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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忍著胸痛一兩個小時?
這無疑是讓霍修默臉色都快陰沉如水了,他即便表面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長指扯了扯自己領帶,似乎就這樣的動作能緩解他胸腔內煩躁的情緒似的,身高腿長地朝門外走。
江雁聲坐在床沿,低頭把領口整理好后,想叫住男人已經來不及了。
眼看著他走出去,自己大腦出現了暫時的一片空白,紅唇略有些尷尬情緒抿了起來,指尖揪了揪自己的衣角半響,想了想,乾脆裝死好了。
她雙手抱住膝蓋,纖細的身子靜靜地坐在病床上,面對著窗外的漆黑夜色,長長的頭髮也被放了下來,披在肩頭,顯得側臉精緻又柔美不少。
過了會,江雁聲心裡默默數著時間,外面門外開始傳來了腳步聲。
緊接著,門被打開,又用力關上。
病房裡,氣氛莫名的有些靜到窒息,霍修默高大冷漠的身軀站立在中央,視線深深沉沉的凝望著女人身影,他剛去諮詢完醫生,知道了什麼不用言明,現在看到她這樣,多多少少氣氛會有點尷尬。
沉默了片刻,霍修默走上前,語調有些硬邦邦地問:「還在疼?」
江雁聲將尖細下巴抵在膝蓋上,不願意理會他。
從霍修默的視線角度上看,正好睹見了她眼眸輕垂,微微帶著一絲的紅,滿臉的倔強,就算疼了也忍著不說。
他皺了皺眉頭,那股久違的情緒又重新浮現上來,突然間,修長的大手伸去將她細細的胳臂拽了回來。
「你做什麼!」
江雁聲被他嚇了一大跳,眼眸微微瞪了起來,看著位於上方,將她壓在被褥上的英俊男人。
霍修默薄唇抿緊著一言不發,修長大手就去扯她的領口,那剛剛被系好的紐扣,頃刻間,便又重新被扒開了,露出了光滑白皙的胸前肌膚。
「霍修默!」
江雁聲被他這種行為鬧得心跳都快停了,她隱約有種不祥的預感,而且越發的強烈了,想掙扎,終究是不敵他的一點力氣。
她眼眸溢出了許些淚光兒,胸前坦露,被男人的視線注視著,腦海中的情緒已經亂的快要感到窒息了,只能用手心,不斷地去推:「我不許你碰我,我不許……」
「江雁聲。」霍修默沉聲壓制她:「你知不知道,長期這樣堵下去會對你身體不好?」
他訓她,就跟訓任性的小孩一樣。
江雁聲一氣之下,胸口也就跟疼了。
她也知道自己弄不出來,孩子又在保溫箱里,似乎,就像護士提議的那樣只能求助霍修默幫忙了。
可是她不想,一萬個不想。
他都連下一任妻子都給她準備好了,這又算什麼?
江雁聲掙扎地厲害,聲音不自知帶上了濃濃的委屈:「我就算每天晚上疼的要死,也不關你事,你憑什麼管我?」
霍修默不回答她的質問,強行野蠻地將女人的病服給撕開了,她現在身體透著一股奶香味,混合著肌膚上的清香,很好聞。
現在江雁聲想任性,他明知道後果,也不可能由著她來。
「你別碰我……」
到了最後,她只能低低抽泣的哽咽,卻怎麼也推不開男人俯首下來。
那種要命的行為,讓江雁聲有種恨不得馬上掐死他得了,她指尖逐漸陷入了被單里,一雙眼眸緊緊地閉著,睫毛還在不停在顫。
即便在隱忍,那種含著微微疼痛的遺言還是忽略不了。
江雁聲胸口起伏,疼的皺起了纖細的眉:「疼……」
霍修默沒經驗,也毫無章法可言,已經足夠去小心翼翼不弄疼她了。
見女人在抽泣,薄唇之下,只好更溫柔幾分。
他修長的大手沿著她纖細的腰身,一路朝上,動作就跟平時在輕撫著她般,企圖讓女人的身體放鬆下。
……
……
江雁聲也知道,就算是孩子來,吸第一口時,都會讓她疼一次,只要喝到了就不會堵塞住了,可是,當疼到她的時候,眼淚還是忍不住地嘩啦啦流下來。
霍修默沒有占她一丁點便宜,抬首離開她,然後扯過一片的毛巾,覆在了女人的胸口上。
江雁聲被疼哭,小臉紅暈的不行。
她看到男人英俊的臉龐上,深暗的眼神盯著自己,還有那緊抿的薄唇,心裡就來氣的不行,恨不得將毛巾砸他身上。
「好些了?」他沉聲問,似乎她要搖頭,就會再來一次。
江雁聲又羞有氣,只能咬著自己的牙:「你馬上給我滾出去。」
霍修默臉色微沉,大概是好心幫忙卻還被她埋怨,多少掛不住面子,高大的身軀晾在床沿前,定定盯了她好一會才說話:「我給你去拿奶瓶,晚上孩子就能喝上。」
江雁聲不得不承認,胸口的悶痛堵塞感覺已經消去了一大半,她板著臉色,語氣冷淡道:「明天我自己去弄。」
霍修默還想說什麼,就馬上接到了女人排斥異常的眼神。
「真不用?」
他還是問了問。
江雁聲將自己凌亂的領口扯好,披頭散髮,臉頰通紅,就像是被欺負了一般,深呼吸著,一字一字地諷刺他剛才強行的舉止:「已經沒有奶了!」
「……」
霍修默這回不用她趕,自己就已經出去了。
病房的門被關上那一刻,江雁聲抬手,狼狽地擦拭去自己眼角溢出的淚珠,心裡不知是多怨了霍修默的行為,她呼吸著,努力去調整好自己的情緒。
……
走廊外。
霍修默走出病房卻沒有離開醫院,他從褲袋裡掏出了一盒,長指的指腹上儘是女人肌膚留下的香氣,濃郁暗浮。
他想點煙,卻又記起了不能讓孩子聞見這種有害東西,便忍下,捏了捏煙頭,英俊的臉龐變得面無表情,邁步朝保溫室走去。
晚上這個點,孩子已經喝的飽飽的,睡了一回了。
在柔軟的小床上,他醒了就必須要人陪,哪怕你不跟他互動,也必須要關注著他,不然,小傢伙就會怏怏的在哭。
幾位護士,都在分著時間段去時刻看著喝飽了,正精神百倍的小傢伙。
霍修默來的時候,小傢伙也不知怎麼了,鬧起了小情緒,小嘴癟的都快哭暈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