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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光線昏淡的卧室里,南潯睡醒來時,還有些恍惚,分不太清是夢境還是現實了。
她睜著血絲的眼睛定定看了天花板許久,才意識到這不是她家,猛地坐起身,被子滑落,一片吻痕便露了出來。
「啊!」
南潯驚叫,雙手捂住胸口。
她顫抖的視線往下,鎖骨,一對雪白的柔軟,纖細的腰肢和腿上都是滿滿青紫的吻痕。
昨晚——
南潯很快意識到自己腿間的不適感更清晰傳來,她手指扶額,腦海中恍惚的記起某些破碎的片段。
比如,脫了衣服的男人大汗淋漓的壓在她身上……
過程,都忘了!
南潯心一慌,膝蓋酸軟的下床,她撿起衣服褲子趕緊床上,俏麗的臉上茫然著,剛抬頭,便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盤早餐,下頭,還壓著一張紙。
她皺眉拿過來看,男人瘦勁清峻的筆跡映入視線,寫著一段話。
【醒來早餐涼了記得拿微波爐熱會在吃,今天在家休息一天,晚上等我回來。】
南潯指尖驀地捏緊這張便利貼,有些恍神。
這是周宗儒的字跡,她認識的。
不過,昨天不是都發簡訊跟他說了分手嗎?怎麼晚上……就滾到了一張床上?
這男人,不是正人君子從不亂占女人便宜,她還以為照他的脾性會很淡定的尊重她選擇,然後不留痕迹退出她的生活。
誰知道,周宗儒非但沒有這樣,還強勢的擠進了她的世界里。
南潯腦海有點亂,突然間被外面門鈴聲拉回了神智。
她指尖一抖,雙眸訝異。
不會是周宗儒回來了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南潯就不淡定了。
兩人分手分到床上來,本來就尷尬的要命,她還一身吻痕披頭散髮的模樣,哦,還帶著酒氣。
也不知道昨晚周宗儒這樣過分潔癖生活雅緻的男人是怎麼吃得下去。
她手忙腳亂把凌亂床鋪整理了一下,忍著雙腿不適感跑出去開門。
「咳,那啥……」
南潯一拉開門,臉上牽強的想揚起笑容,還沒把話說完,就防不勝防看到站在門外的女人。
「聲聲?」
她睜大眼睛,很快,又有一絲不對勁。
「你,你出來了?」
眼前的女人穿著襯衫黑裙,布料貼身隱隱露出上圍的曲線,黑髮披肩顯得氣質過於帶有侵犯性。
這樣穿沒什麼,可是她清麗的容顏表情不對,眉眼間像是不耐煩輕輕擰著,看人的眼神,更是……
南潯有一瞬間被迷惑,無辜道:「聲聲?」
「我剛才裝的像嗎?」
江雁聲紅唇輕啟,一說話就不像了。
南潯被她搞得愣愣的,緊張了一下又瞬間鬆了口氣:「你裝自己第二人格?」
「嗯,像嗎?」
「有一點像,不過很快就看出破綻。」南潯讓她進來,抬手揉揉自己凌亂的中長發。
江雁聲踩著高跟鞋,她注意到了南潯領口處的吻痕,加上她一身凌亂的樣子,挑起眉尖:「和好了?」
「什麼?」
「你跟周宗儒……」
一提起這事,南潯就雙手抱著她哭:「聲,我被男人上了。」
「講清楚點,我昨天可是有留保鏢給你的。」
「忘了,只記得我被上了。」
江雁聲:「……」
看著南潯要哭不哭的表情,她很沒心沒肺的笑了笑:「破了處啊,那剛好你可以盡情的網購女性電動棒玩了。」
「聲聲。」
南潯都快炸了,泄憤似的抓起沙發靠枕一陣亂扯:「老娘都準備甩了他,特么回頭就被他上,這叫什麼事?」
「唔,給你機會再續前緣吧。」
江雁聲將手提包放下,坐了下來,無意間問了一句:「對了,昨天你在酒吧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南潯微愣,表情茫然:「什麼?」
江雁聲眼眸定定看著她,一字一字清晰道:「你跟我說對不起。」
「……」南潯。
她有點慌,用假笑來掩飾什麼:「我是喝糊塗有了吧,又沒做虧心事道什麼歉。」
江雁聲也笑了笑:「嗯。」
南潯一時有些拿不定注意,想坦白又被霍修默拿軟肋威脅著,她笑的很牽強,尷尬丟下靠枕:「那啥,我去洗個澡,一身黏糊糊的。」
……
南潯迅速洗了一個澡后,裹著浴巾便出來了,頭髮洗過還包著毛巾,她咬著三明治吃,擠眉弄眼的,對坐在沙發上的江雁聲說:「聲聲,你眉眼要再冷一點,說話別太快,帶著點慵懶的語調,對……這樣就像點。」
江雁聲拿著一面鏡子在調整自己表情,潔白面容略微的僵硬,眉眼間透入出某種倨傲的俯視,看向了南潯:「這樣?」
「對,對……在自然點就更完美了。」
南潯吞下口中的三明治,猛地點頭:「每次她出來的時候,氣場太強大讓我都有種求小姐姐庇護的感覺。」
江雁聲勾了勾唇角,她也只能學的幾分像。
「聲聲,你這是要做什麼?」
南潯好奇的同時,心底默默地想給霍修默點根蠟燭。
江雁聲想到昨晚南潯酒醉脫口而出的話,她遲疑片刻,並沒有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出來。
她放下一面鏡子,語氣淡淡:「平時也裝裝她,不然每次她出來太奇怪了。」
南潯瞬間就沉默了,悶不吭聲喝了口牛奶。
待到下午,江雁聲在周宗儒沒回來前準備離開,給這兩個人單獨相處的空間。
而然。
南潯伸出小爪子揪著她不放:「聲,我有點緊張,不如你帶我回家吧。」
江雁聲好笑看著她:「你跟我都景苑,就能把和周宗儒的問題解決了嗎?」
「可是,我……」
南潯還沒想好怎麼面對跟自己有了肌膚之親的周宗儒呢。
她突然靈光一閃,睜大眼睛說:「他這算強姦吧?」
江雁聲看她平時嘴上功夫比誰都厲害,事到臨頭就比誰都慫的模樣,眉眼彎起笑意:「唔,可能是你先動的手呢。」
「……」南潯。
「好好跟他把事情攤開說吧,你要覺得虧了,實在不行就睡了他一次,凡事講究個公平而已。」
江雁聲語氣輕飄飄的,安撫她慌亂的內心。
南潯喃喃自語:「我現在一想到他,就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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