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芙今天只要干半天活就可以回來,這是她跟衛老爺契約上寫清楚的。
她不想做七九九的社畜,需要休息時間,但是又要不到五天休息兩天,就要求了每個月六天的休息時間,這個時間可以自己安排。
沒那麼忙的時候只要說一聲她就可以回來休息。
凌衡川回來的時候,她正在擦傢具,準備搬家。
雖然蓋了新房子,但是她一直在晾曬房子,沒搬過去,趁著這幾天天氣好,就打算搬到新房子裏住了。
搬過去了,她就不用再跟立夏擠在一起了。
她總覺得立夏每天晚上都會盯着她,睡覺的時候都不踏實,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太多了。
看到凌衡川回來,還一身的酒氣和胭脂粉味,她就皺眉,還嫌棄的離得遠了點。
「立夏,去燒水,讓他們洗洗。」
這麼臭,難不成是考完試就去逛花街了?
呵呵,男人啊,哎,就是下半身動物。
她嫌棄的太過頭了,讓穀雨和立夏都忍不住看過來。
這時候的正常操作難道不該是一邊嫌棄一邊幫凌衡川換衣服,還要嘮叨,問他考的怎麼樣去了哪裏鬼混之類的嗎?
但她眼裏,就真的只有嫌棄,沒有其他。
凌衡川的眼眸眯了眯,走過來,一手就將她抱了起來,跟挎著籃子一樣挎在腰間,帶到屋裏去了。
「誒?誒誒誒,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幹什麼呀?」
唐一芙使勁掙扎,手腳並用,但他的手就跟鐵鉗子一樣,把她緊緊抓在身上,扯都扯不動。
「凌衡川,你喝了多少,你先放我下來。」
唐一芙嚇死了。
她最害怕的就是這樣的場面,就算凌衡川真的對她做了什麼,也沒處說理去。
她說他們是契約關係,誰信啊?
只要凌衡川不承認,她就沒辦法反抗。
這可怎麼辦?
凌衡川已經把她拎到屋裏,關上門,還把她丟在床上。
人跟床接觸的那一刻,唐一芙血氣上涌,殺人的心都有了。
二牛聽見動靜,趕緊衝過來拍門:「喂,你幹什麼,你放開我姐姐。」
屋裏傳來凌衡川的低喝:「滾。」
二牛氣的繼續在門上砸:「你放開我姐姐,她不願意,你就不能碰她。」
這時候,穀雨過來扯他:「二牛你傻不傻,他們是夫妻,你在這裏激動什麼?走走走。」
但是二牛不肯:「我不管,她不願意就是不行。」
他憤怒極了,想要衝進門裏去,但卻怎麼都躲不開穀雨。
因為太生氣,他也沒注意到穀雨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而屋裏,唐一芙躺在床上,冷冷的看着凌衡川:「你想做什麼?喝醉了酒,回來發瘋嗎,還是那裏邊的姑娘沒滿足你?」
但是凌衡川已經棲身壓上來,壓低了聲音說:「別動。」
「你不讓我動我就不動,你當我是……」
唐一芙踢了他一腳,但是被抓住了腿。
接着,被子壓在身上,整個人都被圈住了。
凌衡川隔着被子壓住她,小聲說:「上面要選秀。」
「啊?」
因為隔着被子,唐一芙感覺到了一些安全感,知道他大概是不會對她做什麼了。
不過……
「選秀跟我有什麼關係?」
她都成親了,皇帝總不會要成過親的女人吧?
凌衡川說:「他連寡婦都要,和離過的也要。」
「啊?」
這麼重口味?
「你們這個皇帝的品味和腦子……」
腦子裏有坑吧?
凌衡川皺眉,疑惑道:「你們這個皇帝?」
唐一芙斜眼看他,非得在這時候找她的語病嗎?
「不是,是皇帝,他為什麼這麼重口味,連寡婦跟和離過的都要?」
這也太不挑了吧?
凌衡川也沒再追問,而是說道:「他這麼不挑剔肯定有問題,所以你絕對不能入選,你……」
他還沒說完,唐一芙已經努力把自己裹的更緊一點,警惕的說:「就算我不想參選,我也不想跟你做點什麼,你別打我主意啊,大不了到時候我毀容總行吧。」
她還笑了笑,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啊。
毀了容以後就絕對安全,一了百了啦。
她還在想毀容的可執行性,要怎麼樣毀容才不會疼,不會太丑,還不會不小心殺了自己。
這個年代沒有青霉素,傷口感染什麼的一個不小心就有可能燒死自己,所以還是得小心點的好。
她這裏考慮的認真,還考慮的很周到,想着要不要蒸餾酒精消消毒,沒看到凌衡川的臉是真黑的像鍋底一樣了。
「你,你寧願毀容也不願意跟我續約?你這女人腦子裏裝的什麼,啊,裝的什麼?」
凌衡川忍不住把她的頭撥過來撥過去,撥來撥去的跟逗小貓小狗一樣。
唐一芙被撥的頭暈,趕緊說:「別碰我別碰我,哎呀,你快起來,我頭暈死了。」
凌衡川黑著臉說:「續約,不對,現在該是你求我。你求我,我就跟你續約。就算我走了,你有個丈夫,他們也不會帶你去參選。」
現在該這小丫頭求他才對,他不該把因果關係搞反了。
唐一芙一樣黑著臉:「毀個容就能解決的事兒,我幹嘛求你?」
凌衡川:「……你……」
這女人,腦迴路真的有問題。
「我言盡於此,你自己考慮,要不是因為你救過我,我也懶得跟你說這些。」
凌衡川已經起身了,但是躺在她身邊,並沒出去。
唐一芙滾過來,推了他一下:「你先放開我,我還忙着呢。」
但是他沒動:「時間太短了,別人會說我不行。」
「什麼不行啊,我……」
唐一芙總算是明白他在說什麼了,氣的在床上又滾了兩圈,直接從床上滾下來。
二牛還在外面試圖進來,就聽見哐當一聲。
他跟穀雨都愣住,一塊往門上看。
接着,就聽見嘻嘻索索的聲音,很快,唐一芙就出來了。
「哼,你就是不行。」
她氣鼓鼓跑出來,還把被子塞在凌衡川身上,把他蓋嚴實了。
穀雨詫異的看着她理了理頭髮就跑了,又往屋裏看。
殿下,殿下他,真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