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琛抬手，動作優雅地整理領帶，「上一次，是你親自給我和小柚子準備的大禮吧？」

一句話，傅止深的呼吸越來越重。

墨琛眸色如墨，低聲道，「孩子還小，可以再教育，我能保證放過他們，只要你交代了所有。」

交代了所有？

傅止深看向墨琛，心裡掙扎。

墨琛也不著急，站在一邊，慢條斯理地抽煙，一張俊臉冷矜。

傅止深坐在那裡，大口大口地抽煙。

許久，一根煙抽完了，才抬頭看向墨琛，「你保證說話算數嗎？」

墨琛低聲道，「在我身邊潛伏這麼多年，我以為你是了解我的。」

傅止深，「……」

他的確了解！

可是……

他眸色複雜地看著墨琛。

墨琛眸色沁寒，「你還真的以為南家能翻天？在我手裡，在我兒子手裡，在我孫子手裡，南家永遠別想翻身。」

傅止深，「……」

墨琛薄唇緊抿，「這麼說，也是看在昔日情分上，稚子無辜。」

傅止深看著墨琛，「你不怕我的孩子幫我報仇？」

墨琛，「我會找人洗去他們的記憶，找人撫養他們，所以有些事情，決定不可能發生。」

傅止深，「……」

墨琛撣了撣煙灰，「或者你等著我將南家連根拔除，就像彈指煙灰一樣。」

傅止深，「那她呢？」

墨琛沒有出聲。

傅止深，「你相信你。」

墨琛抬眸掃了一眼傅止深，「你要保證交代清楚你知道的所有，否則，只要我查證到什麼……」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可傅止深已經全懂了。

現在的局勢，清理掉南家是遲早的事，南家只是在苟延殘喘。

在墨琛身邊這麼多年，墨琛的能力，他是最清楚不過的。

當初，滅掉第一殺手組織，差點死了，就硬撐下來，好好地活到了現在。

原本，他和墨琛不是對立面。

只是後來，變化越來越多，唯微變成了赫連微微，墨瑾變成了赫連瑾，成了總統閣下赫連瑾選定的繼承人。

墨琛，「一支煙的功夫。」

他點了一支煙，沒有抽，擱在一邊的桌子上。

傅止深看著那支緩緩燃燒的煙頭，眸底漸漸猩紅。

到底該怎麼取捨？

墨琛也不著急，耐心地等。

傅止深，「你不會放過我，是吧？」

墨琛低聲道，「我不是聖父。」

傅止深點了點頭，抬頭看向墨琛，「好，我答應你，我們成交，你放過兩個孩子，放過她，她什麼都不知道。」

墨琛眸色沉黑，「放過她要加一條。」

傅止深，「什麼？」

墨琛，「姬左的那份視頻，所有。」

傅止深，「好。」

墨琛低聲道，「先說視頻的所有位置，我讓人去驗證。」

傅止深眸色沉沉，「留著有什麼用，到子孫手裡，姬左也死了，他又不是長命百歲。」

墨琛沒有出聲。

傅止深說了幾個地方，「就這三份，全部了。」

墨琛打了一個電話，讓漠西帶著人去查。

一個小時后，三份視頻都拿到了。

墨琛，「直接銷毀了。」

漠西，「是，少爺。」

墨琛掛了電話，看向傅止深，「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