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怎麼吃這麼晚?」
「恩,你怎麼來了?」
喬母坐下,「沒事兒,過來看看。」
喬西律其實心裏跟明鏡兒似的,他也不揭穿,就那麼慢悠悠的吃着早餐。
等到吃完,喬母看他還不起身去公司,便問,「你不去公司?」
「不用去啊。」他笑眯眯的說,「這幾個月除了大事之外我不用親自去,有葉碩鎮守,我放心。」
「有葉碩,那你也得去啊,你是公司的總裁,你不去這像話嗎?」
「公司是咱們喬家的,像話不像話還不是我說了算。」喬西律繼續說,「現在對於我來說,孩子和女人比公司重要。」
喬母聞言這話差點給氣瘋了,「你是被那個女的給灌迷藥了吧,你安排人照顧她不行,要親自陪着她,還長臉了?」
「行了,媽,沒什麼事兒你就該去打麻將打麻將,該去美容去美容,該幹嘛幹嘛去。」
喬母深呼吸一口氣,「貝貝要離婚。」
他似乎一點也不驚訝,「她的決定向來是想一出是一出,由她去吧,張強同意嗎?」
「只要貝貝非要離婚,他還能有什麼看法?大不了給他點錢就行了。」
喬西律實話實說,「你跟我爸也同意了?」
「不同意能行嗎?」喬母說,「西律,你這樣藏着掖着那個女人,即便孩子生下來,我跟你爸也不會同意你娶她的,你別以為孩子生下來就萬事大吉了。」
他卻笑,「結婚只是一個儀式,只要我們在一起要不要那個儀式都沒什麼關係。」
「你這樣想,那她呢?」
他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里,「她?跟我想的一樣。」
喬西律直接上了樓,喬母就在一樓的客房轉悠查看,整個別墅都被她看了遍,絲毫沒發現大肚子的女人。
小院子那邊打了幾個電話給喬西律,蘇小舞要見他,喬西律在樓上也干著急,畢竟自己媽不走,他要是直接去小院子,直接就被她發現了。
最後喬西律無奈只得將用繩子從卧室窗戶順牆而下,總來沒想過,有朝一日,他喬西律竟然在自己的家裏以這種方式離開主別墅。
喬母以為他一直在樓上,在客廳坐了很久便上樓,這時才發現,房間里早就沒有了兒子的身影。
打電話不通。
喬母氣得不行,直接將吳明達喊了過來。
「你們少主到底去哪兒了!」
吳明達謹慎回答,「夫人,我們少主去哪兒也從來不跟我說啊,我實在不知。」
「好,你們少主去哪兒你不知,那個大肚子的女人在哪兒你一定知道吧?」喬母發話,「吳明達,你今兒要是不給我說其中一個,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吳明達垮了臉,「夫人……」
喬母凝重的看着他,「吳明達,那個大肚子的女人在哪兒?」
「我實在是不知啊,少主做事兒從來不跟我商量,夫人不要為難於我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吳明達,如果你不說,現在你就給我捲鋪蓋走人,這裏你不能獃著。」
吳明達心一顫,然後說,「我給少主打個電話。」
他回值班室用對講機給喬西律說了這個事兒,結果喬西律卻說:「你是我的人,我不說讓你走,誰說的也不算數,不用管我媽,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吩咐下去,我媽走了后,下次不要隨便讓她進來,必須先向我報備。」
「是,少主放心,我完全按照你的指示去做。」
有他的話,吳明達的心算是放下來了。
喬母等來等去,也不見吳明達回來,出門一看,只見吳明達正在院子裏忙,喬母上前,「吳明達!」
他轉過身,笑臉頷首,「是,夫人。」
「你不是給西律打電話去了嗎?」
「是,我已經打過了。」
「那他說什麼?」
「他說我是他的人,夫人讓我捲鋪蓋滾蛋的話不起作用,夫人,快中午了,你愛吃什麼,我讓廚房安排。」
「哼。」喬母拎着包當即出了大門。
吳明達趕緊小跑到大門口,對值班的說,「少主有令,以後夫人來,必須先請示少主才行,不能隨便放進來,夫人太嚇人了。」
「管家,那可是夫人啊,她要是來了,我們能不開門讓她站在外面等嗎?」
吳明達昂首挺胸義正言辭的說,「我們是少主的人,不是夫人的人,一切聽少主的,准沒錯。」
「是!」
***
「龍躍!」
一聲凄厲的尖叫聲在午夜響起,喬西律下意識的伸出手輕輕拍她,「我在我在,做噩夢了?」
蘇小舞喘氣,抱住他,小聲嘟囔,「幸好你還在,嚇死我了。」
喬西律問,「夢見什麼了?」
「夢見喬西律來殺我們,你因為我被他殺了,夢裏我好害怕……」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喬西律是個大好人,世界上再沒有人比他更好了,所以,他不會害我們的,嗯?」
「嗯,我也不想做這樣的夢,但它總是會跑進我的腦袋裏來,龍躍,是不是有病了……」
「誰說你有病了,沒有,你好好的。」
她哼唧一聲,突然把他推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喬西律一把拉住她,「幹什麼去?」
「你別拉我啊,我要去尿尿,要尿褲子了。」
喬西律忍住笑鬆開了手,「去吧……」
待她回來,說睡不着了,他問,「外面下了很大的雪,要不要看雪?」
她當即來了精神,跟他一起站在門口看着外面早已被白雪覆蓋的院子。
隨後,喬西律便深深地為自己的嘴賤後悔了,因為她不僅看雪,還玩了起來,各種變着花樣玩。
比如,將雪滾成小球塞到他的棉衣最裏面,再比如,她用手將雪堆成了大便的模樣,讓他半蹲在上面,扎馬步的架勢,二十分鐘不準動,更甚者,她讓他站在那裏,而她肆無忌憚的用雪球將他的頭當成靶子,被她玩慘了……
看她一直笑聲不斷,喬西律便也默默忍受這種不公平的待遇,只是因為她玩的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