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是怕什麼來什麼,她們走出去沒多遠,到了一家飯館門口,竟見到了驚蟄。
驚蟄這次跟在凌衡川身邊,一塊去了京城,怎麼會在這裏?
立夏當時就想往後縮,但是縮回去又怎麼樣,無論如何都會見到殿下的。
躲也沒有用。
而白露很高興,但還是很警惕的往四周看了看。
接着,凌衡川直接從店裏出來了,見到白露后就愣了一下,接着笑道:「白露,你怎麼在此處?」
殿下換回原來的身份,這是做什麼?
不管怎麼樣,白露趕緊上前行禮。
「公子,多日不見,公子可安好?」
立夏也上前來,一樣行禮。
凌衡川掩飾住心裏的疑惑和怒火,跟她點了點頭,就不看她了,只問白露:「你們怎麼會在此處?少夫人呢?」
白露說:「少夫人也在此處,就在那邊不遠處暫住。公子,你不在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你是否跟我們去見少夫人,少夫人會跟您說明。」
凌衡川疑惑的點頭:「自然是要去見,你們也真是的,怎麼不在家裏好好待着,竟跑到此處來了?」
他叫了驚蟄等人收拾東西,這就跟白露一起走。
白露只能笑了笑,說請他問少夫人。
立夏跟在後面想跟凌衡川說話,又很害怕,一時間很是糾結。
他們這麼一路走,很快就到了唐一芙那裏。
而唐一芙此時已經跟江家父子把木倉做出來了,正圍在一起看,還打算去試一試。
木倉做出來必須經過試驗,但是試驗有風險,她正想着該怎麼做個護板保護實驗者的安全。
唐必福就在這時候過來了。
唐一芙立刻把木倉收起來,讓江炎等人什麼都沒別說。
這件事不能讓唐必福知道,就算讓他知道了,也不能是她來說。
她相信,就算是三皇子也必然不想唐必福知道這件事並看到木倉。
風毅這幾天一直防備着唐必福,也沒告訴過他唐一芙究竟在做什麼物件。
唐必福對三皇子很忌憚,根本不敢問這裏到底在做什麼,但他很關心做這件事的進度。
「從外面就看你很高興,東西做出來了?」
要是做出來了,就可以對她用刑,讓她在進京之前遭點罪了。
他可以保證折磨得她生不如死,但又不會要她的命,也不會留下傷痕,就算她跟人訴苦,也沒任何證據。
想想她受罪又憋屈的樣子,他就期待得睡不着覺。
看他陰狠的眼神,唐一芙就知道他想幹什麼,直接說沒做好。
想折磨她?
呵呵,下輩子吧。
唐必福很失望,但卻又覺得她在撒謊:「還說沒做好,你手裏捂着什麼?」
唐一芙直接把東西伸過去:「打算交給三皇子殿下的東西,不能給任何人看,怎麼,你要看嗎?」
她還很好心的往前伸了伸,一個隨便他打開看的模樣。
但她越是往前伸,唐必福就越往後退,還嚇得往旁邊一跳。
他不敢看,因為他不敢得罪三皇子。
三皇子是什麼性子,其實他比裴衍更了解。
見他這個反應,唐一芙忍不住嘲諷的笑起來。
看到她那得意的哈哈大笑的樣子,唐必福氣得又想上前來打人了。
但他偏偏不敢,只能恨得牙痒痒。
唐一芙已經摸透了他的性子,知道這就是個心狠手辣,但其實很貪生怕死的慫貨,跟以前的唐必福沒什麼區別。
就算他現在發達了,成了宮裏的體面管事,但依然改變不了本性。
從骨子裏,他還是唐家村那個卑鄙無恥又貪生怕死的臭小鬼。
他貪圖財權,心思歹毒,牢牢的抱着權貴的大腿作威作福。
只不過,以前他靠着的是他娘,現在他靠着的是皇上和三皇子。
呵呵,人果然本性難改。
唐一芙逗着他玩的時候,凌衡川剛好過來了。
看着那個好久沒見的男人,她詫異的手中的盒子都差點掉了。
他怎麼會親自過來了?
這裏就是個狼窩,他來做什麼?
剛巧唐必福氣得想先打她兩巴掌解解氣,她沒注意,這兩巴掌就接連打在臉上。
啪啪的聲響,唐一芙愣了一下,有些恍惚的看唐必福,這才意識到自己被這個混賬玩意兒給打了。
而凌衡川已經大踏步的走過來:「你是什麼人,怎敢打我妻子?」
看到這一幕,他更加堅定了要把唐一芙帶走的心思,絕不能讓她留在這裏了。
而唐必福也轉頭看到了他,一樣愣了一下,再聽他的話,頓時明白這是誰了。
「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吃軟飯的小白臉。哈哈,好啊,來得好。」
這下好了,這兩個混蛋都到了,也省得他再派人去找凌衡川了。
凌衡川大踏步的進來,就被三皇子和唐必福的人攔住了。
「你是何人,閑雜人等不得入內。」
人就在幾步遠外,可他卻過不去,只能忍着被人擋在門外,心急如焚也不能衝過去。
唐一芙趕緊說:「那是我的相公,你們讓他進來。」
侍衛根本沒搭理她,還是擋着門。
凌衡川更加惱火,已經算了算自己手裏的所有人,想着能怎麼樣把這些人全部殺了一個不留。
「那裏面是我的妻子,你們為何不讓我進?」
他幾乎是咬牙說出這句話,眼睛也始終沒離開過唐一芙。
唐必福很得意的走過來,鄙夷的笑道:「你們倆當年不是很得意嗎,還跟我們斷絕關係,把我們趕出來?哈哈哈,現在怎麼了,得意不起來了?」
想起當年在這兩人那裏受的氣他就恨得牙痒痒。
現在好了,兩個人都落到他手裏,他一定讓這兩個人生不如死,死得慘絕人寰。
他已經開始琢磨該怎麼對付他們了。
接着又想到,要是把凌衡川也給閹了,讓他去做太監,讓唐一芙進宮做個宮女,讓他們倆對食,做一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那得多有趣。
哈哈哈,太好了,真是想想就痛快,他真想現在就實行,先把凌衡川閹了再說。
只不過,凌衡川做出個很疑惑的模樣,朗聲問道:「你是,哪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