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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間之丑顏農女 - 第070章 刻薄女張氏遭殃(二更)字體大小: A+
     

    青璃先路過自家的院子,看到裏面有很多人都在忙和著,大堂哥在下面不時的遞過去水,忙來忙去,前後轉個不停,厚道的大伯直接當起了工匠,和村裏的漢子們一起蓋房子。

    「璃丫頭,你咋回來了?」

    莫子冬看到青璃一個人回來還有點詫異,按理說三叔三嬸絕對捨不得她一個人的。

    「大堂哥,你過來。」

    青璃招呼過莫子冬,然後把手裏的沉甸甸的籃子交給她,自己手裏還提溜著三條肥魚,「走吧,咱先去你家,邊走邊說。」

    莫子冬點點頭,以為青璃是坐牛車回來的,回頭和莫子華交待幾句,這才拉着她,路上青璃把自家爹爹受傷的事情說了一遍,也說爺奶不知道,家裏人手不夠,讓青菊堂姐過去幫忙。

    「三叔怎麼樣?」

    莫子冬臉上帶着關心,發生這麼大的事,最近爹和他都沒有去鎮上,沒有聽到一點風聲。

    「現在好多了,大夫說問題不大,但是還要在醫館住上一段時間,我娘一大早就過去,家裏就剩下我二姐,還要陪着奶,有些忙不開。」

    「那快走吧,小菊這幾天除了喂餵雞鴨,也閑着沒事呢。」

    兩個人回了大伯家,院子裏安安靜靜的,堂姐青菊正在屋裏面拿着針線做鞋,看到青璃過來也有些驚訝,連忙放下針線,去屋子裏翻箱子找點心。

    「青菊堂姐,你別忙活,我這帶了不少呢。」說着揭開了布,指揮大堂哥把東西放到灶間。

    見到框子裏有不少東西,大堂哥就說道,「璃丫頭,你又亂花錢,三叔的病可是要不少的銀錢呢,上次你給小菊帶的小盒子,她可是寶貝的都把的緊緊的呢。」

    「三叔咋了?」

    莫青菊馬上變了臉色,三叔莫如湖的身體好著呢,難道是得了什麼大病?

    「是這樣的……」

    青璃事情前前後後說了一遍,又說了許家豬頭遭到報應的事,聽的青菊堂姐也恨恨的,說到許豬頭燒傷,真是大塊人心,就差鼓掌歡呼了。

    「璃丫頭咋回來了呢?你娘呢?」

    大伯娘出門去給豬摟豬草,才回來,看到青璃正坐在屋子裏,自家大小子和菊丫頭把她圍在中間,正在熱烈的討論什麼。

    「大伯娘,我娘讓我接青菊堂姐去鎮子上。」

    「你二姐呢?你一個小丫頭,你娘怎麼放心,和誰來的?讓你來接人?」

    大伯娘也是和青菊堂姐一樣,又是端水又是拿糕餅的,還嘮叨著鎮子上啥都貴,這幾天家裏攢了太多的雞蛋,正打算給他們送過去一些呢。

    「沒有,我二姐在家裏照顧奶,我娘去醫館看護爹爹。」

    青璃又把事情前因後果重複一遍。

    「這天殺的,喪了良心的,真真活該!一把火就燒傷了他,怎麼就沒燒死呢!」

    大伯娘聽了之後也很生氣,拉着青璃的手安慰了幾句,又開始罵許豬頭一家,祖宗個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這幾天你家蓋房,你大伯和你兩位堂哥都忙的很,我在家還要洗涮餵豬和雞鴨,讓小菊去鎮子上吧,我得空了再去醫館看看。」

    大劉氏人爽利,催促着堂姐莫青菊去收拾包袱,她坐下來又耐心的問了問莫如湖的病情,聽說不日就會好轉,這才放下心來,盤算著晚上怎麼把這個事和自家男人說。

    「大小子啊,你借個牛車送兩個丫頭回鎮上吧,順便去醫館看看你三叔。」

    「大伯娘,大堂哥挺忙的,我和青菊堂姐坐牛車回去就行。」

    「再忙也不差這一會。」

    大伯娘不放心,擺了擺手讓莫子冬出去借牛車,她去灶間收拾攢的雞蛋,準備給青璃帶到鎮子上去。

    等到莫子冬整理過牛車,青璃又去看了看小黑狗,喂它空間的靈泉水和一些炸雞腿上撕下的肉,這才在它的不舍目光中和青菊堂姐坐上牛車,慢悠悠地駛出莫家村。

    「大堂哥,我咋看這條路不太對勁呢?」

    這不是青璃回來那條大路,也不是和娘走過的去鎮子上的小路,感覺比那條小路更加難走,道路不寬,兩旁的草有半人多高,此時都有些枯黃。

    「這條也是近路,尋常我是不走的,也沒有什麼人走,這次趕着牛車,怎麼也得讓牛吃飽,你看兩邊有不少黑麥草,牛愛吃。」

    「哦,這樣啊。」

    果然老牛悠閑的停了下來開始吃草,反正幾個人出來的早,到家裏還能趕上晚飯。

    「恩啊,快點,死鬼,你的力氣用哪去了?都用到你那肥婆娘身上了?」

    一個嬌媚的女聲還帶着微微的喘息傳到青璃的耳朵里,這耳聰目明的有時候也不是好事啊,天知道她真的不想聽牆角。

    「哪能啊,小妖精,你還想讓我怎麼用力?恩?你那賬房相公不能滿足你?」

    「哼,別提那個老傢伙,每次不盡興,他就不行,早知道這樣還不如嫁給莫子冬那個窩囊廢!」

    「恩?莫子冬一個雛兒,他功夫能有老子好?」

    「哎呦,你還吃醋了,你家那肥婆娘不也是沒伺候好你嗎?」

    青璃動了動耳朵,滿頭黑線,都說冤家路窄,怎麼又在這種時候碰見張氏這個賤貨,原本是打算冷上幾天再收拾她,誰知道這婦人總是往槍口上撞。

    兩個人曖昧喘氣聲還在繼續,那個男人還不停的發出吼聲,和野獸一般,然後就是張氏配合的嬌媚的低吟。

    「大堂哥,我有些尿急,我去方便一下。」

    青璃轉了轉眼睛,此時走開不知道找什麼好借口,完全是自毀形象,心裏暗道,「大堂哥啊,為了你我可算是豁出去了。」

    「那我陪你一起吧。」

    莫青菊覺得青璃一個人在大草稞子害怕,也要跟着下牛車。

    「不用,青菊堂姐,我馬上就回來!」

    青璃快速的下馬車,然後輕輕的往聲音的地方走去,一路上盡量壓低腳步,讓自己發出很小的聲音,不過她的擔心是多餘的,也不知道兩個人是多久沒見,在一起成了交頸鴛鴦,張氏衣服都脫了個乾淨,只剩下一個肚兜在松垮的掛着,她的大腿纏在那個男人的腰際,兩個人心無旁騖,此時估計出來一條蛇也不能打擾他們的好興緻。

    不遠處的草堆邊上,有散落的衣服,不止是那男人的,還有張氏的,本來想着打一頓的青璃頓時改變策略,為了不引來大堂哥,她把那團破衣服全部收在空間,然後迅速的遁走。

    「大堂哥,我有些餓了,咱們快點回鎮子上吧。」

    青璃快速的爬上牛車,催促莫子冬離開,雖然張氏這個賤人的德行應該讓大堂哥看看,當初退婚算是因禍得福,但是考慮到後續計劃,這些事情還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好。

    很快,就到了鎮子上,青璃把莫子冬和莫青菊支到了醫館去看爹爹,她直接來到堂哥以前工作的酒樓門外,心裏盤算。

    「臭乞丐,滾,別髒了我的衣服。」

    一個中年人理了理衣衫,抬腳就給街邊的一個小乞丐一腳,這種粗魯的動作,青璃就是看着很不順眼。

    「給點吃的吧,好心人。」

    小乞丐也不生氣,仍然嬉皮笑臉的,不斷的給路人磕頭,或許,吃不飽的人是不需要什麼自尊的,這只是他們維持生計的一種手段,就算是在現代,乞討已經成為了一種職業,但是青璃知道,在古代絕對不是,沒有誰能吃飽穿暖,還幹這種事情,利用別人的同情心發家還真的沒有,可能是這個時候的民風格外淳樸吧。

    「小乞丐,不如這樣,你幫我送點東西,我給你銅板。」

    青璃不差錢,但是給銀子的話太顯眼,說不定還會為他帶來麻煩。

    「幫什麼忙?」

    「把這個一團東西送給那家酒樓的賬房,告訴他,他媳婦在去張家村的路上有黑麥草的草稞子裏。送完之後你就出來,我在這裏等你,給你一千個銅板,然後以後都不要在這邊要飯了。」

    「這是真的?」

    「當真,反正跑腿也不費什麼力氣,把話記好。」

    小乞丐還算機靈,重複了幾遍,青璃見他說的沒有什麼錯誤,就擺擺手,看着小乞丐把那布包的東西拿了進去,心裏偷笑,這下張氏可算是倒了霉,希望這個烏龜賬房能給力點,快點去抓姦,哈哈。

    片刻,小乞丐飛快的跑了出來,和青璃說了下情況,說當時賬房看到東西臉就變了色,他傳話之後不等那個賬房問什麼,就迅速跑了出來,青璃為了獎勵他,給了他兩千個銅板,還知道他就住在鎮子西邊的破廟,兩個人約定好,青璃有什麼跑腿的事都可以找他。

    見事情辦妥之後,青璃喜滋滋的,去醫館找了大堂哥莫子冬和青菊堂姐,帶着他們回到新宅子。

    「青菊堂姐,你是第一次來吧,爺奶見了你准高興。」

    莫青菊覺得自己的眼睛不夠用了,她知道三叔家有了些銀錢,還在鎮子上買了個大院子,但是對於大院子的概念,應該也就是和族長家裏那種青磚瓦房,卻沒想到這麼氣派。

    「這就是青菊小姐吧?」

    張伯一如既往的開門,看到莫青菊也不陌生,主家早就把家裏的情況和他說了,除了在村裏的莫青菊,剩下的都在比較遠的地方。

    「張伯,可當不得。」

    莫青菊一直有些沉默,嘴笨,見到張伯這樣很不安,倒是青璃抓住她的手,說道,「張伯總是這麼客氣,走吧,先去看看爺奶,再給你看看給你留着的屋子。」

    青璃把大堂哥拉到一邊,和他介紹林風澈,兩個人年紀差距不大,也能聊上幾句,她就拉着青菊堂姐參觀院子。

    青璃這裏一派溫馨不提,單說張氏,剛和老相好歡好過之後,兩個人還摟抱着說了一會兒情話,以慰藉相思之情。

    「大壯,我當年要不是和莫子冬定親,嫁給你多好,省的你被你那肥婆娘整天看的死死的。」

    大壯用手揉捏著張氏的臉蛋,吧唧吧唧的親上了幾口,這才意猶未盡的道,「當年,不是你爹娘嫌棄我家窮嘛……」

    「可莫子冬也是個窮酸啊,不過聽說他三叔家有了些銀子,現在正蓋青磚瓦房呢。」

    張氏靠在大壯厚實的胸膛上,感覺格外有安全感,要不是爹娘貪財,怎麼可能把她賣給那個老不休,還帶着一個賤丫頭,整天和她作對。

    「那也不是他家的,他現在鎮里酒樓都被辭工了呢。」張氏不太願意提莫子冬,特別是發現他日子過好之後,對比自己的不如意,就有挫敗之感,上次好不容易搶十兩銀子,竟然眼了皮子底下丟了,為了還許家,還被老不休打了一頓,真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不早了,我們拾掇下,你也該回去了。」

    那個叫大壯的直起腰,環視周圍一周,然後納悶地道,「衣裳呢?」

    「不就那邊的草稞子……」

    張氏坐起身,把說了一半的話咽了回去,因為她也發現衣服不見了!

    ——

    今天對酒樓的賬房王得財來說,就是個晦氣的日子,出門踩了狗屎原本以為能走個狗屎運,結果正好相反,酒樓今天的客人就和商量好一樣,開始冷清的只能他和夥計對着嘆氣,然後忽然不知道怎麼又和商量好一樣,而且都是半路加菜,他的手一直在扒拉算盤,其中一個找茬的客人非說他多算了銀子,雖然這種事情他經常干,欺負那些不會算賬但是有些銀錢的大老粗,不過今天他恰好沒有。

    好不容易解決了難纏的客人,容得他休息上半刻,竟然從外面進來個乞丐,恰好掌柜的竟然在,他剛要高聲呵斥,誰知道那個小乞丐直奔他而來,而且手裏拿着什麼?沒看錯,那婦人的衣裳應該是她那新娶的婆娘的吧!

    「你媳婦在去張家村的路上有黑麥草的草稞子裏。」

    小乞丐說完這句話轉身就跑,他瞬間變色,本來想追上去問個清楚,但是掌柜的還有迎客的夥計都用狐疑的目光看他,這可是家醜,要是被人知道他被帶了綠帽子,那可是無法見人了!

    這臭婆娘,當初看他就是個風騷的,只不過他貪圖花色,張氏年輕又嫩,這才娶到家做了個填房,敗家就算了,還如此的不守婦道!在黑麥草的草稞子,傻子也知道怎麼回事,而且送來的還有另一套衣衫,很明顯就是那個姘頭的!

    「王賬房,這是怎麼回事?」

    掌柜的在一旁聽到乞丐的傳話,目瞪口呆,怎麼還送來他媳婦和男子的衣裳?這是……

    「掌柜的,我恐怕有事要告假。」

    王得財深吸幾口氣,壓下心裏的滔天怒火,想着這麼個娘們,回家就休了,但是被帶綠帽子成了老烏龜的事可不能讓人知道,於是就可憐巴巴地道,「有賊人綁了我家婆娘,我這就回家湊銀子去贖人,唉……」

    「這可如何是好?不如報官?」

    「不……不用那麼麻煩,對方只是貪圖錢財,萬一報官,賊人破罐子破摔,不是要了我家婆娘的命嗎?」

    王得財聽見掌柜說報官,差點跌坐在地上,開玩笑,這種事怎麼可能報官,他還要臉不要了?他現在就準備去叫張氏的爹娘,看看他們當初是怎麼嫁的閨女,最好息事寧人,還能把當初的彩禮錢拿出來,要是做的好,還能敲詐姘頭一筆,他的算盤是打的叮噹響,到這個時候還在算計自己的利益。

    看見王得財走了之後,掌柜越想越不對勁,最近都縣裏調配不少官差,每天都要在鎮子上巡邏,說是要抓一夥兒窮凶極惡的黑衣人,還特別的來到酒樓給他提醒,要是遇見發現不對勁的立刻報官。

    「劉小子,你現在去報官,把王賬房的事說清楚!」

    「可是掌柜,王賬房不是說自己能解決嗎?」

    掌柜的立刻拍了一下劉夥計的頭,怒道:「你小子是真傻假傻,你忘了?上次官差來怎麼說的,你趕緊去,反正地點都知道,官差直接就可以過去捉拿!」

    「好咧,我這就去。」

    劉夥計也想到問題的嚴重性,心裏還美滋滋的,聽說要是提供黑衣人的線索官府有獎,要是能有那麼三五十兩銀子,他就索性不幹了,還能做點小買賣,娶個漂亮的鄉下媳婦。

    這邊王得財出了酒樓的大門,想了一下,早晨的時候那婆娘就穿着這身衣服,說是要回娘家,他還納悶怎麼穿的這麼樸素,沒有穿紅綠的綢緞呢,和著是為了不引起注意,關於小乞丐的話他深信不疑,鞋子都在呢,不用驗證,他為了趕時間,叫來一輛牛車,直奔張家村去叫張氏的爹娘。

    張氏和大壯兩個人在草稞子裏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衣裳,真是嚇了個心驚膽戰,難道是被野狗叼走了?那也不會一件都不剩啊,此時張氏只有身上一個肚兜,完全遮不住什麼,大壯穿着短褲,二人的表情都無比驚慌。

    「大壯,這可咋辦?」

    張氏真是着急的腦門子都出了汗,她用手隨意的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眼睛裏帶着驚恐,這要是被村裏人看到,她一個有夫之婦,偷人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還能咋辦,就是等到天黑,我先回家琢磨衣裳,再給你送來一套。」

    大壯人如其名,身子也壯實,常年勞作的莊稼把式,全身上下都是肌肉,腹肌都很硬實,胸前還有黑黝黝的毛髮,說話也是瓮聲瓮氣的。

    「誰要穿你那婆娘的,她那麼肥,人家怎麼穿嘛!」

    張氏完全是豬腦子分不清楚情況,拉着大壯的手在她胸前蹭個不停,慢慢又發出嬌喘聲。

    「你這個小妖精,剛剛還沒餵飽你?」

    大壯是個身強力壯的成年男子,面對誘惑也沒有什麼抵抗力,兩個人又摟抱在一起,親親我我的漸入佳境。

    「兄弟們,賊人竟然選了這麼個老不拉屎的地方,難怪咱們一直搜查不到呢,趕緊的,抓了好收工,晚上我請客,我們酒樓吃飯!」

    「那是不是敞開了吃?」

    「當然,我什麼時候虧待過兄弟們!」

    二十幾個捕快都穿着黑紅相間的捕快服,每個人都統一騎着高頭大馬,腰間掛着配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談笑風生,這一來可不得了,直接讓在歡愉之中的大壯差點嚇的尿出來,張氏也抱着胳膊畏畏縮縮的,顯然緩不過來,她也沒見過這個架勢。

    「咦,不是說有人綁架?怎麼捉了一對野鴛鴦?」

    「這小娘皮可真真放的開,還知道在草稞子裏尋找情趣啊,嘖嘖嘖!」

    「誰家正經夫妻這樣,明顯是姘頭嘛,反正黑衣人沒抓到,就把他們兩個抓回去交差吧!」

    張氏一聽要見官,嚇的痛哭流涕,也顧不得裸著身子,直接跪下來就是一頓狠狠的磕頭,一邊磕頭還一邊哭泣求饒,「大人們,求求你們放過奴家吧,奴家真的是沒有路可走了!本來是回村探親的,是他,就是他,把我按倒在草稞子實行這麼污穢之事啊,奴家沒有臉面見人了,還不如找一根繩子弔死!」

    大壯看着老實,人也比較精明,本來還想着這麼能矇混過去,聽到張氏的污衊,幾乎是雙眼怒目,臭娘們!果然是萬人騎的婊子,竟然把髒水潑到他身上!

    「青天大老爺,小的就是張家村的村民,她是張氏,已經嫁給鎮上的酒樓賬房,上次小的在集市上碰到她,她約了小的今天來此幽會!」

    「我呸!你也知道我嫁給酒樓的賬房,怎麼能看上你那種土裏刨食的!」

    張氏說的滿嘴的唾沫星子,然後對着幾位官差露出討好諂媚的笑,從髮髻上拔下兩根銀簪子,求饒道,「只要放過奴家一馬,全依了你,這是點孝敬,幾位大人也能打點酒喝。」

    張氏看到為首的捕快穿着有些不一樣,猜測他是頭頭,便仗着自己一身白嫩的皮膚拋著媚眼,然後用送上金銀之物,心裏想着或許能混過去,至於大壯,誰還管他死活。

    「小娘們,你這麼騷,你相公知道嗎?」

    捕頭邪邪地笑了下,用一個手指頭勾起張氏的下巴,看到她這張刻薄的臉,頓時沒了胃口,長成這樣,一看就是個克夫的,白瞎了一身細白的嫩肉。

    「把這兩個人都給我綁上,帶回衙門!」捕頭一招手,幾個捕快直接拿着繩索上前,幾個來回就把二人捆了個結實,在捆張氏的時候還上下其手,不停地佔便宜。

    王得財剛到了張家村不久,把事情一說,張氏的極品父母肯定不信,咬牙切齒的,最後被王得財直接拖來這邊,還不等三人尋找張氏,就看見赤身*的她被捆了個結實,身邊還有一個同樣只穿着一條短褲的男子。

    「這不是咱村大壯嗎?」

    說出這句話之後,張氏的娘親頓時覺得有些不妙,急忙捂住嘴,然後還小心的看看了王得財的臉色。

    「你們看到了吧,不是我胡說吧,你們閨女就是個破爛貨,我今天就休了她,趕緊把彩禮都退回來,不然我就告到衙門去!」

    「我呸,退彩禮門都沒有!」

    張氏的娘和張氏基本是一個模子出來的,也是小眼睛高顴骨尖尖的下巴,不過皮膚有些黑,她本來是有些理虧的,自家閨女什麼樣,做爹娘也是有所耳聞,但是想要彩禮那是不可能的,自家可是要留給兒子娶媳婦用,吃到嘴裏的怎麼可能吐出來!

    「呵呵,不給退?如今人都被官差抓了,我還怕什麼丟臉,直接告到衙門去!」

    「你告啊,隨便你!我們和她解除關係,就當沒生過這個閨女!」

    張氏的爹爹也點點頭,認同的說道,「老婆子,這賠錢貨我們就不管了,總之也找不到我們頭上,走,家去吧!」

    張氏的爹娘一扭身,轉頭走了,讓王得財都瞠目結舌,論小氣還能有比得過他的,這是什麼極品爹娘?看是明擺着,此時誰沾上誰倒霉,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裝作不認識,讓趕車的掉頭直接回到鎮子上。

    張氏和她的姘頭得了個什麼下場青璃不知道,此時她正在和二姐陪着莫青菊參觀院子,從一進參觀到二進,基本上裝飾一新的屋子都看了一遍,該帶着她看了看給她留着的屋子,讓莫青菊新鮮的不行。

    從小在村裏長大,沒有幾次來鎮上的機會,哪能見到有錢人家的院子裏面是什麼樣的,一個個都是高門大戶,在莫青菊的心裏,那些有錢人都是高高在上,遙不可及的,在村裏,房子家最氣派的就是族長家的青磚大瓦房,可是她也沒進去過,只是在打豬草的時候遠遠的看一眼,心裏夢想着自家有一天能住進那種房子,但是家裏有下人,這是想都不敢想的。

    給莫青菊準備的屋子在一進院子的廂房,都是莊戶人家,規矩也不大,沒分家之前一個大院都住過,所以也不外道。房間里的傢具都是前主家留下來的,搬來之後都重新漆了一遍,鎮上都是床榻,劉氏就買了統一的青色流蘇的帳子,還給靠窗的小几上配了個稍微粗糙的花瓶,貴的買不起,只能買尋常百姓人家用的,就是添個擺設。

    「怎麼樣,小菊,喜歡嗎?」

    二姐青薔看到莫青菊有些放不開,和她剛到新院子的時候一樣,就拉着她的手說道,「去我屋子,我屋子還有屏風呢,是張大娘繡的,那綉工……」

    「真的?」

    莫青菊眼睛一亮,上次青璃給她送了一個木頭盒子,裏面有小銅鏡,牛角梳子,耳墜,可是她最喜歡的卻是裏面幾個綉工精緻的荷包,這比集市上看到的可好多了,所以都捨不得用,每天晚上都拿出來看看,連一向親近的大哥她都不讓他碰,就怕他的粗手把荷包上面的綉線弄花。

    「恩。」

    幾個人最後在二姐青薔的屋子裏,莫青菊進來之後看到那架屏風就有些移不開眼,雖然屏風有些年頭,也不那麼新,可是上面山水花鳥還是顯得格外的精緻,特別是上面的小鳥的眼睛,就好像活了一般,真像是落到上面去一樣。

    「這真是太漂亮了!」

    這種綉工精湛的屏風,應該值不少銀子,鎮上的綉庄也有賣的,手藝好些的綉娘都是大戶人家爭搶的對象,不明白張大娘有這麼好的手藝這麼還落到賣身為奴的下場。

    「唉,張伯和張大娘也是苦命人啊。」

    青璃把張伯老兩口的遭遇說了一遍,也說了一些最近發生的新鮮事,堂姐很少在鎮子逛街,青璃和她約好明天抽空一起去轉轉。

    晚飯的時候,都聚在前院一起,奶奶李氏問了問莫青菊家裏的情況,豬喂的怎麼樣,雞還下不下蛋,爺爺問的卻是青璃家蓋房的進度,最後老兩口一致覺得有些缺點什麼,才想到自己的三兒子莫如湖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家。

    「老三媳婦啊,老三還在賃的小院住呢?咋還不搬回來呢?還是大院子舒服,離學堂也近啊。」

    「娘,孩子爹說這兩天就回來。」

    劉氏不太會撒謊,說到莫如湖為什麼不回家就有些不自然,只顧著低頭夾菜,連眼睛都不敢看着奶,這要是再被追問幾句,肯定會穿幫,畢竟爹是很孝順的,爺奶都在鎮上,就算不回來住也會每天都過來看看,這都幾天了,連個影子都不見。

    「奶,這不是大哥過了年後就要考秀才么,爹是帶着大哥和三哥在賃的小院子苦讀呢。」

    青璃和二姐對視一眼,趕忙接話,有時候說了一個謊言,就得用一千個謊言來圓謊,不過穿越之後她經常說謊,當然多半都是善意的,對於這套說辭輕車熟路。

    「身體也要緊,不然以後飯菜都送過去一份吧?」

    奶李氏點點頭,讀書是頂頂重要的事,也就沒說什麼,但是讀書耗心血,要是家裏有點好吃食也該送過去一份。

    「奶就是愛操心,放心吧,娘都留出來,每天都送,不然就爹那手藝,幾天下來就得餓瘦一圈。」

    青薔也笑着接話,眾人吃的其樂融融,但是飯桌上的娘和二姐明顯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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