,放在一邊的桌上。
然後掀袍坐下,倒了兩百茶。
一杯推到對面。
「宋公子,坐。」
宋止不敢。
那延依舊面帶笑容:「你身上還有傷,不能久站。坐下吧,本王總不能仰著頭跟你說話吧?」
宋止一聽,趕忙坐下,說:「王爺,宋某已經打擾多日,實在不好再繼續住下去。」
「你是本王的恩人,要在府上住多久,就可以住多久。」
「不敢。」
「沒有敢不敢!本王的命是你救回來的。」
「王爺……」
「好了,不要多說了,總之,你就在府上住著,安安心心的看書就好。」那延語氣強硬。
宋止支支吾吾,不知該如何說。
十分為難。那延也不想他如此不好意思和為難,便再道:「據本王所知,原先與你住在一起的那位紀先生和景公子,他們好像已經離開了高定,你現在有傷在身,一個住在那座宅子里
,萬一出了事,根本沒人知道,眼看著也快過年了,你總不能一個人過?不如就留在府上,與本王一起過年,反正本王每年也是一個人過,你就當是陪陪本王。」
宋止受寵若驚:「王爺,宋某隻是一介書生,何德何能。」
「你就不要推辭了,還有,除夕那晚是年祭,本王到時候會帶著你一起入宮,一起熱鬧熱鬧,你也能先見到大王,正月一過,就是科舉了,本王這樣安排你應該明白。」
這是提前為他高中狀元而鋪路啊!
宋止正欲開口回拒……
「好了,本王還有事情在身,就不打擾你休息了,你就安安心心的在這裡住著吧。」
宋止千言萬語都卡在喉嚨里。
張了張嘴,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眼巴巴的看著那延離開。
他重重的嘆了一聲氣。
望著自己的包袱不知如何辦?
「哎!」
又嘆了聲氣。
他只想安安心心進翰林院做個清官,可現在明擺著是身不由己了。
可誰讓自己救了二王爺一命呢?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
……
另一邊。
那拓終於抄寫好了經文。
命人將其送進宮。
儘管勞累了幾天,但他氣色很好。
一旁陪同的小廝說:「王爺,你這幾天好像都不怎麼休息,現在經文已經寫好,不如去休息下吧。」
說到這裡,那拓也覺得奇怪。
他從書桌后繞到前面:「是啊!本王這幾天好像一點困意也沒有,還很有精神。」
「莫非是王妃的香?」
「香?」
是啊,他差點忘了,這幾天一直聞著香呢。
他走到那鼎香爐前,看了看,問:「王妃現在整天都在做什麼?」小廝答:「王妃一直都待在屋子裡,聽說王爺要抄寫經文,所以送了好幾塊香過來,說是能為王爺提神,小的剛開始還不信呢,現在看王爺如此有精神,想必王妃的香確實
有用,可見王妃很關心王爺……」
「閉嘴!」那拓突然轉頭呵斥一聲。
小廝意識到自己好像說多了。
趕緊閉嘴。
那拓心裡七上八下,想了很久。
最後,去了一趟景萱的院子。
院子里的丫頭們見他一來,正要行禮。
他趕緊抬手,示意她們別出聲。
然後擺了下手。
丫頭們便默默提下。
那拓進屋,就看到景萱站在窗前。
目光一直盯在窗外那棵大樹上。
景萱聽到身後有動靜,頭也不回道:「我不是說了別進來打擾我嗎?」
那拓沉聲,道:「難道本王也不行?」
嗯?
聞聲,景萱轉身看向他。
趕緊行禮:「王爺。」
本以為恭士林一死,那塊玉佩被摔碎后,景萱會如行屍走肉。哪裡知道,她竟如此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