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力度再小一點就好了,洛蔓原意是打掉白芸芸的寶劍,沒想到直接打掉了她的手腕。
「我說呢。」白晶晶捂着手腕,面色凄楚,「怪不得你不反對跟我上生死擂台,原來你早有準備,是不是我的仇家派來的?」
「是你要跟我比的。」洛蔓只覺好笑。
明明是白芸芸挑起事端,也是她要求上擂台,還弄出個生死戰,現在倒好,她像是受了誆騙一般,真是顛倒是非,混淆黑白。
「你若是當時跟我好好認錯,我怎會想跟你上擂台。」白芸芸實在接受不了她輸給了個木靈修,看着斷了的手,想起要做對方三年侍女,她就悲從中來,左手哆嗦著伸到懷裏,捏住爆靈珠,想着不如乾脆一了百了,同歸於盡。
「三年時間很長嗎?」洛蔓突然開口。
「不長。」白芸芸的手捏得更緊了。
「手腕斷了接不上嗎?」
「接得上。」
「那你不如當我三年侍女好了。」
「那樣我的面子往哪裏放,他們都會嘲笑我。」
「你想想,如果當我的侍女,就可以跟高級靈修接觸,你資質這麼優秀,之前是沒有機會,現在送到他們面前,肯定會被發現的。」
人人都覺得自己是天才,沒發現的原因,肯定是因為別人沒有眼光。
「你真這麼認為?」手鬆了一點。
「真的。」洛蔓微笑點頭,「你一看就天賦過人。」
「我也這麼認為。」白芸芸鬆開手,「你說得對,之前我接觸的靈修等級都太低,他們看不出我的天才來,等見到高級靈修,他們一定能分辨出來。」
洛蔓鬆了口氣,不管怎麼說,她總算是達到了目的。
「師兄,我們比完了。」白芸芸慶幸沒讓人看到她敗得如此迅速。
懶洋洋的靈修走了進來,他還是那種目中無人的表情,像是發生任何事都不意外。
「簽訂契約,十個靈石。」
兩人按下手印,白芸芸伸手遞給她一塊玉佩,「我的一縷神識。」
「你來去自由,隨時都可以離開。」
白芸芸橫了下眼睛,「做人說到做到,怎麼能隨便反悔,三年就三年。」
接好手腕,兩人同時離開競技場,外面的人跟一隻只鵝似的,伸長脖子往裏看,等看到她倆一起出來,面色極為失望,呼啦啦湧上來,把桌上的靈石一拿,便四散走開。
「他們怎麼把靈石都拿走了!」洛蔓十分心疼,她可算計半天,要是有三五十塊靈石,那可做的事就多了。
「算了。」白芸芸活動了下剛接好的手腕,感覺還是不那麼靈動,估計要恢復幾個月才好,「就算我贏了,他們也不會給靈石的。」
「你住在哪?」
「我家給我在學院裏租了個小院。」白芸芸順口說,「你呢?」
洛蔓不想提寧風凌,她目前還真沒地方可去,便搖頭,「我沒地方去。」
「真倒霉。」白芸芸嘀咕道,「那你有多少靈石?」
「三塊。」
「天哪,我以為被高級靈修看上的人,必然家財萬貫呢。」
她們兩個從廣場右邊穿了出去,外面是靈修居住的地方,房子越大靈氣越好,就越貴,一般靈修都住個單獨的小院,除非特別節約的靈修,才會兩人住在一起。
「我得跟你說件事。」白芸芸琢磨一陣,「我有個未婚夫,他的性情有點怪,你要是見到他,別跟他講話。」
「你們住在一起?」
「那到沒有,不過他隔三差五會過來。」
「這樣啊,」洛蔓點頭,「既然我拜師成功,為什麼還要等?」
「你在底層靈修眼裏,是天選之子,可他們那裏,全是天選之子,明白嗎?」
小院裏乾淨整潔,一看就知道制式完全一樣,窗台上放着兩盆小蘭花,吸引了洛蔓的目光,她快步走過去拿起花盆,「澆水太多,葉片都發黃了,還有,要放到陰涼的地方,不能老曬太陽。」
「你還真是個木靈修?」白芸芸往椅子上一靠,從下面抽出一件毛衣,一針針織了起來。
修枝剪葉,調整土質,沒一會,原本垂頭喪氣的蘭花,就挺直了身體,變得鬱鬱蔥蔥。
「我們現在能做什麼?」洛蔓問。
「等著人來接你。」
「你家裏還有什麼人?」洛蔓坐在她對面,看着她織了拆,拆了織,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除了父母,還有兩個兄弟。」
「那你修鍊多少年了?」
「二百多年吧。」白芸芸嘆了口氣,「就是一直是初級靈修,無論怎麼修鍊,都無法提升境界,你呢?」
「我也差不多。」
「等進了內門,天材地寶任你吃,很快就能進階了。」
洛蔓想多了解點白水城的事,白芸芸也還算坦誠,有問必答,不過也看得出來,有些問題她回答的很含糊。
白家佔領白水城的時間只有幾百年,之前這裏一直是火系靈修的小世界,整個無盡之海的最大的小世界,金靈修根本打不過他們,突然有一天,火系靈修扔下了白水城,就那麼消失了。
「現在他們也沒弄清楚,火系靈修到底去哪了,或者弄清楚了,也不會告訴我們。」
「聽說白帝很...」
「這種話千萬別說。」白芸芸警覺地四處張望,「白帝的耳目到處都是,只要聽到談論他的話,別管好壞,都格殺勿論。」
「那寧風凌是怎麼回事?」
「女仙啊。」白芸芸馬上換了副面孔,目光中混雜着崇拜和羨慕,「她很厲害的,上面的靈修都怕她,就連...那個誰也任她為所欲為,他們說她不一般。」
一說起八卦,她眼睛都亮了,「你知道她嫁過幾次嗎?據說至少三次,每次都越嫁越好,現在的丈夫是白帝的親兄弟,白帝對他比對自己的孩子還好。」
「這麼厲害。」洛蔓眼前略過寧風凌殺人不眨眼的模樣,若有所思點點頭。
「她可是太狠了,要是你得罪了她,沒什麼好果子吃。」白芸芸盯着她看了一陣,「你不會已經得罪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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