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剛將身上的外衣脫下,穿著一件白色的裡衣,準備等丫頭將葯拿進來后就上藥。
卻看到紀雲舒進來了。
他問:「你不是應該去照顧一下白音嗎?」
「他一個大男人有手有腳,哪裡需要我照顧!」她將葯放下,說,「你過來坐下,將衣物脫了。」
衣服脫了!
略帶霸氣!
景容眼神邪魅,唇角一勾,帶著几絲壞壞的笑意朝她靠了過去,說:「好啊!那是關上門脫了?還是在床上去脫?」
某人:「……」
「不如還是讓人準備一桶熱水,你我在水中脫吧。」
某人狠狠的白了他一眼:「沒正經。」
「與自己的女人在一起,何來正經一說?」
「……」
那條「餓狼」已經繞到了紀雲舒的身後,雙臂將她小小的身子禁錮在懷中,薄冷的唇緩緩貼近紀雲舒的耳畔,說:「你就從了我吧,不然漫漫長夜,我如何熬?」
那溫溫的呼吸聲扑打在她的耳邊,攪得她渾身一酥。
臉色一紅!
那男人真是不管過多久,只要一開口,總能把小姑娘們挑/逗得不知所措。
紀雲舒真是拿他沒有任何辦法。
而那頭「餓狼」見她沒有要推拒自己的意思,故而也就更加大膽了些,那勾著笑的唇一點點的往她細膩的脖頸處挪去。
眼看著就要親到了——
「王爺!」
一道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萬年電燈泡琅泊準時出現!
永遠都是踩點的那個,從未錯過。
琅泊看到眼前這一幕的時候,腳步定在了門外,渾身上下都寫滿了尷尬,兩腮抖顫得厲害。
這是進去呢?還是不進去呢?
景容邪魅的眸子頓時竄出了幾分怒火,那勾著壞笑的唇也點點收緊,不得不鬆開了懷中的女人。
紀雲舒便立刻往前走了兩步。
拉開了距離。
只見景容狠狠的瞪向門口的燈泡,問:「何事?」
琅泊吞了吞唾沫,說:「那個……」
「那個哪個?」
「就是白音,他……他認床!」
噗!
這也不奇怪,畢竟一個常年行走在江湖上,又在草原上待過的人確實很難適應得了。
景容輕皺了下眉:「然後呢?」
「他硬是不肯進屋睡,要在院子里打地鋪。」
「那怎麼行?怎麼說他也是本王的客人,若睡在地上可不行。」
「可他就是要睡!」
「現在都快入冬了,睡在地上是會著涼的,罷了,本王過去一趟。」
他剛打算去勸自己大舅子上床睡,立刻就被紀雲舒拉住了。
她說:「你衣服沒穿,身上的傷也還沒有上藥,好好坐著,讓我給你上了葯再說。」
「那……」
紀雲舒打斷他的話,轉而與琅泊說:「琅大哥,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無論如何,你都要勸說他到床上去睡。」
「啊?我?」琅泊用手指頭指著自己。
「嗯,就是你,趕緊去吧。」
無奈!
琅泊只好去了。
紀雲舒便將景容按著坐了下來,開始扒他的衣服。
景容死拽著:「讓丫頭來就行。」
「我知道你擔心我看到你的傷口後會難過,所以一直避開。」
「雲舒……」
「你越是瞞著我,我就越是擔心。」她不再給景容說話反駁的機會,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衣服給拔乾淨了。
景容光著膀子,露出了胸前、後背和手臂上的傷口。
傷口雖然漸漸結痂了,可後背上卻有好幾處傷口都裂開了。
此時還溢出了些許的血!紀雲舒眼睛一紅,卻強忍著不落淚,拿出葯輕輕的給他後背上藥,一邊囑咐:「這些傷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痊癒,這段時間你一定不能大動,大夫開的葯每天都要喝,很多東西也不能吃,最重要的是不能沾
水,還有……」
她囑咐的話都還沒有說完,景容就說:「你要是擔心,不如搬來我屋裡,時時刻刻盯著我不是更好。」
「你還皮?」
「我是認真的。」景容側眸看著她。
紀雲舒臉部一紅,說:「等你傷好了再說。」
「好,那本王就儘快養好傷,將你接來我屋中。」景容笑著。
紀雲舒也沒再搭理他,繼續給他上藥。
傷口處的血一點點的往下流著。
過了一會,景容眉心輕皺,問:「其實三爺的意思,你是不是造就猜到了?」
她正在上藥的手稍頓了一下,繼續擦,說:「我只是有些懷疑而已。」
「說說看。」「當年我娘來大臨的時候正是胡邑內亂的那一年,三爺說我爹是一個官宦子弟,在逃難的時候死了,她護送我娘到大臨,可是就算胡邑內亂,為何會有人追他們?我之前就想到了那一點,但是三爺不肯說,
我也沒再問了,現在他忽然再次提起來,還給了一個人的名字,我就在想……這件事肯定不簡單。」
「你懷疑你娘跟胡邑的內戰有關?」
「嗯!」
「那你決定好了嗎?是去還是不去?」
她猶豫了一下,沒說話。
另一邊。
白音扯著被子硬是要睡在地上,琅泊卻扯著硬是不準。
「白音,你還是睡到床上去吧。」帶著懇求的語氣。
「不去!」
「那你今天也別想睡!」琅泊抱著被子不肯給他。
白音無奈,說:「你這人也真是奇怪,我愛睡在那兒跟你有什麼關係?我連樹林都睡過,睡地上怎麼了?還能把我一個大男人給凍死不成?」「我說是你奇怪才對,你只所以睡樹林是因為沒有床給你睡,現在這屋子裡就擺放著一張床,你為什麼不睡床?再說了,王爺和紀姑娘有令,你是客,怎麼也不能讓你睡在地上,這都快冬天了,地上寒,你
要是出了事,那可怎麼辦?」
哈哈!
白音真是又氣又想笑,指著他說:「我看你啊,還是趕緊去找你的秦夕姑娘去吧,自己的事不管,偏偏跑來管我的,你的心也太大了!」
提到秦夕,琅泊就滿臉是笑,抱著懷裡的被子扭了兩下,說:「我跟秦夕的事那是我們的事。」
呃!
又立刻硬起來,說:「總之,王爺要我管你,」白音無語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