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風離去之後,太一道宗內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此時的杜風內心一陣輕鬆,將天地劍訣送還給了太一道宗,而且將上古戰場遺迹中的糾葛解決了,這令他欣喜。
此外,徹底檢驗了自己的真正實力,讓他對自己有了無比強大的信心。
離開太一道宗所居宮殿百餘丈外,杜風突然臉色一白,身形一個趔趄,差點跌倒,同時嘴角咳血,他不由得苦笑一聲,「看來,還真不能小瞧戰神境的強者啊!」
剛才在殿內他並無太大的傷害,其實是被他壓制住了,此時方才暴露出來,「不過還好,傷勢不是太重,休養三五天,應該就徹底沒事了!」
杜風輕聲自語著,身形迅速消失。
第二天,有更多的戰將境修鍊者出現在檢閱場上。
這是因為,有一些偏遠的小地方,或是消息不靈通的宗派家族,在之前沒有得到消息,直至近兩日,聽得西京城中有些盛事,方才匆匆趕到。
他們錯過了第一天的戰神論道,有些遺憾,但畢竟還有戰神境強者的比武,可以觀摩,也會有收穫。
杜風感受到了一些熟悉的氣息,他在人群中緩緩看去,看到了一些熟人,武靈郡中的昊長老、天寶道人、鬼羅剎等赫然站在一起,足足有十幾人。
他不由得再度仔細查找人群,卻沒發現紅山郡的戰將境強者。此時,昊長老等人亦是看到了杜風,均是一喜,杜風與他們點頭打招呼,並沒有過去與他們站在一起。
今日,是戰神境強者的比武,這令所有人大為期待,許多人一輩子都見識不到戰神強者出手的威勢,如今有機會見到,認真觀摩的話,這對他們的修行有著極大的好處,若是能夠從中得到啟發,收穫將會更大。
按照約定,雙方比武共分兩局,戰神境一局,戰將境一局,戰神境強者雙方各出三人,三戰兩勝為贏,戰將境則是七人,贏了四場算勝出一局。
無論是戰神境還是戰將境,都是不限修為的,只要自認為實力強大,均可參與。
昨日的戰神論道,天武國已經輸了,今日的戰神強者比武天武國若是再輸,後面的戰將境比武就沒有意義了,天武國各宗各族眾多修鍊者都明白此理,因此,個個神色憂慮。
相反,越國與宋國近百人則是臉帶喜色,對於今日的比武他們同樣充滿自信,看向天武國各宗的目光中,都含著一種優越感。
宋國當中飛出一道身影,立於虛空中,這是一個中年強者,身材雄偉,比之常人高出一頭,臉如刀削,稜角分明,長發飛舞,雙眸凌厲,散發著逼人的神光,場上的戰將境修鍊者與之目光相遇,眼前猶如是一尊熾熱的太陽般,無法睜眼。
與一般人不同的是,在此人的背後背著一把長劍,劍身被包住,只露出寬大的劍柄,沒有將靈器收入儲物袋,而是背在身後,這確實有些奇怪。
「聽聞天武國皇室強盛,各宗強者輩出,本谷主今日特意來討教一番,不知哪位道友肯賜教?」這名中年人聲音宏亮,響徹檢閱場。
「此人乃是宋國第二大宗劍谷的谷主,實力極為了得!」檢閱場中有人低聲驚呼,原本對於宋國的各大宗派並不熟悉,但因有此次盛會,天武國的各宗便在這段時間裡大力搜羅有關宋國的一切消息,如今對於各宗強者也都不陌生了。
劍穀穀主凌厲的雙眸掃過看台上天武國各宗,充滿不屑,一幅天下之大,唯我獨尊的樣子。
「老頭子我來會會你吧!讓我也見識一番劍谷的氣度與神通。」一道軟綿綿的聲音從看台上響起。
眾人凝神望去,一道身影緩緩在從看台上站起,出現在天武國皇帝的后側,這是皇室中的強者,此老動作緩慢,像是一位行動不便的鄉村老者,起身後也是緩緩地朝著那劍穀穀主飛去。
老者黑白相間的頭髮,身材瘦小,灰色的長袍綉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金龍,臉上布滿皺紋,立於劍穀穀主對面,微眯著雙眼。
「皇叔小心!」天武國當今皇帝神色微有些憂慮,高聲道。
身材瘦小的老皇叔與高大雄壯的劍穀穀主相對而立,看上去極不相稱,老皇叔一幅風燭殘年的樣子,搖搖欲墜,似乎一陣風吹來都能將他吹走。
但是,誰也不敢小瞧他,一位中級戰神豈能看其表面的形態,這種人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然是石破天驚,地動山搖。
劍穀穀主與老皇叔遙遙相對,二人身上氣息散發,磅礴的威壓鋪天蓋地,下方的眾戰將境修鍊者全都渾身發抖,被這種威壓鎮得死死的,動都不能動。
兩人目光相遇,在空中爆發一陣火花,如閃電般噼里啪啦作響,無聲的衝擊席捲八方。
二人尚未動手,光是身上的氣息外露,便已經二人下百丈開外的眾人承受不住了,威勢實在是駭人之極!
「這就是戰神境啊!恐怕我一輩子都無法達到了!」檢閱場上有人嘆息。
「切!你以為什麼人都能修鍊到戰神境嗎?整個天武國,才多少個戰神至尊?不到三十個吧!就你也想?一把年紀了,才中級境界,這輩子能再進階你就知足吧!」旁邊有人立即嘲笑他。
老皇叔一掃之前老邁不堪的神態,站在那裡,渾身氣勢高漲,絕世強者的氣息嶄露無遺,氣勢急劇攀升。
「為了不傷及無辜,我們還是到上方去動手吧!」老皇叔緩緩開口,而後嗖地一下身影消失,朝著上空急速上升。
足足飛了千丈高,老皇叔才停下,在這個高度,地面皇宮有法陣守護,就算二人再怎麼動手,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影響了。
「正合我意,如此方才盡興!」劍穀穀主豪爽一笑,跟著衝天而起,與老皇叔立於虛空之中。
檢閱場上的眾人亦是紛紛飛起,立於虛空中,但是,除了那些有戰神強者的宗派可以稍微近一點外,其餘人等卻是不敢太過靠近,生怕受到波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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