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伯·維爾維特被稱為埃爾梅羅二世,是時鐘塔的講師,雖然魔術實力不怎麼樣,但在魔法理論上貢獻巨大,很受學生歡迎。
夏川魚收到韋伯的回信后就不再問第四次聖杯戰爭的事,轉而開始請教關於魔法方面的問題,因衛宮切嗣早年精力不足,除了必要的指導,夏川魚很少打擾衛宮切嗣休息,以至於基礎方面不是很穩固,如今有了一個名義上的長輩可以詢問,他立刻將自己平日魔術練習的疑惑和問題拿出來請教。
作為一個老師,韋伯很難反感勤奮好學的好學生,接到夏川魚的來信后他就會不自禁的解釋恢復,一來一往,兩人之間的通信就頻繁起來,通信頻率甚至比筧十兵衛的還要高。
在信中,夏川魚以關心留在愛因茲貝倫的姐姐為由,狀若無意的開始打探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技術,韋伯一時不查,透露了不少內部資料。
夏川魚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不知道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和浦原喜助的義骸技術有什麼差別,如果能徹底解析義骸,就算無法弄出鮮血,最起碼……啊啊啊他也可以長高了啊混蛋!!
想到這裡夏川魚就難免心生暴躁,浦原喜助的義骸生長周期是按照尸魂界幼童為藍本,長個幾百年是很普遍的事,難道他要頂著正太臉一直到老嗎?
不說別人,單說的場一門肯定會以為他是妖怪而滅了他吧==
說多了都是淚,魔術研究有時候需要鮮血和頭髮,夏川魚的頭髮幾乎就沒長長過,這多年了還是那麼點,只垂到肩膀,馬尾都扎不起來,再加上他時不時的做實驗,頭髮越來越短,在這麼下去,他就要禿了啊混蛋!
他恨恨的發誓一定要成功拿到愛因茲貝倫的人造人技術!
愛因茲貝倫作為御三家之一,傳承已久,是魔術師世界里貴族中的貴族,夏川魚打算去裡面轉圈,必然要做好萬全準備。
正好麻倉好還在北美大陸和印第安人死磕,夏川魚就專心準備出行用品,順便又將漫畫後續腳本和設定寫了出來。
之前他將修改好的稿子寄了出去,很快吉田幸司就給他打電話。
「我看了最新修改的內容,劇情流暢了很多,作品基調也昂揚了不少,不過還有個問題,這個問題很重要,如果不修改的話,恐怕就算連載了也不會有好成績。」
吉田幸司很嚴肅的道:「衛宮君,你覺得什麼是漫畫的靈魂?」
夏川魚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漫畫的靈魂……
不等他回答,吉田幸司就已經說了出來:「是有趣。」
「一部漫畫想要吸引讀者,最起碼要有趣,看了後會覺得高興,會開心,會被裡面的劇情引起情緒起伏,這才能讓讀者天天追著漫畫看。」
吉田幸司抖了抖手上的稿子:「衛宮君,你的漫畫里,我看到了嚴謹的世界構架,看到了科學的力量體系,甚至還有人文風俗,每一個人物都有血有肉,實在讓人嘆為觀止。」
「但它有個問題,不夠有趣。」
「這個故事一開始很難吸引讀者,在少年jump上連載,讀者的調查排名至關重要,如果讀者覺得沒有趣,也許三四話后漫畫就會被定義成短篇,再連載幾次就會被腰斬,這樣的話這部作品就太可惜了。」
夏川魚聽后陷入了沉思。
忍者的生活有趣嗎?一點也不,忍者的世界充滿了悲傷和痛苦,失去和血淚。
但如果生活在其中的人心有光明,一個人影響幾個人,幾個人改變很多人,很多人共同努力,美好的未來就會成為現實。
所以還是角色設定的問題吧?
夏川魚看著自己筆下的鳴人,多了一分沉穩,少了一分逗比,多了一分堅毅,少了一分跳脫,人都是會成長的,沒有人能從一開始就不犯錯誤,只有不斷成長才能變得優秀。
想到這裡,夏川魚開始奮筆疾書。
他重新設定了鳴人這個角色,在最初,漩渦鳴人並非能為木葉帶來朝氣和活力,而是帶來歡笑。
他無父無母,被三代收養,他有兩個仇視他的家人,不過阿斯瑪身為大名十二忍守,不怎麼回家,木葉丸……木葉丸……糟糕!!
夏川魚突然想起一件事,如果木葉丸的父親死在九尾之亂,木葉丸怎麼蹦出來?
所以……木葉丸成哥哥了?
夏川魚捂臉,鳴人要是看到漫畫,他一定會哭的。
他沉吟良久,都無法確定角色設定,最後他頹然的丟下筆,起身走到迴廊上,看著院子里幽靜的精緻,半晌苦笑起來。
「果然是我自以為是了嗎?」
覺得佐助都能寫小說,他當然也能畫個漫畫,可有些事情不是想當然那麼簡單,有些事也並非實力高強就能做到,不知不覺中,他似乎又傲慢起來了。
這樣不好,很不好。
夏川魚握緊拳頭揮了揮,既然如此,他就認真的完成這部漫畫吧,不僅要將另一個世界的血與火展現出來,更是對自己的一種警告和勸誡,不論何時何地都要慎獨。
每日三省吾身,古人誠不欺我。
整個夏天,夏川魚始終窩在的場一門不出門,不是和韋伯通信學習魔法,就是幫助夏目練習妖力控制,亦或者通過筆記本和筧十兵衛討論針術,同時他還絞盡腦汁的完成漫畫設定和故事結構,最後還要抽時間完善去德國的計劃,整日忙得不可開交。
時間倏爾劃過,很快就到了九月開學季。
夏川魚這一次認真學習了小學課本,以全優的成績跳級到了六年級,然後又故技重施繼續請病假,就在他將漫畫大綱理順后沒幾天,某個清早,麻倉好的紙鶴悄無聲息的飛進了夏川魚居住的院落。
夏川魚高興壞了,麻倉好終於到了!
不過他住在的場一門,麻倉好不方便進來,紙鶴上的地址是附近的山林,夏川魚沉吟了一下,索性在紙鶴上留下一個術式,然後他又將紙鶴放了出去。
小小的紙鶴飛啊飛,很快就飛到了森林深處麻倉好手中,麻倉好剛伸手接住紙鶴,那隻紙鶴就化為光斑消失了!!
麻倉好一愣,下一秒就看到一個人影在光斑中突然出現,那正是許久未見的衛宮川。
麻倉好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孩:「真是沒想到,你不僅在時間上造詣頗深,還在空間方面有所涉獵啊。」
時間與空間,歷來最玄妙神秘的兩個領域,面前的人竟然都有所研究,真是天縱奇才!
夏川魚笑容燦爛:「喲,好久不見,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他抬手拔刀,長刀刀光明亮,直指天空,刀柄上纏著一圈圈白色繃帶,夏川魚閉眼,回憶著當初藍染自己開發的鬼道……
「千反白蛇!」
一股強大的力量驟然爆發,刀柄上白色的繃帶瞬間激射而出,像是白蛇一般滑行而出,夏川魚周身衣袖飛揚,稀碎的髮絲盪起,黑色的眸光依稀閃爍著金色的沙漏倒影,隨即周圍直徑三米內圓形區域的空間開始顫抖,麻倉好心中一驚,就聽男孩快速道:「快靠過來!」
麻倉好只猶豫了一秒就上前一步,下一秒眼前景色顛倒,從鬱鬱蔥蔥的深林變成了古樸幽深的院落。
夏川魚露出得意的笑容:「喲,歡迎來到的場一門的本家。」
「……」麻倉好強壓下心中震驚,這真是一步天涯啊!
他微微眯眼,仔細打量著周圍,半晌才道:「好強大的符文,這裡到處都是瀰漫著令人不舒服的妖力,你就這麼將我拉進來,就不怕我做點什麼?」
夏川魚嗤笑:「如果你真要做什麼,還需要我將你拉進來?」
不得不說,常年和宇智波們相處的夏川魚有特殊的安撫boss技巧,儘管他自己都沒發現。
麻倉好就被微妙的安撫了,他四下看了看,索性靠坐在迴廊上,院落很安靜,周圍沒有任何一個人,閉上眼,風拂過面頰……恩?
他睜開眼,看著面前黑漆漆的式神:「真丑。」
夏川魚將房間地板上凌亂的紙頁收起來,他跟著道:「是吧,我也覺得很醜,我曾建議他們改變一下外觀形態,奈何的場靜司那傢伙不聽,就喜歡這種黑條,我也沒辦法。」
麻倉好饒有興緻的看著面前兩隻黑色式神:「它們有自己的神智嗎?要是它們將我的存在說出去……」
夏川魚驚訝的看著麻倉好:「你還會害怕嗎?」
麻倉好面無表情的瞪夏川魚:「不,你當我什麼都沒說吧。」
夏川魚愣了愣,然後不可置信的道:「你是在關心我嗎?擔心我因為請你做客而被敵視?」
麻倉好呵呵:「你想太多了。」
夏川魚大笑起來,他直接撲倒麻倉好,兩個十歲的男孩立刻滾在了一起,他們從迴廊上滾到院子里,全身都是土不說,還沾滿了雜草==
麻倉后怒道:「你幹什麼?」
火靈張牙舞爪的衝上來,只可惜黑條們也不是擺設,這兩隻黑條經過了夏川魚特殊改造,身體時間凝固,火靈怎麼將倆黑條吞進去的,又不得不將倆黑條再吐出來==
尼瑪!咬不動!!
夏川魚笑的特別燦爛:「不幹什麼,就是覺得……啊,認識你真是太好了。」
麻倉好:怎麼辦好想掐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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