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她才道,「你喝酒還能去現場啊?」
「本來不是我值班,就出來了,誰知道忽然有事,喝了點啤酒,不超標。」
方縱離這才點了點頭,看着這個男人
有陣子沒見,他養的白了不少。
她笑着說,「是什麼案子啊,要陸大隊長這麼過去……哎,不對,是不是不能透露的?」
「只知道死了兩個人,我也不清楚,我到了才知道。」
「死了兩個……哇,聽起來是很大,難怪要你趕緊過去。」
陸勵澤側頭看她,「你能好好說話嗎?」
方縱離嗤的一笑,「抱歉啊,習慣了,誰叫你之前那麼煩人,讓我特別想懟你。」
「我……」陸勵澤啞了一下,才無奈的道,「行行,我不跟女人爭辯。」
「哎,你這個人,女人怎麼了。」
他看着她的臉,「你怎麼還這麼樂意杠呢。」
「我是屬槓桿的,杠精專業畢業。」她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他說,「得……」他無奈的雙手一癱,靠在了椅背上,又道,「你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出去,也不害怕。「
方縱離知道,他的意思是說,剛經歷過那種事,她都不害怕的嗎。
她聳聳肩,說,「我也不能因為遇到過變態,就把自己關在家裏,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了吧,我總要工作啊,我這行業,要是隨時都真的帶着個保鏢,那也會影響工作的,我又不是明星是吧,而且吧,我覺得,出來多走走,恢復我的生活,可能反而我心理恢復的會更好。」
他看着她,目光漸漸專註。
流光揮灑在她年輕的臉上,深夜的寒冷並不能讓她害怕,她似是永遠都是自信的。
她看着他,「怎麼了,看我什麼。」
「沒。」他回過神來,道,「就是,以前沒想過,你還挺堅強的,還這麼要強,覺得很難得。」
「什麼啊,這是現代女性的普遍特色,就是你們這些大男人,以前對我們有誤解,覺得我們弱不禁風,真的就連個礦泉水瓶蓋都擰不開,其實我告訴你,那都是裝來滿足你們的大男子主義的。」
「……」
她笑着道,「現在的女人,跟我這樣的,多了去了,所以我才更不能停下腳步,萬一停下來,就可能被後面無數的人追趕上來,這年頭,女強人太多了,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的示弱,生孩子都在工作,坐月子都在工作,做手術在工作,幹嘛都在工作的,我身邊都好多個,怎麼辦呢,生活推著人繼續啊,時間永遠也不會因為誰,忽然停下腳步。」
她說着,深吸了一口氣,又笑笑。
他靜靜的聽着,若有所思。
很快,到了地方。
她的車停了下來,「是那邊吧,哇,好多人。」
後面有人過來。
「這裏不許停車。」
陸勵澤從上面下來,拿出了警牌。
「哦,陸隊。」
「沒事,我先來看看,喝酒了,不太方便做別的。」
方縱離也跟着走下去,聽到後面的人議論著。
「太慘了,裏面撈出來兩個碎屍。」
「這年頭變態也太多了吧,噁心死了,那股味道啊。」
「我不敢看了,怕回去做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