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現在,雪清河不除掉雪崩,一是因為雪崩是個紈絝,還不值得費太多的精力;二是為了給雪夜大帝面子,雪夜大帝是知道自己兒子間的爭鬥的,雪清河不能表現的太絕,否則會讓雪夜大帝不喜;三是,那雪崩雖然紈絝,但卻從未做出過出格的事情,強搶民女從未發生,只是口頭不饒人,在學院裏仗着自己的身份打人也從未枕真正的打死過人,最多讓別人在床上躺個幾個月,雪清河找不到大的理由去對付,這種小事他不能太過於去干涉。
最後一個原因是,雪崩與雪夜大帝的兄弟雪星親王走得很近,而毒斗羅卻是他們的親近對象,難以邁步進去。
武魂殿的封號斗羅雖然很多,但供奉殿的一般情況下被限制在內部,不能隨意外出;比比東的那一系的封號斗羅,雪清河根本調動不了,他們只聽比比東這個教皇的話。
只有比比東授權,他們才會接受千仞雪的安排,不過很顯然,還沒有到那個時候······
「要是作為一個真正的皇子,雪清河確實不錯,不過,寧叔叔知不知道雪清河其實是一個女子?」唐三嘴角露出一個微笑。
「女子!」寧風致大驚,隨後恢復平靜,「是真的?」
「真的。」唐三說道。
而從剛才就一直坐在這裏的朱竹清卻頭皮發麻,額頭上不時滲出晶瑩的汗水,「我是不是聽到了該被滅口的消息······」
「你有什麼證據嗎,小三?」寧風致問道,心裏很是不平靜。
唐三拿起桌子上的一顆葡萄,道:「你沒發現嗎,寧叔叔,雪清河的手和這一顆葡萄一樣光滑,雖然她隱藏的很好,但是一開始見面和她握手的瞬間,我就感受到了,那不是男人的手。
雖然作為皇子,不需要做什麼粗活,但是作為一個想要成為皇帝的皇子,其努力程度是不可能讓他有不幹活的想法的。因此,雪清河不可能是男子,只有女子才會注重保養自己的身體和雙手。」
「或許這是雪清河有着這樣的習慣。」寧風致還是不相信。
唐三道:「我開了紫極魔瞳看了一眼。」
接下里,就是沉默,寧風致緩了一大口氣道:「你現在不會還開着吧。」
「自然沒有,你是知道的,我使用紫極魔瞳,眼中會出現紫意。」唐三連忙解釋道。
寧風致也知道,只不過心裏不爽,還是想要問一問。
「那你覺得雪清河的目的是什麼?」寧風致道,「不,或者說她的目的是什麼,我很清楚,雪清河出生的時候,我也去看了,確實是一個男孩,不可能是女的,且雪夜大帝的其他公主從未失蹤。」
唐三笑道:「你覺得能夠打入天斗帝國且不被發現的,能夠有幾人?或者說,有幾個勢力可以這樣做?」
武魂殿!
這三個字出現在寧風致的腦海。
頓時,寧風致覺得自己不能在天斗帝國孤注一擲了,儘管他早已有了別的選擇。
他不能告發雪清河的身份,不說證據,光是說出來,就會讓武魂殿以自己以及七寶琉璃宗為主要的攻擊目標,他寧風致承受不起。
至於和武魂殿合作,求和?
這是天真的想法,寧風致能夠看出來,武魂的野心很大,而且很殘忍;唐三雖然野心也不比武魂殿小,但到目前為止,所做之事從未欺壓他人,反而給了許多人機會,讓他看到了其中的「仁」。
相較於武魂殿,唐三和他將來還是那種親的不能再親的關係,傾向於哪個根本不用思考。
「好吧,小三,我要先回去安排一下七寶琉璃宗的事物。」寧風致向唐三提出了告辭,這顯然是將唐三放在和自己一個地位上。
以往,寧風致都是把唐三當做一個孩子以及女婿看待的。
「寧叔叔慢走。」唐三起身相送,獨留朱竹清一個人在包間內。
陪寧風致走到包間外,劍斗羅已經在不遠處等候,這一次隨寧風致出來的是劍斗羅,骨斗羅留在七寶琉璃宗坐鎮。
「小三,怎麼樣?這場拍賣會的好東西不少吧,有什麼收穫?」劍斗羅親切的問候着。
唐三笑道:「是有不少,可以說是收穫頗豐,不虛此行。」
見此,劍斗羅笑了笑,覺得唐三還是一個小孩子,沒見過什麼世面,就算是作為一宗之主也不能否認唐三是在偏僻的小地方長大的,還需要多多的見識一些大場面。
和唐三告辭,寧風致上了馬車,和劍斗羅一起遠去,只留下一個逐漸小去的背影。
唐三則帶着朱竹清以及收拾好拍下來的東西,在天斗城遊走。
「聽說你是一個宗門的宗主?」朱竹清開口問道。
「嗯,確實如此。」唐三道,「話說你跟着我做什麼,我已經將奴隸契約還給你了,你自己撕了就可以離開了。」
離開天斗拍賣廠的時候,唐三就已經將契約還給朱竹清了,朱竹清當時下意識的接過去,怔怔的看着,卻並沒有撕毀。
朱竹清深吸一口氣,道:「在天斗帝國,我沒有家。雖然星落帝國的人已經不會來天斗帝國捉我了,但這不能保證我可以在天斗帝國生活的很好。」
「其實想要活下去還是十分容易的,找一個小村莊,偏僻點的,以你二十幾級的魂力,算是一個高手了,只要能夠吃得慣五穀雜糧,那樣的生活也還算可以的。」唐三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朱竹清不言,像是下定了決心,道:「我知道,你和那些貴族不一樣,而且,我不甘心······」
「那又如何?與我何干?」唐三問道。
朱竹清明白,他幫自己贖身已經算是大恩了,自己又怎麼可以再要求別人做什麼?
但是,拍賣的時候,她被拍賣下來后她一直在包間里,對於唐三等人的身份也知道一些了,尤其是面前這位和七寶琉璃宗宗主「平起平坐」的年輕人。
雖然不知道這位只是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少年有什麼本事,但無論怎樣,都可以說明他不簡單!
更重要的是,朱竹清內心十分不甘,不想像戴沐白那樣逃避。
或許當時她是被其他某個大腹便便、荒淫無度的貴族拍賣去,她就會直接一死了之,帶着怨恨死去,又或者被調教的麻木,成為那些貴族床上的玩物。
但是,上天給了她機會,她朱竹清就不能放棄,讓這個機會就從眼前溜走。
下定決心的朱竹清,直接從懷裏拿出那份契約,遞給唐三,道:「我願意做你的奴隸,無論如何,只要不要讓我一個人······」
這話說得,讓唐三覺得自己好像是一個備胎?或許朱竹清只是想要一個可以依靠的人?
「好吧。」這也是唐三想要的,雖然唐三並不想這樣,只是想要朱竹清加入自己的宗門,日後為全大陸高級魂師精英大賽做準備。
然而卻沒有想到朱竹清的內心已經受了如此大的創傷,以至於會放下身段委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