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的話讓蘇小舞當頭一棒，沒想到她會直接拆穿她，想到洗手間桃子的電話，蘇小舞吐出六個字，「真是女表子無情。」

她兩手拎着兩瓶啤酒，一瓶扔在了李哥頭上，一瓶砸著了冷清秋。

李哥喝的實在是太多了，玩的太盡興，渾身沒多少力氣，站都站不起來，倒是冷清秋被頭上冒出的血嚇著了，不等她反應過來，蘇小舞抓起酒瓶再次扔了過去，冷清秋直接給暈了，見李哥要打電話喊人。

蘇小舞心跳加速，上前再給他一啤酒瓶子，他幾秒鐘的時間便暈倒在沙發上，不省人事。

她不敢多待，直接給小啞巴解開繩索，小啞巴用充滿感激的目光看着她，蘇小舞將冷清秋的衣服扒下來給她穿上，「快點，我帶你離開這裏。」

小啞巴手腳挺麻利，最後蘇小舞將頭上的假髮和墨鏡給小啞巴戴上，自己戴好口罩帶着小啞巴出了門。

這一段過程中，兩個人心情如同走鋼絲一般膽顫，但幸好順利的出了夜/總/會的大門。

將她帶到自己居住的地方，蘇小舞拿出放開熱水器的水，說，「你先洗個澡，等下我給你上藥。」

小啞巴點點頭，蘇小舞將醫藥箱子打開，找出去腫消痛的藥物，放在桌子上，靜候她出來。

等她洗好，蘇小舞想知道事情的現因後果，便將電腦打開，讓她在翻譯的空曠處打出事情的經過，然後她再用翻譯直接翻譯成西貢的字。

「他們讓你去陪酒你不願意，為什麼跳舞不讓跳了？」

小啞巴又繼續打字：招聘到了新的跳舞人員，我們四個也從租住的地方被強行搬了回去。

蘇小舞正在想着，小啞巴又寫道：不僅僅是陪酒，還要陪人睡覺。

蘇小舞覺得這種弄死不屈的女孩真的挺少的，有骨氣，小啞巴長得很有靈氣，嬌小的身段，眼睛大大的，頭髮很長，快到腰了。

「你有家人嗎？」

她繼續打字：因為要幫我哥哥娶媳婦，我被爸媽賣進夜/總/會，在這裏免費跳舞了整整五年，今年是我第一年掙自己錢的時候，只是，我辛苦掙了那麼久的積蓄，沒能帶出來。

蘇小舞安慰她，「沒關係，錢以後還可以再掙，什麼都沒有命重要，你打算回你家嗎？」

小啞巴猛然搖頭：我不回去，我回去又會被抓走，甜甜姐姐，讓我跟着你吧，我會對你忠心的，我跟她們不一樣，我真的會對你很忠心很忠心，聽你的話。

蘇小舞看着她，說道，「她們三個的確讓我很失望，但還不足以讓我失去對別人信任的能力。」

小啞巴似乎很感動，眼睛有淚光閃現，在蘇小舞沒反應過來之前，竟然給她下跪，直接磕了三個頭。

「你快起來。」她扶小啞巴起來，然後問，「你的真名是什麼？」

她在電腦上敲出兩個字：阿笙。

之後又敲出幾行字：我不是天生啞巴，是被李哥劉姐他們給毒啞的，進了那裏，我就沒了自己的真名，現在能重新恢復，真的很感謝你。

「這名字真好聽，那好，現在天色晚了，我們睡吧，另外一間房裏有鋪好的床。」

她點點頭，去了隔壁的房間。

蘇小舞躺在床上久久沒能平靜，今晚在夜/總/會的事情令她難以平復情緒。

人心隔肚皮，凡事都要留個心眼才好。

她將手機里冷清秋桃子和朱雀的手機號碼都刪除了，這才強迫自己睡着。

半夜下了大雨，天氣驟然更冷了起來。

蘇小舞是被凍醒的。

她換了個厚點的被子蓋着，卻睡不着了。

在床上躺了一個小時才醒來。

桌子上已經擺好了早餐，蘇小舞驚訝的看着阿笙，「你做的？」

她點點頭，詫異的指了指蘇小舞的臉。

「這才是我自己真實的臉，之前做了偽裝，不信你碰一下。」蘇小舞伸過自己的臉讓她捏，她碰了一下，的確是真的。

帶着笑容擺出一個吃飯的手勢，蘇小舞拉着她一起坐下，「咱們一起吃。」

正吃着的時候，龍三來了。

「嫂子。」

「快進來，吃飯了嗎？」

「還沒呢。」

「正好我們在吃，一起吃。」她去廚房拿出碗筷出來，主動給他盛飯，龍三受寵若驚的說，「嫂子，我自己來。」

「坐吧。」她遞給他。

龍三看了一眼旁邊的阿笙，問，「這位是？」

「跟我一起上班的一個小姐妹，叫阿笙。」

龍三打招呼，「你好。」

阿笙點點頭，算是應答。

蘇小舞解釋，「她不會說話。」

龍三差點忘了自己來這裏的事情，「龍哥說，今晚讓我帶你離開這裏，他和龍一龍二過幾日才會跟我們一起匯合。」

「去哪兒？」

「樓蘭。」龍三繼續說，「只是那邊語言跟西貢和東川都不一樣，我自己說的也不是很好。」

「我會說一點。」蘇小舞開口，「不用擔心。」

「那好，吃完我們開始着手準備。」龍三指了指阿笙，「她也要一起帶着嗎？」

蘇小舞看向阿笙，「一起帶着吧。」

「剛才我來的時候，看見大街上張貼着你的手畫像，跟你又有些不是很像。」

「那我們真的必須要離開這裏了，幸好你今日來了，不然我還真的不敢出門了。」蘇小舞給他夾菜，「快吃。」

「謝謝嫂子。」

吃完飯，阿笙去刷碗，蘇小舞問，「那個小花怎麼辦？」

「龍哥沒說，不過，龍哥應該會自行安排吧。」龍三沖她一笑，「嫂子，你不必擔心。」

***

「少主，東川那邊特工傳來消息，在街道上看到了跟蘇小姐很相似的女子畫像，我讓他們查了查，說是在找一位叫甜甜的女人，這個女人之前在夜/總/會跳舞，昨晚傷害了人，因為矇著臉跟蘇小姐長得實在是太像，我特意安排他們調出了該夜/總/會的錄像看，的確是跟蘇小姐有九分相似。」

喬西律握着筆的手一抖，震驚的抬頭，「錄像在哪兒？」

「我現在就傳到你的電腦上。」葉碩轉身出門。

很快，電腦上傳來叮的一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