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頹廢了兩天，蘇小舞眼看着自己本來就所剩不多的錢財快要花光的時候，這才重振信心打算出去找工作。

她思來想去，如果要光明正大的工作，是不是需要易容，但易容需要材料或者偽裝，如果整天易容，會容易脫妝，市面上的偽裝面具只賣半張，持續時間短，最長兩個小時，這個一時半會還湊合，若是一直是肯定不行的。

最後，她簡單裝扮一下出了門，一個人走在陌生的大街上，最後腳步落在了一家夜/總/會的大門口。

門口豎立着一個招聘廣告。

蘇小舞目光盯着上面的一個職位，再看看後面的薪酬，她動了心。

走進了夜/總/會的大門。

「你們這裏在招跳舞女郎嗎？」

「招，你多大了？」

「24。」

「叫什麼名字？」

蘇小舞一怔，然後說了兩個字，「甜甜。」

「你會跳舞嗎？」

「會一些，但不是很精通，我可以學。」蘇小舞說道，「我可以學的很好。」

「OK，你跟我過來。」經理也很爽快，帶着她最裏面。

最後來到一位女人面前，「劉姐，這位是新來的甜甜，你帶着她。」

劉姐上下打量了一眼蘇小舞，然後說，「口罩摘下來我看看。」

蘇小舞婉拒了，「我嘴邊受了傷，怕嚇著您，還是不摘了吧？」

「劉姐我什麼世面沒見過，還會被嚇著？」劉姐抱臂，「快點。」

蘇小舞頷首，「那算了。」

她轉身就走，劉姐沒想到她寧願不幹，也不願意摘口罩，當即喊道，「等等。」

蘇小舞回過頭，「請說。」

「看你身材不錯，眼睛也很漂亮，你既然不願意摘口罩，那就罷了，跟我來吧。」

蘇小舞跟在她後面，邊走邊聽她講這裏的工作規則。

「一個月七千，工作時間傍晚六點到凌晨兩點鐘，八個小時，如果超出這八個小時，算加班費，一個小時五十。」劉姐問，「你在這附近租的有房子嗎？」

「有。」

「既然你住外面，我們會再多補貼五百塊錢，看，我們這裏是很人性化的，你大可放心在這好好跳舞。」

「我不能喝酒。」蘇小舞事先挑明，「所以，不要讓我喝酒。」

「你一個跳舞的將舞蹈跳好就可以了，不能喝酒我准許你不喝，不用陪客人，那是別人的工作。」劉姐走到一個房間門口，然後推開門，對裏面的幾個年輕女人說，「這是甜甜，以後你們一起上工，你們多教教她，最好今晚就學會，晚上就開工。」

「是，劉姐。」幾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回答。

蘇小舞學的很認真，步驟記得也都很準確，她第一次試跳，令其她幾位女人拍手叫好，介於她實在是不願意拿下口罩，給她準備了面紗，遮住自己的半邊臉，又帶了一些朦朧感。

面紗緊緊地系在耳後，即便動作幅度比較大一些，也不會脫落。

白天練舞練得腿都是疼的，晚上就要開始跳。

蘇小舞沒提出不可以，劉姐告訴她，第一個月要押金半個月，如果顧客給小費，都是她自己的，夜總會不抽提成，前提是，她必須要跳舞跳好。

蘇小舞感激不已。

即便腿腳再疼，晚上她也以身材火辣受到新的熱捧，她跳舞的時候，下面一陣一陣熱浪襲來，歡呼聲不絕於耳。

令劉姐都沒想到的是，有很多男人上台親自給蘇小舞小費，直接塞到了她的胸/前，導致錢掉了一地。

她的眼光果然不錯。

由於是交班跳舞，她連跳了一個小時之後是另外的幾個女人上台，下去的時候，大家一起將地上的錢撿好，劉姐在出口處站着，笑眯眯的對蘇小舞說，「以前她們幾個上台，可沒有這麼多的小費呢，都是你的功勞，這些錢你們自個兒看着辦，好好跳。」

「多謝劉姐。」

到了休息室，大家將錢都自覺的放到了桌子上，蘇小舞開口，「這些小費我們平分了吧。」

另外幾個人面面相覷，因為這些小費都是給她的，以前她們上台跳舞，有客人給小費，都是各自揣各自兜里的，沒想到她卻要平分給大家。

「這都是給你的……」冷清秋說，「我們怎麼能一起分攤呢？」

蘇小舞說，「我初來這裏，什麼都不懂，只是希望以後能跟你們共患難共掙錢，在我看來，跟你們一起忍痛跳舞就是患難。」

她的一席話打動了另外四個女人。

朱雀將自己為數不多的小費也放在了桌子上，「我錢少，但也願意跟大家分擔。」

桃子也隨後掏出自己的，「還有我。」

最後是小啞巴了。

小啞巴不會說話，但她用行動表示，自己也願意。

最後大家一起數了數錢，分成五份。

每個人分了三百多。

蘇小舞很滿意，畢竟還有一個月七千的工資，如果每天這樣下來，一個月能掙好多錢。

她滿心歡喜的將錢揣進兜里，然後說，「就是跳跳舞，沒想到掙得很多。」

桃子說，「甜甜，我們這不過比那些服務生好了很多，你知道那些陪客人喝酒睡覺的一個月能掙多少嗎？」

「多少？」

「最少有十幾萬，不設上限，很多女人都是幹了幾個月就走了，然後又招來一批，也有很多女人怕吃苦來這裏面，劉姐都不收的，這裏也不是誰都能進來跳舞的。」桃子繼續說，「身材胖瘦不均勻的沒份兒，記憶力不好舞步老出錯的也沒份，長的不好看的更沒份，胸平的跟飛機場似的也沒份，總之，條件多多，這錢也不是那麼容易掙得，咱們跳舞累的跟牛似的，跳一天比人家工作三天都累，還有，東川跟別的國家不一樣，這裏跳舞是嫁不出去的，除非嫁到不認識的人家或者不知道你從事這職業的人。」

蘇小舞還是第一次聽說這種事，「女人為什麼一定要依附男人生活，一個人也可以活得很好，你們都住在這裏嗎？」

小啞巴端來一個長木桶，然後拎來一壺熱水，又端來涼水，大家一起將腳放進去泡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