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名參與鍊氣五層、六層比賽的正式弟子有兩百餘人,雖然清源宗鍊氣五層、六層的正式弟子足有四五百人,但有的人自己感覺實力太差,沒什麼希望便放棄了。
比賽的對手隨機抽籤。比賽前期均採取淘汰制,兩兩比試,贏者進入下一輪,最後再決出前幾名。
在每一個比賽場地上均有一位初級戰士境的宗派高手主持,作為仲裁,而其餘戰士境以上的人員則在專門的看台上就座。
上午,太陽高掛,雖然已進入火熱的夏季,但清源山上卻是一片清涼。
競技廣場一片火熱的氣氛,不多時,清源宗主楊青風和鐵、葉兩大長老的入場,坐好后,楊青風淡淡地對邊上一名中級戰士境的高手道:「開始吧。」
「是!宗主!」那名中級戰士境的高手微微躬身,行了個禮,而後起身,面向廣場,朗聲道:「今年的論劍大會現在開始,規矩呢,你們都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與以往不同的是,今年的獎勵將會更多,具體等大會結束,你們就會知道了。
所有參與報名的,先到各自場地前抽籤,決定上場對手和順序,沒叫你上場,就在座位上等著。開始吧。」說完,便坐下去。此人乃清源宗掌管煉器閣的總管,今年負責主持論劍大會。
隨著他話音一落,眾多參加比賽的三大主峰及清靈峰弟子紛紛從座位上起身,來到各自場地抽籤。
杜風和葉文一起來到丙字型大小平台前,負責鍊氣期五層六層比試的是一位中年人,四方臉,一看就給人一種很嚴肅的感覺。那中年人端坐於比試的平台下,其面前放了一張桌子,桌子上堆了一大堆的玉牌。
這些玉牌上標有上場的順序,每兩個相同順序的玉牌為一組。眾人很有秩序地排著隊,走到中年人前,抽籤。輪到杜風時,杜風隨便拿了一個,翻開一看,寫著七十五。葉文在杜風後面,則抽了個六十三。
兩人拿了玉牌,到鍊氣五層六層的休息區等著,等著輪到自己上場。
所有人抽完簽后,那中年人起身,來到休息區,宣布比賽規則,「上場后自己報出名字,被打離平台者輸,一方主動認輸的話,則另一方不得繼續動手,否則取消比賽資格,比賽中可以使用法器、法術等,但不能使用各種符篆,不得殺人,違者逐出宗門。下面開始,第一組上場。」說完,便回到剛才的地方,坐下。
第一組上場的是兩個人,一個鍊氣五層,一個鍊氣六層,比賽的結果,毫無懸念,那名鍊氣六層的弟子獲勝。
比賽一組組地進行著,贏的人臉色興奮,輸的人有的很淡然,那是明知結果的,有的人則很氣憤,那是和對手只不過相差一點點的。
杜風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輪到自己,只好在這裡等待,不過他倒無所謂,正好可以看看別人的水平和格鬥之術,對自己也有好處。
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有的組兩名弟子實力相當,斗得難分難解,有的組,兩名弟子實力差距明顯,一個照面便分出勝負。
很快就進行了四五十組,這時,一人上場了,葉文首先發現,道:「杜風,你看,那人不是鐵心嗎,想不到他也到鍊氣六層了,居然也來參加這論劍大會。」
杜風壓下心中的恨意,道:「他是鐵長老的後人,父親又是戰士境的高手,修鍊的資源比我們強百倍,我們都可以,他自然也能修鍊到鍊氣六層,估計除了宗門的獎勵,他的父親還給了他更好地法器。
只是希望他運氣夠好,不要被我碰上,否則定要他好看。」
葉文點點頭,就算鐵心有再厲害的法器,也不可能是杜風的對手,這一段時間以來,他可是深刻地感受到杜風的強大,自己和他對陣,完全只有受虐的份。
鐵心神色得意,上場后,傲慢道:「我叫鐵心,小子,你趕緊認輸吧,否則等下打得你好看。」
他的對手是一個長相有點木訥叫做黃永的弟子,也是鍊氣期六層的水平。
那黃永看上去有些遲緩,道:「我叫黃永,請鐵師兄指教!」卻是似乎毫不理會鐵心的「善意」警告,準備手底下見個高低。
底下眾多參賽及觀看人員見了這場景,不禁發笑,這黃永乃是清源宗內有名的榆木腦袋,行事一根筋,但卻也正因如此,他能一心一意修鍊,所以修鍊速度也並不比其他人慢多少,今年才二十一二歲,卻早已是鍊氣六層的境界了。
鐵心一聽這人叫黃永,立馬知道了是什麼人,一愣,想到被眾多弟子嘲笑,心中不禁大怒,「哼,不認輸,我就打得你認輸。」話音一落,立即取出自己的法器,一把劍。
摧動體內真氣,長劍盪起陣陣劍光,急速地朝著黃永撲去。
人尚未靠近,一股逼人的劍氣已是到達黃永跟前,黃永剛才還是一幅獃滯木訥的樣子,此時卻突然變了,變得身手敏捷,只見他迅速地祭出自己的法器,同樣也是一把劍。而後沒有任何花俏的動作,直接迎著鐵心衝去。
場上兩人原本相距約有五丈,片刻間,兩人便已是接觸,只聽得「叮叮噹噹」一陣響聲,而後兩人各自朝後退開。
在剛才這短短時間內,兩人交手了數十次,速度不可謂不快,此時再看二人的樣子,鐵心早已沒有剛才的那種傲慢、輕鬆,而是面色嚴肅,心中對於對手有了一個大概的定位,認定是自己的勁敵,不可小視。
短兵相接,二人似乎平分秋色,鐵心決定改變攻擊方法,兩手一掐訣,口中念念有詞,片刻后,手中那把劍從手上飛出,在其身前三尺處停住,而後,只見他右手並指成劍,向前一指,口中大喝道:「去!」頓時,飛劍略一輕顫,便朝著對面衝去。
再看對面那木訥弟子黃永,他也同樣驅使著手中的飛劍朝著鐵心衝來,同時,他的身體也極快地向著對面靠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