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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湛嘴快,電話也掛的快。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江雁聲睜著泛紅的眸,情緒還能保持在冷靜的狀態,胸口處的酸澀苦楚都涌了上來。
霍修默看她隱忍著怒意,就像快被逼到了極端,他深眸閃過了異樣的暗芒,有些想法在一剎那就出來。
他雙臂開始抱緊她纖弱的身子,低聲接近哄慰道:「聲聲,你先去睡會,醒來我們在談談。」
江雁聲說話聲吃力而冷漠,雙手用力推著男人的胸膛:「霍修默,你覺得我現在還有心情睡你床上?你放手,別碰我!」
「聲聲,你先睡……乖,睡醒我帶你去找蘇湛當面對質。」霍修默挺拔的身軀借勢將她壓在了沙發上,低首,薄唇親昵的碾著女人臉頰,不斷地在她耳旁哄著:「沒有找女人,沒有什麼女人能取代你,你把眼睛閉上,好好睡一覺,乖,我在你身邊。」
江雁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讓自己睡覺,她氣不打一處來,不想見到他了。
霍修默壓得她不能動彈,也推不開他。
江雁聲掙扎了一會就死心了,紅著眼說:「你起開,我去樓上睡。」
霍修默深眸凝視著她蒼白的臉,在都景苑裡,有他在,她也跑不出去。
他起身,讓她起來。
江雁聲忍著,眼眸下很紅,從沙發起來就往樓上走。
霍修默挺拔的身形站在原地,看著女人上樓梯的身影,突然想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子微眯,大步跟上去。
江雁聲眼眶裡的淚意快崩不住了,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就是走進卧室把門鎖上,她伸出手,指尖還沒碰到門把,突然,讓從身後伸來的男人修長大手抓住。
霍修默身高腿長的,跟上來了。
他將女人拉過來抵在了牆壁,低首,英俊的臉龐快貼到她的臉,氣息溫熱:「去隔壁睡,我不吵你。」
「你什麼意思?」
江雁聲跟他距離很近,抬眸就可以清晰可見男人的五官表情,她指尖揪上了他領帶,顫聲問:「我已經不能睡主卧了是嗎?」
霍修默大手握住她氣得發抖的肩頭,薄唇說的話很緩慢:「你能睡,我先換了乾淨的床單在讓你睡好不好?」
江雁聲容顏沒有表情的看著他。
霍修默又哄又解釋:「聲聲,你先到隔壁睡,我等會過去抱你,嗯?」
「為什麼要換床單?你是不是趁我不在家帶女人回來了?你的床有別的女人躺過的痕迹?」江雁聲此刻神經變得很敏感,止不住的亂想,連聲去質問他:「還是留有你跟她睡過的味道?」
「我沒有找女人。」
解釋了幾次,也讓霍修默黑臉了。
「那你為什麼不讓我睡主卧?」
江雁聲睡不睡是一回事,他讓不讓睡又是另一回事。
他不讓,她就生出反骨偏要。
江雁聲把男人推開,紅著眼:「我倒要看看,你房間里藏了多少女人痕迹。」
霍修默陰沉的神色大變,伸手要來攔。
江雁聲挺直著背脊,直直盯著他先出聲:「霍修默,你今天敢攔我進卧室,從今往後,你別再想我會走進你房間半步。」
這句決絕的話,成功讓霍修默動作一僵。
江雁聲趁他分神間,推門就進去。
……
卧室里,厚厚的窗帘被拉攏著透不進來月光,所以四周的光線陰暗不明,推開門走進去,跟往常沒有區別。
江雁聲伸手去按牆壁的燈,明亮的光線亮起,她覺得刺眼下意識的閉上,等在睜開眼,就已經被眼前的這幕給愣怔住了。
什麼憤怒和情緒都在這一刻陡然的消散,腦海中空白得沒辦法去思考。
她呼吸微窒,盯著那張放滿她衣服的雙人床。
連被子都不知道去哪了,上面放著兩個枕頭,床單顏色是她先前親自換上的,霍修默躺的位置變得很窄,床上大部分位置都放滿了她平時穿的衣服。
這,這男人……
每晚就是這樣跟她的衣服睡覺?
江雁聲喉嚨哽咽的厲害,紅唇微張,卻說不出話來,她踉蹌了幾步,朝床沿走近。
床下的地板,還有一堆堆空酒瓶子和煙頭,仔細看的話,床單角有被火燒著的痕迹。
這些無不在說明,沒女人在家時,霍修默每晚過的是有多麼的頹廢。
「我馬上整理乾淨,幾分鐘。」
霍修默邁著長腿大步跟進來,眉目間斂著很重的神色,不敢去看江雁聲的反應,他抿著薄唇,要把衣服都收走。
江雁聲站在原地,顫抖的眼眸看著男人的背脊,在明晃燈光下,從他的側面看,會發現他削瘦了不少。
霍修默一邊收拾,一邊啞著聲跟她企圖去解釋:「我沒有弄髒你衣服,剛開始沒想從衣櫃里拿這麼多出來,拿了一件又忍不住拿第二件。」
江雁聲本來就夠難受了,他還要說。
她忍不住了,雙手捂著臉蹲在地上,放聲在哭。
霍修默收拾衣服的動作瞬間就僵硬住,身後,女人哽咽哭泣聲像砸在了他的心臟,血淋淋的,很痛。
他被她一哭,就慌了。
霍修默眸色緊縮,扔下衣服,倏地轉身去把地上崩潰哭泣的女人強抱了過來,緊緊的摟在懷裡,嗓音啞得好不到哪裡去:「聲聲,別哭了好不好?」
「你混蛋,霍修默……你是我見過最混蛋的男人。」江雁聲罵他,又死死咬著紅唇。
她的眼淚,一顆顆的砸在了男人胸膛前,雙手也在捶打著他。
他都能狠心把她扔在霍家,還做的這麼深情做什麼,他都能狠心一面都不來見她,電話也不打。
江雁聲哭的狼狽,像是要把這段時間壓抑在心底的苦悶都發泄出來,打他的同時,又緊緊依偎在男人懷裡,不捨得離開。
霍修默眼底有什麼情緒滾翻而起,哄著她,哄不了,大手就將女人蒼白的臉蛋捧起來,低首,薄唇狠狠堵住了她紅唇的哭聲。
吻的很用力。
江雁聲眉心微擰,呼吸快要喘不過來,紅唇被男人強勢地抵開,又深又重,濕燙的長舌都快吻到了她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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