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M國女孩的簡略資料看完后,接著才是重點。
「天使和惡魔?」司凰看向路易。
「沒錯。」路易:「我要你出演的就是這個惡魔的形象。」
司凰修長的手指輕點著平板的屏幕,「單論五官的精緻,M國多的是帥氣的小夥子,你沒必要專門選中我。」
「你太妄自菲薄了。」路易盯著她的臉,嘆息道:「說實在話,單論長相的話,能長成你這幅樣子的人,真的太少了。」
「謝謝。」司凰迎合他說的話,露出一個優雅的笑容,「我的意思是,難道在選中我之前,你真的沒有任何一個心裡的人選?」
路易嘆氣,「說老實話是有的,不過對方已經成為了我的對手。至於帥氣的男人,M國是不少,可始終缺少一種感覺。」說到這裡,他認真的看向司凰,「你懂得那種感覺嗎?對於藝術家來說,感覺甚至比技術更重要,那可以牽引你找到最完美的那個點。」
「在《紅月》里看到你另一面的時候,我就有了那種感覺。」
「在你的身上藏著一股魔性,冷酷瘋狂得像個無底洞!我第一次看到像你這麼矛盾的人,有年輕人的活力又比大多成年人更沉穩博學,你的溫柔不是假裝出來的虛偽,偏偏又有著絕對冷酷的一面,這份冷酷並不是簡單的冰冷而已。」
路易深深的注視著司凰,那眼神彷彿要看進她的靈魂深處,用唇語無聲的說:我甚至懷疑,你真的殺過人,見識過死亡。
「藝術家真是很可怕的存在。」司凰輕笑,「憑藉一個感覺去猜測認定一個人,讓我覺得這就像是特異功能。」
她的態度太坦然,偏偏又沒否認自己的猜想,反而讓路易猜不透了。
他也沒有去深究這個問題,「在你的身上,我看到無數的可能性,神秘是一種最吸引藝術家的特性,也是你的魅力。我希望你能認真對待這次工作,不要怕將自己不同的一面表現出來,這將會是你變得更有魅力,無畏才強大,強大才令人迷戀。」
「我一向敬業。」
這會兒廣播聲隨之響起,是他們這班飛機該入登機口了。
長達13個小時的飛機行程,等到達M國首都時,按照北京時間應該是凌晨,到了M國這邊卻是剛好中午11點多。
羽烯原先還擔心司凰適應不了時間差,結果真的到了后,發現適應不了時間差的反而是自己,司凰的身體素質比他可好多了,就連米露看起來也很適應M國這邊的時間。
羽烯很不想表現出自己的脆弱,不過臉色的憔悴怎麼都遮不住。
「酒店已經訂好了,」路易拉著行李箱,邊走邊笑著笑著看向司凰,「在這邊可沒人認識你,感覺怎麼樣?」
司凰也微笑道:「我享受這一刻,不用多久,他們也會認識我。」
「哈哈哈。」路易大笑,「你還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我只是在講述一個目標和現實。」
「有目標是好事,我期待這個現實的發生。」
事實上,就算沒有人認識司凰他們,機場內行走的M國人們還是會不由自主的轉頭多看他們幾眼,目光幾次停留在司凰的身上。
很多Z國人對M國人的長相有臉盲症,對於M國人來說,東方人的長相也很難辨認,彷彿每個人都長得差不多,柔和的五官線條難以分辨。
不過司凰的長相細看會發現比一般東方人更明了些,又不至於像M國人那麼深邃,那一種流暢的精緻,是越看越耐看,越看越驚艷的美好。正如路易說過的話,單論長相的話,就算是M國能和她相比都很少,自然就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M國人比Z國人更開放些,議論聲也也不遮掩,能直達司凰幾人的耳朵里。
「他可真漂亮,不過年紀看起來很小,不會還沒成年吧!」
「我才還沒,也就十五六歲的吧!真可愛!」
「我怎麼覺得他們好像是明星?這配置太像了。」
他們的議論聲是英文,司凰他們卻一個個都是高材生,聽懂完全不是問題。
「十五六歲,我的天!原來你看起來這麼嫩,我是不是選錯人了。」路易故意拿司凰開玩笑。
司凰無奈的輕笑,並沒有回答他的話,反而看向那幾個離自己最近的M國姑娘,優美純正的M國腔調,配上華麗的嗓音,嘴角勾起的優雅笑容,「我已經十七歲,再過幾個月就十八了,可愛這個詞並不適合形容我。如果你們願意用帥氣、完美、酷……這些來誇讚我的話,我會更加高興。對了,你們也很美麗。」
「哇哦——!」很明顯,幾個M國姑娘被驚艷了。
「你夠了,不想被她們拖到酒店去的話,就別再繼續賣弄風騷。」路易用中文說著,催促著司凰快走。
司凰對他挑挑眉,明明就是他先來挑釁自己。
隨著路易加快步伐,司凰同時應道:「事實上證明,十五六歲的小可愛不是我,我能令她們把我當成年男人來迷戀。」
路易哭笑不得,原來司凰也有年輕人的血氣,經不起被人認作小孩子嗎?
一出機場的門口,已經有車子停在那兒等著他們,大家一塊上車又坐了大約半個小時的車程,才到達路易定好的酒店。
他定的是一間套房,裡面的房間足夠司凰幾人居住。
這裡面沒有把米露算在內,作為米露的經紀人,女人先去辦理開房居住的事宜,米露則跟著司凰他們一塊去套房裡坐坐休息。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后,路易交代司凰,「今天你先休息,明天中午12點,就跟我一塊去見艾斯。」
「好。」司凰應答。
路易得到答覆后就不再打擾他們的休息,給司凰留下了電話后,就主動離去。
他一走,司凰又看向坐在客廳里的米露。
後者就好像是被主人驅逐出門的小寵物,有點委屈的看向司凰。
「去自己的房間。」司凰沒有半點心軟。
米露只能乖乖的離開。
「她怎麼這麼聽你的話?」等米露出門,羽烯把門關上后就回頭對司凰疑惑的問道。
司凰看了他一眼,「別想這麼多,去睡覺吧。」
羽烯:「……」他想,大概自己現在的模樣真的憔悴得像鬼一樣?要不然司凰怎麼用那種嫌棄的眼神。
等羽烯和羽玲這對兄妹去休息后,司凰也回到自己的主卧,把口袋裡的五寶丟在床上,就拿出筆記本電腦連上網路,給駭客熊發信息過去,「我已經到了M國,有秦梵的消息就發給我。」
她想過是否要藉助西蒙的力量,畢竟對方作為M國一方的地頭蛇,無論是做什麼都要更方便。不過考慮到秦梵任務的秘密性,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西蒙的家族走的不完全是白道,指不定和秦梵還有利益上的矛盾。
「叮咚——」信息聲突然響起,打斷了司凰的思緒。
她低頭一看,沒有想到這次駭客熊回信那麼快。
駭客熊:嘿!你來的真是時候,說不定還能見證頭的婚禮!
司凰再次愣住,目光在婚禮兩個字停留了一秒,接著沉下眼眸,「什麼意思?」
駭客熊:意思是頭好像移情別戀了,還是個正常的女人,可以給頭生娃的那種。
「如果真的是這樣,你不會繼續再給我回復,」司凰冷靜的打過去會回復,「所以少說廢話,把情況給我說清楚。」
這次過了四五秒,駭客熊那邊才發來信息:頭的情況的確有問題,他好像把別的女人認定成你了。
沒等司凰回復,駭客熊又發信息過來:這可真奇怪,就算是催眠也需要共同點引起被催眠者的共鳴,以頭的意志力,不可能把一個女人認成男人才對。
這麼說,問題還出在她的身上。
她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前世秦梵這個時候沒有出事過,不過她算漏了自己這個變數。
「他的手機呢?」
駭客熊:聽說被非洲妞兒摔爛了。
難怪一直打不通他的電話,還以為是又在緊急任務。
「想辦法讓我和他通話。」司凰當機立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