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贓物?
不管輸贏,玉佩都歸自己?
三娘意外!
別人休想從她身上吃到什麼便宜,她也不吃別人的便宜。
可現下,莫若給了她這麼一個大便宜,說實話,她還真有些不敢撿。
大概看出她的猶豫,莫若說,「怎麼?擔心這玉佩有毒?」
「那倒不是。」三娘笑說,身子往前壓了壓,挑著紅潤的嘴角說,「近日,我可是聽說,朝廷丟了一批珍寶,這玉佩你如此大方就給了我?莫不是……贓物?」
贓物?
這一說,可把莫若逗樂了。
他將之前倒扣的杯子拿開,露出裡面那塊剔透的玉,然後用手指在上面戳了戳。
「你好生看看,這玉到底是不是臟物。」
三娘稍微頓了一下,然後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玉佩勾起,磨在手指尖上翻看了幾眼。
然後——
塞進了自己的胸前,順著滑進了衣服里。
后一刻,更是將身子往前一挺,嫵媚至極的說,「不管是不是贓物,這東西,既然是大爺給的,那便是我的了,如果大爺後悔了,現在拿回去……倒是還來得及。」
東西都進了你胸前的衣服里,怎麼拿回來?
莫若瞟都不瞟一眼,說,「送給女人的東西,可沒有拿回來的道理。」
「那……可還喝酒?」
「酒當然得喝。」
說著,他拿起一碗酒,一飲而盡。
上等的女兒紅,果然喝得痛快。
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他眼睛微微閉著,感嘆的擺擺頭,「能在這山間客棧里喝到這麼好的酒,真是三生有幸。」
接著,又喝了一碗。
三娘手肘撐在桌上,半個身子歪斜著,那雙柔情的目光緊緊的看著莫若。
「要是大爺喜歡,大可留下來,上等的女兒紅,天天給你喝。」
一副饑渴的模樣!
莫若沒有接她的話,倒是酒癮上來,一連喝了五碗。
一碗灌一口!
直到被三娘盯得有些不自在了,他這才將一碗酒推到她面前。
「獨自一個人喝,這酒,可就沒那麼香了。」
三娘的眼神更加柔情了,「行,那今晚,就陪大爺喝個夠。」
說著,那隻赤裸在外的胳膊一抬,端起酒,一口悶了。
接連好幾碗!
兩個酒鬼一碗一碗的接著喝了一罈子的女兒紅。
但兩人絲毫沒有什麼醉意。
就像是喝了一罈子的水似的。
三娘也搖擺著纖細的腰肢站了起來,走到莫若身後,手順勢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然後——
一路往下,伸到了他胸口上。
見莫若沒有反抗,三娘便肆無忌憚的將手探進他胸前的衣服里。
手指捲曲,正準備將裡頭的物件掏出來時——
手腕突然被擰住。
莫若指節用力,將三娘的手一掰,從他衣服里拉了出來。
一甩!
三娘身子一頓,雙手緊握著拳頭。
莫若側眸看了她一眼,也不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要是三娘想要我的銀子,大可大大方方的說出來,我必定會給你。」
「我不明白大爺在說什麼?」
一臉無辜!
莫若索性將胸前的東西掏出來,丟到桌上。
砰的一聲作響!
但不是銀子,而是一塊石頭。
「我就是個窮人,徹徹底底的窮人,這身上唯一值錢的,也就屬那塊被你拿走的玉了,至於這塊石頭嘛……不過是我今日在小溪邊上撿的,因為覺得好看,便揣進兜里的,三娘要是喜歡,拿走便是。」
三娘嘴角抽抽。
揉了揉自己那隻被莫若擰得發紅的手腕。
倒也不覺得羞愧難當,反而諂媚的笑了笑,身子一扭,又在旁邊坐下。
「大爺,你可別誤會我了,我杜三娘可不是那種喜歡手上染金的人。」
「那就最好了。」莫若不以為然,笑笑。
然後——
一口喝了最後一碗酒。
端起空碗,往下扣了扣。
「你不是說管夠嗎?這酒,都喝沒了。」
三娘蹭的起身,「行,這就給大爺繼續上酒去。」
便搖擺著身子出去了!
剛出門,就聽到一個略帶哭泣的女聲。
「旃末姐姐,你怎麼了?可別嚇我啊。」
一個女子倒在地上,一臉蒼白,身旁的小姑娘則急得眼淚直冒。
「哎喲,這是怎麼了?」三娘走過去問。
小姑娘說,「我家姐姐突然暈倒了。」
三娘仔細瞧了一眼,該不會是死了那?
這人要是死在她的客棧里,那還了得?
莫若聞聲,緊隨出門,微眯著眼睛掃了一眼地上昏迷的旃末,沉了一聲氣,上前蹲下,冷丁丁的沖著那丫頭說了一句,「讓開。」
然後,將旃末抱了起來。
「哪間屋子?」問。
小姑娘懵了一下,楞在原地。
莫若又問了一句,「哪間屋子?」
「哦,在……在那間。」
小姑娘手指了一個方向。
莫若便抱著旃末去了她房間,放到了床上。
很快,班主和戲班子里的人知道后,便過來了。
動靜很大,驚動了景容,他問侍衛,「發生什麼事了?」
侍衛答,「剛才有個女的暈倒了,莫公子把她抱到房間去了,估計是在看病。」
「誰?」
「就是今天在小溪邊上的那伙人中的一位姑娘。」
嗯哼?
景容倒是好奇了。
想了想,便過去湊熱鬧了。
到了門口,就看到莫若有板有樣的在給那姑娘把脈。
看他臉部透紅,明顯喝了不少的酒,屋子裡也瀰漫著一股酒香。
景容搖搖頭,這人要是哪天不喝酒,那太陽估計也打西邊出來了。
屋子裡,班主急得直跺腳,嘴裡一直說著,「這要是出事了,那可怎麼辦啊。」
旁人說,「班主你別急,旃末姐姐會沒事的。」
「她要是出事了,那就慘了,這都答應了張府去唱戲祝壽,點名要旃末區唱,她要是出了事,我拿什麼給人家交代?那是要賠銀子的啊。」
手背貼手心,用力拍了好幾下。
所謂的違約金。
估計得賠慘了。
而一直在哭泣的小姑娘就說,「班主,都這個時候了,旃末姐姐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這些年來,旃末姐姐唱了那麼多場戲,一直都沒有休息,要不是這樣,她也不會累得暈倒。」
「怎麼?這還是我的錯了?你們這些白眼狼,我供你們吃、供你們穿,現在還反過來說我的不是?要不是我,你們都得餓死,旃末這麼辛苦還不是為了你們能吃上一口飽飯?」
「……」
「咱們戲班子里,旃末可是台柱子,她要是出了事,你們就喝西北風去,我這還要給張家老爺賠銀子,好幾百兩呢。」
班主心裡打著算盤,一想著旃末要是出了事,去給安撫富商張老爺唱戲的事也就黃了,拿到手的銀子,還得雙倍賠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