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很大方,派了十個人守着唐一芙,那是真貼身保護,就連她上茅廁都有人在外面跟着。
唐一芙讓盛延卿等人收斂著,表現得跟平常人一樣,盡量別被看出武藝等。
盛延卿覺得很憋屈,那個三公子還來找少夫人閑聊,一個勁的說殿下壞話,蠱惑她跟着去京城,太欠揍了。
你自己算個什麼東西,竟敢說他們殿下不好?
唐一芙還一個附和的模樣,就算是演戲,看起來也太可惡了。
這個三皇子也是個不做正事的,外面打得那麼激烈,他這裏還有空拐騙別人的妻子,真是不要臉。
「唐娘子,不如你去在下的宅院居住,最近外面亂得很,你住在這裏不安全,在下很擔心。」
容三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本來對唐一芙只是看中她的能力,想讓她為他辦事,所以才多接觸接觸。
但是接觸的多了,見的多了,對這女人多了些了解,反而感覺到她的與眾不同。
她跟其他女子不同,總是素麵朝天不施粉黛,但她並不是不修邊幅,相反,每天都會收拾得很清爽。
她身上總有一種清香,聞起來很清新宜人。
不像是一般女子用的香粉聞起來濃郁,她的氣味很淡雅,卻讓人聞了很舒服。
舉手投足間一點也不溫婉,但卻自有一派瀟灑,看起來很賞心悅目。
容三想着,要是這女子跟了他,他倒是也能勉強接受。
就是可惜她成過親,本身並不幹凈。
所以他才說勉強可以接受。
要是她在之前就是完璧之身,那就更好了。
容三一邊嫌棄著,一邊又忍不住去看唐一芙,忽悠她跟着走。
唐一芙笑道:「孤男寡女的,不合適,我家相公回來的時候會生氣的。三公子,最近比較亂,你也別往外面亂跑了,你看起來一身的貴氣,很容易引來山匪。」
你長成這樣,穿得那麼騷包,一看就值錢,真的山匪不抓你抓誰?
容三笑道:「唐娘子這是關心在下?」
咦!
真會順着杆子爬。
太噁心了。
唐一芙覺得他可能是被人追捧習慣了,所以理所當然認為所有人都該是一眼看過去就被他的魅力吸引。
她笑了笑:「小女子跟裴先生合作,跟三公子也算是朋友,自然該關心。」
這話說得很含蓄,但是容三就是從中聽出了欲拒還迎的感覺。
他笑得更加明朗:「唐娘子這般情誼,在下明白。不過你才更該注意安全,最近就莫要出去了。」
他還跟那幾個侍衛說:「以後照看好唐娘子,不要讓娘子出去亂走,要是遇到危險出了任何閃失,我唯你們是問。」
侍衛趕緊要應下來,嚇得唐一芙立刻阻止:「別別別,我在家裏也坐不住,三公子,我會注意安全,你就不要為難他們了。」
她真是噁心壞了,這是個什麼人啊,不光派人盯着她,現在還要限制她的行動?
這要是讓他得逞了,她以後豈不是就要受制於他?
容三又說了幾句,但是唐一芙還是說現在防治蟲災重要,不能不出門,最後容三氣呼呼的走了。
他留下的那十來個侍衛虎視眈眈盯着唐一芙,覺得她真是不知所謂,不識好歹。
殿下關心她,她竟然還敢拒絕,氣得殿下直接走了。
這是個什麼女人?
你完了,完蛋了。
唐一芙還覺得這些人莫名其妙呢,那狗屁皇子拐騙良家婦女,這是犯罪。
你們還覺得有道理啦?
當皇子就能為所欲為啊?
她才不管這些人怎麼看她,還是該幹嘛幹嘛,還是整天出門倡導防治蟲災。
三皇子慢吞吞,這蟲災要是再不治就完了,她要是還不努力,之後兩三年這附近的收成都緩不過來。
容三也很生氣,回去后就跟裴衍抱怨。
「那個唐一芙就是個不識抬舉的,本皇子為了保護她的安全,讓她搬過來住,她說於禮不合。讓她待在家裏別出去,她還是推三阻四說不行。這女人怎麼這般不識好歹?」
他氣呼呼的,覺得唐一芙這女人怎麼就這般不乖順呢?
裴衍覺得三皇子的想法才是奇怪,唐一芙那個人在鄉野間長大,能聽你的話才奇怪了。
但他也不能說,只能勸。
「殿下,唐娘子本就是在鄉野間長大,本就是天真爛漫,不懂這些的。但這也是她的可貴之處,她不會曲意逢迎,有什麼就說什麼,跟她相處人更輕鬆。」
他們覺得唐一芙那個女人天真不會算計,卻不知道唐一芙謀算的時候比狐狸還狐狸。
容三卻是深以為然:「裴先生說得對,本皇子就是喜歡她這天真爛漫的性子。」
跟那些女人拿腔拿調小心翼翼跟他說話的樣子不同,跟她說話很舒服。
裴衍心裏警鈴大作,覺得殿下好像誤會了他的意思。
但他只能硬著頭皮說:「唐娘子要是真那麼循規蹈矩,就不會想出這麼多的好東西,可能有些本事的人思想行為都跟一般人不同吧。」
有本事的人自然會傲一些,不能跟一般人相比。
他說完,容三就不說話了,而是若有所思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才喃喃道:「烈馬降服起來才更痛快。」
烈馬就跟女人一樣,越是傲氣又剛烈的,降服成功后才越是痛快,享用起來也有滋有味。
輕易就能得到的東西,自己投進懷裏了,還有什麼意思?
容三叫了人來,跟他們交代了一些話,讓他們趕緊送信回去。
他們有自己的消息通道,送過去消息很快,唐一芙不知道他打算幹什麼,凌衡川倒是先知道了。
「你說三皇子府的管事在城裏跟城外各準備了一個新宅子,讓收拾得更有野趣一點?是為了接待一個從外面回來的女子?」
凌衡川皺眉想了想,三皇子在沐海府正忙着殺大皇子呢,怎麼還有時間把女人帶回來?
這是個什麼女人,能得三皇子置辦兩個宅子金屋藏嬌?
「你再去打探打探,送信給角宿他們,問問是什麼女人。」
總覺得這個女人很關鍵,而且他心裏突突直跳,有種很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