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神銳利冰冷，「看起來已經冷靜下來了。」

秦梵點頭。

司凰才把耳朵的耳罩脫掉，再把練習槍丟在桌子上，轉身去一旁的椅子坐下，面對秦梵，「說吧。」

「說什麼？」秦梵走到她身邊的椅子坐著。

「你想要證實的是什麼？為什麼親我？該解釋的都解釋一遍。」司凰側過身子，和他正面相視，一臉嚴肅，「你最好把握住這個解釋的機會。」

秦梵眼睛微眯，「看來你很在意。」

司凰冷眼看他，表示自己的耐心有限。

「我對你有慾望。」秦梵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的笑容總是難得，平時也就稍微勾起嘴角，很淺很難發現，真正明顯的笑容，司凰記憶里不超過三回，都是明朗俊美的。不像現在這種，明明是在笑，給人的感覺卻壓力十足，猶如狂獅在你面前咧嘴，露出了鋒利的獠牙，空氣里漂浮著危險分子。

哪怕男人一動沒動，也能把人嚇得自己的後退，甚至的逃跑。

司凰的表情很平靜，「你確定是對我有慾望，不是被片子勾起來生理本能。」

秦梵冷靜的說：「看了半小時都沒衝動，可你跟我說話的時候，我把那女人的臉想成你的就來感覺了。」

司凰呼吸一窒，皺眉：「你在故意惹我生氣嗎？」

秦梵卻站起來只需一步就走近了司凰，雙手擱在司凰的椅子上，高大的身軀輕易把她籠罩，「我給了你逃避的機會。」

「什麼？」

「在廁所解決的時候，我就想，如果你跑了，我就如你的願什麼都不說，當什麼都沒發生。」秦梵語氣低沉，昏暗中的嘴角上揚，「不過你出乎我預料的勇敢，我更沒理由逃避自己的本能。」

司凰覺得自己好像放出了一頭野獸。

「你很生氣？」秦梵問。

司凰抬眼，「我不該生氣嗎？」

「對不起。」

司凰一怔。這又算什麼？

「我沒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強迫了你。」秦梵放開椅子，後退一步站在司凰的面前，給她足夠的空間，「不過這才讓我知道，有些東西是壓抑不住的，壓抑的越久爆發就越恐怖，你該慶幸我現在就發覺到了。」

司凰張了張嘴，看清秦梵眼神的深沉，沒有一絲的虛假，就覺得男人說這話不是玩笑或者威脅，是說的真心話！不過就是這樣，才更讓她心驚，之前一點苗頭都沒有，今天的一切簡直打得人措手不及，這話聽著好像已經情意深重了一樣，她煩躁的擰眉諷刺，「你還有理了！」

「你不喜歡我的強迫對嗎？」

「鬼才喜歡。」

男人迅若雷電上前，雙手再次擒住了司凰的雙肩，後者一驚立馬做出反應，結果被男人一條腿就壓住了兩腿。

一秒鐘不到，她再次被男人給困住，動彈不得。

司凰雙眼狠瞪秦梵，浮現怒火，卻被他深沉隱忍的眼神看得愣了一秒。

「那就認真跟我訓練，」秦梵說：「把身手練好，別讓我這麼容易壓制住你。」

司凰說不出話。

「否則，指不定哪天我又沒控制住自己，做出比今天更過分的事，你連反抗都反抗不了。」

司凰嗤笑，「不是應該再也不見你更好嗎？」

秦梵語氣沒有起伏的說：「只要我想，隨時都能看見你，你確定選擇這個辦法，將來被我抓住別說報復，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司凰嘴角抽了抽，「你認真的？」

秦梵伸手摸了摸她的頭，「我是為你好。」

司凰偏頭，簡直氣笑了，「真為我好就管好你自己。」

「如果管得住我就不會對你說這些。」秦梵神色莫名，目光在她嘴唇停留了一下又移開，低低的呢喃彷彿自言自語，「現在看著你，每個地方都想下口。」

司凰面無表情，「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是個無賴。」

秦梵搖頭，同樣面無表情的說：「遇到你之前，我也沒發現。」

司凰懶得再說什麼。

秦梵也放開了她，走向射擊練習台，拿起司凰之前拿過那把練習槍，回頭對司凰說：「過來，你剛剛射擊的姿勢錯了。」

這一刻的秦梵，無論是語氣、氣勢還是神態都和平時一樣，又變成了那個嚴苛的軍官教練，不會看在你年紀小或者別的原因對你留情。

司凰盯著他兩秒，站起來朝他走去。

秦梵眼底閃過一抹滿意以及淡淡的失落。

眼看司凰走到面前，他開始教導司凰正確的用槍姿勢，期間沒有任何故意佔便宜的舉動，嚴格得比任何教練都要求完美。

半個小時候，司凰再次射擊，十搶能中靶心八槍，進步明顯得不止一點半點。

砰砰砰砰——

一連十槍再次被司凰打完。

秦梵看著她冷銳的表情，問了一句：「想什麼？」

司凰斜視過來，邪肆一笑，「把靶子想成你的腦袋。」

「如果這能促進你的進步，以後都這麼干。」秦梵認真說。

司凰頓時覺得這不是好主意了。

秦梵給她重裝練習彈，忽然說：「演戲是一項本領，但是以後遇到被強迫情況，武力始終比演戲更有用。」

「嗯？」司凰一時沒明白。

秦梵：「你難受得要哭的樣子，其實更讓人衝動。」

司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