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南潯的視線看到,在木質的椅子上坐著一個清雅卓絕的男人,落地燈皎潔的光芒照映著他斯文的五官輪廓,一切都很陌生,又有著記憶中的熟悉感。
那是,她先前遇上過一次的男人——周宗儒!
此刻客廳的氣氛彷彿染上了溫度,燙得南潯臉頰發紅,慌亂的只穿著黑色緊身褲去找地上衣服。
她咬緊紅唇,為什麼每次碰見周宗儒的時候,她都是脫光了衣服的?能不能給一個羞澀的女人留點面子了。
南潯尷尬的厲害,套好上衣,對客廳里的男人笑的好心虛:「啊抱歉,我,我走錯屋子了。」
她根本不給周宗儒說話的機會,丟下這句話就跑。
這會兒她形象比上次還糟糕,一身酒氣,蓬頭露面的,還在周宗儒面前跟個女醉漢一樣脫衣服。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砰一聲。
南潯跑出去,還把門給重重帶上。
她手指緊著門把,呼吸在喘。
等稍微冷靜了會,酒氣是完全清醒過來了,她才伸手去捂著胸口好難受哦,指尖觸碰到的是一片柔軟。
南潯愣著低頭,恍然想起來她胸衣呢?
「不是吧?」
南潯慢慢地轉過頭,雙眸睜大看著門。
落裡面了?
短暫的幾秒鐘里南潯腦袋是亂的,白嫩的肩膀在顫抖,像是艱難做出了什麼決定,讓她一臉絕望,認命去敲門。
那纖細的手指,攥緊成拳又鬆開,又攥緊了。
最終,狠心敲了下去。
就在這一剎那,門從裡面被打開了。
南潯連忙收回手,藏在了身後。
從公寓里,周宗儒穿著米白色襯衫和長褲走出來,氣質淡雅脫俗,微笑的薄唇給人一絲親切感。
「南小姐?」
南潯一聽他還認得她,又絕望了。
她牽強的在笑:「周先生,好久不見,剛才不好意思……我喝了點酒走出門了,沒想到,真的好巧,我們門鎖密碼是一樣的。」
周宗儒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她,薄唇輕扯:「是巧。」
南潯的上衣沒穿好,布料下若隱若現出發育極好的胸,輪廓且清晰,卻不自知。
一個勁,朝男人傻笑。
周宗儒不能這樣欺負人家女孩子,他秀長的手將一件蕾絲邊的胸衣還給了她。「南小姐,這是你……」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謝謝了!」南潯聲音都是顫的。
她迅速從男人手中搶過來,往身後一藏。
就差沒有當場穿上以證明自己是個良家少女了。
周宗儒話到嘴邊,看她激烈的反應,便沒說出口。
南潯俏麗的臉上揚著好尷尬的笑:「我,我回房穿……衣服,周先生,下次見。」
周宗儒頷首,不再讓她難為情。
南潯面紅耳赤地往回走,剛走幾步路,她突然轉身,喊住了要進屋的男人:「周先生。」
周宗儒聽見聲音,平靜的眸子望過去。
只見,南潯站在走廊上,凌亂的髮絲貼著認真的小臉,燦若星芒的眼睛定定的看著他:「周先生,我雖然在你面前光過兩次身體,但是,請你別誤會,我不是那種隨便的壞女人。」
……
南潯一臉正經跟周宗儒放話后,理直氣壯的就回她公寓了。
兩人就隔壁而已。
她把門關上那刻,便捂臉蹲在了地上尖叫。
周宗儒!
她的隔壁鄰居是周宗儒?為什麼住了幾年現在才發現啊……好崩潰。
南潯越想就越臉紅的不像話,眼睫毛輕顫看著手中的胸衣。
他應該……不懂女人的尺寸吧?
南潯心跳的好快,連忙站起身去找手機要跟江雁聲說。
門外。
周宗儒站在走廊上還沒走進屋,耳朵清晰地聽見了隔壁傳來的女人尖叫聲,他沉吟了會,搖頭淺笑。
……
遠在國外的江雁聲,收到南潯簡訊時剛在商場購物完。
她提著一堆購物袋上車,才空出手去拿手機,劃開屏幕南潯的簡訊就跳躍了出來。
【聲聲,連續兩次脫光了在一個男人面前,這說明什麼?】
「霍太太,霍總餐廳已經安排好,我們現在過去。」司機的聲音傳來。
江雁聲淡淡應了聲,低垂著頭給南潯回簡訊:【姑娘,說明你被他睡的機會達到了百分之九十九。】
好奇寶寶南潯:【那百分之一呢?】
江雁聲一本正經解答:【哦,可能你倆不熟,他暫時不好意思下手。】
被看光了身子的南潯:【我可能要嫁給周宗儒了。】
江雁聲有點想歪了,問她:【都提起談婚論嫁了嗎?你跟他發展到什麼關係上了?】
羞澀的南潯:【我知道了他家門的密碼。】
江雁聲挑起眉尖,這兩人關係發展的很快啊,她手指打出兩個字過去:【恭喜。】
南潯不要臉收下了。
……
黑色豪車停駛在了一家高檔餐廳前。
這裡的環境幽靜奢華,來用餐的都是成功人士的身份級別,江雁聲一走進去,便有服務生穿著整齊的紳士西裝上前詢問。
然後,恭敬地領著她走向一面落地窗的餐位。
江雁聲遠遠的,就看見霍修默了。
在四人座上。
霍修默一身筆挺如刀裁的西裝襯得他氣場強大淡漠,英俊的面容和紳士舉止風度,無疑是在餐廳里成為了引人矚目的一處焦點。
李秘書和黎昕都不在場,他的對面坐著一位中年西裝男士,還有一位穿著抹胸裙的性感可愛女孩。
「霍先生,以後我去宛城玩你會招待我的吧?」
喬偲偲生了一副東方女人的模樣,卻從小就跟父母移民到了國外,接受的也是西方文化,才剛滿十八歲的她,對喜歡的男人會很熱情大膽的追求。
她當著自己父親的面,單手托腮,直勾勾盯著對面尊貴優雅的男士。
霍修默長指持著酒杯搖晃,沒有喝,看見女孩充滿期待的眼神,他緋色的薄唇輕扯:「喬夫人和喬小姐來宛城做客,霍某定會盡地主之誼,好好招待二位。」
「我媽咪又沒在。」喬偲偲笑得燦爛明媚,對他說:「霍先生就我一個人去找你啊,我住不習慣酒店,可以住你家裡嗎?」
去宛城玩和找霍修默,本質上是完全不一樣了。
江雁聲清麗的小臉很冷漠,踩著高跟鞋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