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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雁聲從郭澄伊的公寓出來,在夜色下,纖細的身影很快就坐上車離開。
17樓亮起燈光的窗口,程放高大的身形站在窗帘前,等車子消失在視線內,才掐掉煙頭走到衛生間。
水聲漸停。
程放站在花灑下,健碩完美的身材靠在牆壁前,肌肉線條緊實,大手朝腹肌下伸去,很快,他閉上眼,動作越來越快。
腦海中,驀然浮現出以前和郭澄伊做的畫面。
他狂野的身軀壓著一個細白柔弱的女人,大手將她腿擺成M型,撩人姿勢刺激著他每根神經,呼吸喘的越發的厲害,動作弄得她嬌媚的紅唇顫抖低叫。
他越發兇猛,她就喘聲連連。
一雙纖細溫涼的手抱緊他強健的身軀,眼神迷離,口中不停的在叫:「程放!」
程放一股熱血直衝上來,最經不住女人這股媚態,大手捧起她的臉,低頭就要吻。
驀地間,眼前女人的面容變了。
程放幽深的眼睛緊眯,盯著身軀下這張清麗的小臉,她的純黑髮絲四散在枕頭上,被他弄的身體搖晃顫抖,柔美的眉心微蹙,眼眸溢出了幾許淚珠。
還有紅唇,很美,隱約看得見柔軟的舌尖。
程放喉頭一動,彷彿能聞得見她白皙肌膚的清香,根本就不知道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是誰,鬼使神差的低下頭,嘴唇覆上了她的唇。
很軟,香香的。
程放不能自控地扣住她的腦袋,越吻就越激烈,想將長舌都伸到她的小嘴裡,這麼軟這麼小,也不知道伸的進去沒。
就在他欲罷不能時,衛生間外一道手機鈴聲,將他從幻想中拉回了現實。
程放倏地睜開雙目,眼神兇狠,大汗淋漓的靠在冰涼的牆壁前,喉嚨發出了低沉舒服的吼聲。
過了一分鐘,他手動作停下,眼中恢復了冷靜,用冷水簡單的沖洗一下,狂野緊繃的身軀裹著浴巾,走出去。
他大手將擱在茶几的煙盒和手機拿起,走到玻璃落地窗前,點了根煙,接通來電:「去哪了?」
郭澄伊的聲音傳來:「我家移民到了國外,抱歉,有點忙沒通知你。」
「這麼突然?」
「對啊。」
程放抽了一口煙,嗓子帶著啞意:「剛才你朋友來找,坐了會。」
「我朋友?」
「一個身材纖細的氣質美女,皮膚很白。」
郭澄伊在電話那頭靜了會,開口說:「黑色長頭髮的?」
程放吞雲吐霧,嗯了聲。
「她不說話時,唇形是不是帶著笑容弧度?」
程放眯了眼,回想了一陣,喉嚨有力滾動,嘴唇吐出白色煙霧:「嗯。」
他又說:「叫什麼名字?」
郭澄伊告訴男人:「江雁聲。」
「江雁聲?」程放嘴裡細嚼這三個字。
「放哥,你這次休假幾天?」
女人柔柔的聲音讓程放心弦被撩起,言簡意賅道:「兩天,明天過去找你。」
郭澄伊淺淺笑意傳來:「給我帶禮物了嗎?」
「公糧要不要?」程放喉嚨滾出沙啞感很強的笑聲。
郭澄伊嬌羞道:「要。」
……
掛了電話,郭澄伊走出房門。
她對坐在客廳沙發的兄長說:「程放提前回來,說明天會過來。」
郭醫生拿手帕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有點擔憂:「你沒告訴他吧?」
郭澄伊坐在單人沙發上,語氣認真:「沒有,霍先生的太太找到我家了。」
郭醫生表情微變,自顧自說:「真找來了?」
「哥,只要我們本職上的保密工作做好,有霍先生護著我們,怕什麼?」
郭澄伊臉上看不出一絲驚慌,底氣足的很。
郭醫生恍然回神,嚴肅問她:「伊伊,霍先生給你一套房子和車,還給了你什麼?」
郭澄伊說:「就這些。」
「霍太太一定是查到霍先生送房子給你,我們才會被突然送出國。」郭醫生說起來,開始惱悔了。
之前他看霍修默對自己妻子的身體起不了生理上反應,就動了歪心思,誰想到現在一家老小會被送去避難。
郭醫生越想越覺得失策了,扶額嘆道:「上次跟李秘書嘮嗑時,就聽他說霍太太都是被霍先生捧在手心哄著,這種女人表面上柔柔弱弱的,骨子裡比男人還強勢,女權主義太重又敏感,恐怕有她在宛城一天,我們都回不去了。」
「哥,霍修默還要讓我們替他保密,會妥善安排好我們生活的。」
郭澄伊對這件事無比冷靜的模樣,讓郭醫生心裡又湧起了一絲希望。
他下意識壓低聲問:「伊伊,實話告訴哥,你跟霍先生做到哪一步了?」
「嗯?」
「霍先生他,有沒有碰你身體?」
郭澄伊聞言,笑了笑。
……
這個時間點,郭家兄妹在國外交談時,江雁聲又去了一趟郭家,被保姆告知全家去國外旅遊后。
她才意識到霍修默早就把人給轉移了。
這未免做的太狠,讓江雁聲氣不打一處來,有種開車回都景苑家暴霍修默的衝動。
她坐在車內,冷著清麗的臉,過了很長時間,天際不知不覺中已經露白,淡淡光線從車窗戶折射進來。
江雁聲漆黑的眼眸閉上,恍然已久的意識又變得清晰。
找不到郭醫生一家,這似乎更能證明了霍修默心中有鬼,故意把人藏起來不肯給她對質的機會。
江雁聲心臟有點難受,一夜未眠的緣故,額頭還陣陣裂開疼,眼角也酸澀。
她握著方向盤快要僵硬的手指動了動,慢慢的抬起捂住了自己冰涼的臉。
一聲哽咽,溢出喉嚨。
江雁聲沒哭,眼淚早就流幹了。
她只是心中說不出的恐慌和無盡涼意,答案明明早就擺在了眼前,卻還不死心要重複去證明。
姬溫綸啊,似乎又說對了一次。
江雁聲突然輕輕的笑起來,含著說不出的痛楚:「如果霍修默真用了郭澄伊試身體反應,也是你活該的。」
她對另一個自己咬牙切齒,此刻想把堆積很久的憤怒情緒和委屈發泄出來:「你傷害誰不好,為什麼要去傷害他?為什麼?是因為他對我好嗎?」
可惜,就算她問得多絕望,也不會得到回應。
江雁聲說啞了嗓子,最後顫抖著雙手重新啟動車子,現在都景苑別墅是回不去了。
她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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