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雲兮被這句話氣得火冒三丈，她氣勢洶洶的瞪着顧皖皖。

「你這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抓住了我的把柄，所以現在有恃無恐了嗎？連裝一下都不願意了。」

顧皖皖只是歪頭看着任雲兮笑，用她那雙不諳世事盯着任雲兮，直到任雲兮被看得發毛，她才不緊不慢的開口。

「任前輩未免也太看得起我了，你以為我是怎麼知道的？」顧皖皖輕笑一聲，「任前輩覺得我是找人去專門調查你的那些事嗎?」

任雲兮壓住心下的怒氣，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顧皖皖狹長的丹鳳眼眯了起來，涼笑一聲，像是在嘲笑某人的自不量力。

「那任前輩可真是想多了，不知道你是高估了自己，還是高估了我，我哪有時間去調查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

任雲兮僵硬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緩和了些，顧皖皖的指尖卻狀似無意的撫過嘴唇，「畢竟這種臉上身上動刀子的事情，不是肉眼就能看出來嗎，還需要去打聽的嗎？」

顧皖皖的語氣稀疏平常，就像是在討論今天天氣如何那般輕鬆閑適，卻不知道這番話對任雲兮造成了怎樣大的損傷。

任雲兮梗著脖子，脖子上的青筋隱隱爆起。

「你胡說，我這張臉如此花顏月貌，怎麼可能一眼看起來就像整容臉。再說了，我可是去了江城最有名的私立醫院，請了江城最貴的整容醫生，保證讓這張臉做到百分百像純天然臉。」

「像？終究也只是相似而已，不管是如何高超的醫生，有着如何高明的醫術，只要時間長了，終究還是會露出端倪。不是你的東西，終究不是你的。臉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顧皖皖的最後一句話頗有深意。

任雲兮這張臉做得確實不像假的，沒有完美到無可比擬的地步，在每個部位都保留了一定的缺陷，鼻翼左側有一顆綠茶痣，眼角也有些心機的上翹，每當笑起來的時候，顯得分外勾人，說是像只小狐狸轉世的妲己也不為過。

任雲兮的美商很高，她會給自己添上一點與眾不同的地方，將自己的缺點轉化為獨一無二之處，可能任誰都想不到她會這麼整吧，好似所有的美麗和恰到好處的缺憾都是天生天長的一般。

「你就算知道又怎麼樣，你有證據嗎?」任雲兮這個時候倒是不傻了。

「你沒有證據的話，就算你說破了天，觀眾也不會相信你的。我的粉絲比你多，出道時間也比你久，觀眾對我比較熟悉，當然更相信我一些。」

任雲兮這麼說着，好像突然有了底氣，還叉起腰，得意洋洋的道，「比起我整容的事實，我覺得觀眾更願意相信是你因為嫉妒我，所以才栽贓陷害我。」

顧皖皖覺得有些好笑，她走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好以瑕疵的說，「你說得或許對，可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我顧皖皖能走到今天，靠得不是別的什麼人，是這！」

「我靠得是腦子，」顧皖皖在自己的額頭處點了點，「我要是你，就不會把這件事拿到明面上去說，容易留下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