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隨口一說可真准啊!
別人不明白,羽烯還能不明白嗎?司凰還真談戀愛了!
他眼角輕抽,腦子裡又浮現司凰低頭去親吻高大男人的畫面,身體就僵了下,再看司凰這幅狂發荷爾蒙還不自覺的樣子,頓覺心累。
你倒是收斂點啊!
同時羽烯也覺得奇怪,平日里司凰不是挺冷靜的么,怎麼這會兒突然感情外露了?是被什麼刺激了嗎?
無論過程如何,總體來說這次的採訪非常成功,經過五寶的報告,短短時間又收穫了不少的金閃閃,小粉紅就更不用說了。
剛下了專訪的司凰,還沒有來得及去卸妝,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嘿!美人!你說的神器是本少爺嗎?」電話的那頭,傳來年輕人放肆張揚的嗓音。
司凰還聽到了一陣發動機嗡鳴的聲音,「賽車的時候不要打電話。」這話說完準備掛斷。
那邊的段七晝卻哈哈笑了出來,「美人你關心我啊,光沖你這句話,就不枉我為你做一回暴走族了。」
「嗯?」司凰要按掛電話的手指頓住,輕皺下眉,「你在做什麼?」
「哈哈哈,這種事讓我自己來解釋就沒意思了。」段七晝得意的喊道:「美人陛下,你的最強騎士要出擊了哦吼!給我來一句勝利的宣言吧。」
「滾蛋。」司凰淡淡說道,把電話掛斷了。
電話另一頭的段七晝厚臉皮的喊道:「放心吧,會讓您的敵人通通滾蛋!」
把電話收進口袋裡,戴上頭盔和耳麥,耳麥里傳來一道聲音,「七少,已經確定目標的保姆車,就在東環路第四個紅綠燈,坐標是……」
段七晝聽完后,一聲令下,「小子們,沖。」
東環路。
一輛保姆車裡。
經紀人正在勸周天潢,「天潢,記得到了現場別鬧脾氣知道嗎?你也看到了這個司凰的反應,這就是他的聰明之處,越是這種時候就越好表現得比平常還好,你記得拿出自己最好的實力出來就行了。」
周天潢剛看完司凰的專訪,渾身的氣壓很低,聽到經紀人的話,就抬起頭來說:「我又不是笨蛋!」
經紀人發現他表情不滿煩躁,卻並沒有多少的怒火,微微詫異,「你當然不是笨蛋。」
周天潢哼了一聲,又去點播《紅月》第一集,一邊看一邊說:「只是覺得這傢伙有點真本事了而已,不算完全的花瓶。哼,這樣贏了之後才更有意思!」
經紀人又忍不住看他一眼,把周天潢眉宇間的凝重看入眼底,暗想:不僅是有點本事,應該是發現敵人很有本事了吧,不過能讓天潢認真,這樣也好。
「吱啦——」
保姆車突然一個剎車。
周天潢向來不喜歡系安全帶,突然毫無預兆的來這麼一下,讓他整個人都翻到了地上。
「艹!要死啊!」他氣得怒吼一句。
前面的司機緊張的喊道:「有人攔車!」
「什麼?」經紀人拉開車窗的窗帘朝外面看去,見好幾個飛車黨把他們圍住了。
他的眼力很不錯,光一眼就看出這一批飛車黨不是簡單貨色,一個個座下的機車說不定比他們的保姆車還貴!
「這群京城的公子哥怎麼偏偏找上我們了!」
司機問道:「怎麼辦?」
「咚咚咚——」一陣敲打車窗的聲音響起。
經紀人猶豫了下,把車窗打開,就聽到敲窗的人笑道:「滾下來。」
他一猶豫,對方又說:「不想下來?那就玩點更有趣的好了!」
「別……」經紀人剛說出一個字,車窗忽然被關上。他一怔,轉頭就見是周天潢乾的,這會兒周天潢臉色兇狠,對司機喊道:「開車!」
「啊?」司機驚訝。
周天潢走過去,威脅道:「我叫你開車!去發布會現場!」
「哦哦!」司機被他的兇狠的眼神盯著,嚇得一腳踩下了油門。
保姆車飛快的開出去。
「咦!居然還是個硬骨頭。」段七晝看著車子開出去,頭盔后的嘴角咧開,「追上去!該怎麼弄就怎麼弄,有事小爺扛著。」
嗡嗡嗡——
發動機瘋狂的響起。
車道上出現重機車追一輛保姆車的畫面,就彷彿一頭頭獵豹追殺一頭肥壯的大象,就算大象的體積夠大力量購足,最終也不是幾頭獵豹的對手,不到片刻就偏題鱗傷,即將被撲殺在地。
田成乒得知到消息后,也被嚇了一跳,連忙打電話讓相關部門的人去救場。
只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電視里已經開始直播目前街道上的情況。
視角由上往下,畫面有點模糊,只能看見保姆車已經被逼到了一個街道的角落,車頭已經撞在一根柱子上破損。
身騎重機車的年輕人們把保姆車圍住。
保姆車的車門打開,從走出來的人來看,並沒有出現傷亡。
新聞主持人則在周天潢走出來后,才得知這車的身份並說了出來。
這時候,模糊的畫面里異變突起,周天潢突然把吉他往一個人砸去,趁人懵神間就把那人給推下重機車,自己翻身坐了上去。
坐上重機車的周天潢朝人們大聲喊了什麼,然後啟動重機車就沖了出去。
模糊的畫面里,大家聽不到聲音,大概猜周天潢說的是什麼狠話。
此時也看到新聞直播的司凰,卻能憑模糊畫面里周天潢的口型,看出他喊的話語內容——「你們以為這樣就能讓我輸嗎?別做夢了!一群狗屎!」
從接下來的直播里,可以看出來他騎著重機車前往的方向就是新專輯發布現場。
「他這是幹嘛?想一對七干一場嗎?」同樣看到直播的羽烯說道。
司凰目光沉沉,把手機拿出來打了段七晝的電話,沒多久就接通了。
「不好意思啊美人,事情出了點意外,不過很快就能結束了。」
「停下。」司凰說。
「什麼?」段七晝疑惑。
司凰道:「停下你現在做的事。」
「這怎麼行,我馬上就能抓到那囂張的傢伙了!到時候看誰還敢跟美人你爭!」
段七晝以為自己這麼說,肯定能得到一陣誇獎,結果卻聽到司凰冰冷的嗓音,「我不需要。」
一盆冷水澆下來,段七晝也來脾氣了,「怎麼不需要了,我這可是在幫你。」
「幫我犯罪嗎?」司凰扯了下嘴角,看著電視里的畫面,周天潢已經被七人堵住了,她不等段七晝反駁,就強硬道:「我不稀罕這樣得來的勝利,不想再被我往死里揍一頓的話,就滾回來!」
段七晝一陣氣悶,沉默了幾秒,才壓抑著脾氣不情不願的喊道:「行!就算不是幫你,這狗東西剛剛敢罵我,我也不能就這麼放過他!」
「你和他的恩怨以後怎麼算都隨你,」司凰道:「現在放他走。」
「靠!美人你怎麼回事,有你這樣幫對手的嗎?」段七晝快糾結死了。
司凰淡道:「我不是幫對手,只是見不得敬業的同行,因為自己被用這種手段對付。」
段七晝一聽這話,一時之間沉默下來。
他盯著這會還拼了命要從他們這裡突圍,惡罵怒吼要去發布會的周天潢,說實話對他還是有點看好的。
如果是個嚇一嚇就軟了娘炮,就真的一點意思都沒了。
段七晝對著電話說了句:「我知道了,可是美人!這回我不但出力了還這麼聽話,你得記得我的情啊!」
電話被掛斷。
段七晝勾了下嘴角,然後大步往前到了周天潢的面前,一拳打在他的臉上,「一個男人搞什麼飛機頭,這次先放過你,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