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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餓了。」
江雁聲臉蛋撒嬌的蹭著男人英俊的臉,漆黑的眼眸無辜,要他抱著下樓吃面。
霍修默強健手臂輕而易舉就把女人公主抱了起來,步伐穩沉往樓梯走。
「這麼嬌氣,以後就把你當成女兒養好了。」
男人低笑聲里明顯在揶揄她。
江雁聲咬唇說:「你可以不要抱啊。」
「我要不抱,你不要哭?」
霍修默走到客廳,把她往沙發放好,修長大手揉了揉女人的手,語氣低柔地輕訓她的嬌脾氣:「女兒我還能罵幾聲,霍太太我可不敢罵。」
「你平時就沒少凶我。」江雁聲嘴上這樣說,心裡卻無比的感到滿足。
丈夫的存在,間接性等於一個小爹。
寵老婆,跟寵女兒在某種程度上是相同道理的,他越是嬌寵她,就越讓江雁聲感到很有安全感。
從小被家人忽視下成長的緣故,讓她在自己定義上的溫暖,就是有個男人不要命的對她好。
傭人將兩碗面端上來,熱騰騰的。
霍修默挺拔高大的身軀單膝跪在她前面,低首,一邊吹著她那碗面,一邊語氣溫和哄慰地跟她商量:「那以後我不凶你了好不好?你也乖乖聽我話。」
「你哄小孩兒呢?」
江雁聲腳尖踹了他一下,抿唇在笑:「我乖了,你怎麼還會凶我?」
霍修默看她這股機靈勁還在,薄唇溢出笑,修長的手指拾起筷子喂她吃面。
今晚經歷了江家那一遭,江雁聲更依賴他了,在她潛意識裡霍修默是能保護她的大英雄。
她乖乖吃面,小口嚼著。
「好吃嗎?」
「嗯,好吃。」
霍修默看她吃的滿足,也嘗了一口她碗里的。
在溫暖的燈光下,男人側臉輪廓英俊完美,穿著矜貴襯衫黑色西裝褲單膝跪在她面前的模樣,身軀線條非常好看,後背堅毅挺拔,很招女人心動。
江雁聲看他眼眸里,有一絲痴情。
霍修默太好了,就越襯得她的不堪醜惡,而她明知道當有一天所有費盡心思隱藏的秘密會被人揭發時,她的結局可能會重傷到自己,現在,卻依舊放不了手。
這男人,她是真心想要。
——
江雁聲被他哄著餵食下,剛吃光了碗里的面,此刻十來點鐘,門鈴卻被按響。
這麼晚,誰找來都未必有好事。
傭人還沒歇下,跑去開門。
江雁聲手指不由一緊,心裡有點忐忑是不是江家那邊……
霍修默感受到她的不安,伸手要把她抱回樓上卧室去:「很晚了,你該睡了嗯。」
江雁聲被他抱著,心中有著酸酸的滋味,勉強的笑了笑,乖順的依偎在了男人胸膛前,被他好聞頓的氣息包圍,頭頂傳來是男人低沉聲。
「徐小姐?」
兩人還沒往樓梯走,就聽見傭人驚訝聲。
江雁聲表情微怔。從霍修默懷裡探出頭來,剛好看見了徐慢慢眼睛紅紅的走進來。
夜裡她連外套也沒披,就穿著條過膝睡裙跑出來了,腳上的棉鞋染了泥土很狼狽,看到了江雁聲和霍修默兩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緒一般,眼淚掉下來。
「慢慢,你出了什麼事?」江雁聲雙眸帶著茫然,連忙跟霍修默分開,走過去安撫女人。
徐慢慢咬唇不說,撲到了江雁聲懷裡哭。
「這……」
江雁聲被她放聲大哭得不知情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來勸她別哭了,只能轉頭,與霍修默無言對視。
徐慢慢剛來不久,很快徐慕庭就來了。
江雁聲看到那個優雅清貴的男人大步走進來,俊臉上慣來溫和的神色在此刻變得陰沉如水,還是第一次看到徐慕庭在外面變臉。
「我們先上樓。」霍修默修長的大手將發愣的女人扯過來,沒去管還在哭的徐慢慢。
可是,江雁聲有點不放心。
她想說話,又看見徐慕庭身上散發出某種懾人的氣勢,恍神間,早已經被霍修默給拉上了樓梯。
江雁聲回頭,正好撞到徐慕庭要帶徐慢慢走,卻被她哭著推開了。
兩人開始在別人家的客廳爭吵,不是大鬧那種,說話語氣卻很激動。
「霍修默。」江雁聲叫住了男人,有點擔憂:「徐慕庭會不會打慢慢?」
霍修默平靜開腔:「不會。」
客廳里吵得厲害,是不是傳來徐慢慢帶著很重哭腔的崩潰聲音,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聽得江雁聲無法上樓了,皺著眉心:「你,要不然去勸下徐慕庭。」
在她印象中徐慕庭處事方面很有一套儒雅的君子風度,不管面對誰都脾氣很好,不會像現在這樣,任誰都能看出他濃烈的不悅。
霍修默不是無動於衷,而是明確告訴她:「聲聲,就算慕庭要教訓自己妹妹,我們外人也沒權利去阻止。」
江雁聲知道她多管閑事了,可是,處於對徐慢慢的某種愧疚心態,讓她真的無法放心下。
這時,在客廳里。
徐慢慢被推倒在沙發上,長發披散下很狼狽,而徐慕庭修長身形挺直站著,氣勢幾分冷然的陰鷙。
他深暗的眼眸緊緊盯著女人哭泣的小臉,一雙大手也握成拳,嗓音黯啞中帶著壓抑的怒意:「你要嫁?好,明天我去找周文父母商量你跟他婚期,滿意了?」
徐慢慢僵硬的抬起頭,秀美的眼眸紅的厲害,裡面情緒藏的太深太痛。
她呼吸都帶著疼,顫抖著看眼前怒極冷笑的男人。
徐慕庭成全她,帶著咄咄逼人的意味:「我明天就把戶口本給你去領證,讓你風光嫁人。」
徐慢慢眼角的淚水一滴滴無聲滑落,看他的視線明明模糊不清了,聽入耳的聲音卻無比清晰。
她知道,他是說真的。
徐慢慢小臉蒼白的嚇人,低眸在哭,又哭著輕笑了起來。
「哥哥。」她指尖用力掐入了手心裡,絲絲疼痛入骨卻不自知,拼勁了力氣才艱難的開口說出話:「我謝謝你成全。」
這六個字,飽含著太深的情感在裡頭。
徐慕庭薄唇抿成一條緊繃的線,晦澀的眼神望著女人哭白的小臉,胸膛內的整顆心臟都被劇烈疼痛麻痹得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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