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王子恆眼前一亮：「老大你直接幫我恢復狀態？」
林川直接一記白眼掃過去：「美得你！」
「……」王子恆那眼神一下子又黯下去。
林川則一本正經道：「你和戚風簽主僕契約的事本身也不是秘密，正常情況下，你這個時候，就應該是身體虛弱的。」
「這要是給你恢復了狀態，暗鴉聯盟里的人會怎麼想？」
「額，也對……」王子恆後知後覺點點頭，「那老大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你直接以虛弱的狀態，去投靠暗鴉聯盟。」
「周瑜打黃蓋的故事聽過吧？人家黃蓋投降的時候，還故意把自己搞得遍體鱗傷。」
「你若是正常狀態去投靠暗鴉聯盟，他們自然會有諸多疑心。」
「但你若是虛弱狀態，一副混不下去的悽慘樣子去投靠，他們反而會擺高姿態收留你。」
「當然，這樣你必然會被各種打壓剝削，不過……」
說著，林川拍了拍王子恆的肩膀，「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小王啊，我看你就是成大事的人，應該不會在意別人的打壓剝削吧？」
「我，我……」王子恆心裡瞬間罵娘了。
不過，猶豫片刻後，還是咬牙同意了。
林川則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行了，具體的潛伏事宜你自己把握。」
「比如怎麼獲取信任，怎麼彰顯自身價值，那都是你自己要考慮的問題。」
「對暗鴉聯盟來說，你應該也不算什麼上得了台面的臥底。」
「畢竟也就是查一查宮十一罷了。」
「主僕契約什麼的，我就不和你簽了。」
說著，林川隨手一記金光刃便往王子恆頭上打過去。
那一下，差點沒給王子恆嚇個半死。
不過很快，他發現林川只是取走了他的一撮頭髮。
而後又留下一句：「就算暗鴉聯盟要和你簽主僕契約，也沒有關係。」
「透露宮十一的消息，應該也算不上背叛。」
「反正你自己把握，等時間到了，我自然會再去找你。」
「希望到時候，你沒有讓我失望。」
說著，林川便是又準備離開的架勢。
王子恆趕忙喊了句：「欸等等！老大你具體什麼時候去找我啊？」
然而林川並沒有回答，直接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子恆沒辦法，又縮進地藏殿佛像後邊，正準備謀劃著名怎麼和暗鴉聯盟搭上關係，眼角餘光卻突然看到——
這昏暗無光的夜裡，那佛像的眼睛，竟突然冒出詭異的光亮！
那那那……
那哪是什麼佛像眼睛！
那分明是一雙貓眼！
「啊啊啊！！！」
王子恆當即一聲尖叫，以為自己被鬼影貓盯上，分分鐘都要暴斃了！
然而很快，他的尖叫聲緩緩停歇，怔怔然地望著那佛像。
卻見一整座地藏王佛像突然寸寸皸裂開來……
嘩啦嘩啦的，佛像碎片散了一地。
只露出其中，一具黑貓的屍體！
準確說……
是鬼影貓的屍體！
王子恆怔愣了好半晌，才又轉頭看到，去而復返的林川。
不對，準確說，林川並沒有「去」。
他只是假意離去，很快便又回來了……
回來殺死了那隻鬼影貓。
王子恆怔怔然地鬆了口氣，正要向林川表達感謝，卻突然驚覺——
臥槽？！！
林川的實力……
怎麼回事？！
他甚至沒有看到他是什麼時候出的手！
甚至，鬼影貓明明躲在佛像里，林川是怎麼攻擊到他的？！
林川不是廢物嗎？
怎麼會……
到這時，王子恆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意識到——
他之前，好像誤會了什麼？
林川把秦知行馴得服服帖帖的，好像不僅僅是靠忽悠……
還有，實力？！
王子恆咽了咽喉嚨，又朝林川喊了聲：「老，老大……」
「沒事了。」林川閃身將黑貓屍體從佛像中拎出來，而後又看向王子恆，「行了，這回我真走了。」
說著，便是徹底地閃身離開。
離開的同時，他也又聯繫了下秦知行：
【貓我已經解決了，你那邊有什麼收穫沒？】
秦知行回得很快：【鬼影貓死了？那我的收穫應該也快了。】
說著，他又來了句：【對了，我的自在天通行證被卓開天順走了。】
【若通行證還在，我還能從自在天兌換不少道具。】
【包括你不是要找殺神嗎？雖然只是一個虛假的殺神，但肯定也是要離開這融合中位面，前往其他位面尋找殺神的。】
【若我的自在天通行證還在，事情就能輕鬆得多。】
林川拎著黑貓的屍體研究了老半天，最後只挖出兩隻眼珠子，而後便將屍體用火球焚燒了。
焚燒後，腦海里果然響起提示：
【叮！焚燒無等級鬼影貓！掠奪S級天賦咒怨！】
S級天賦咒怨！
林川微微挑眉，也沒太放在心上。
他一邊將貓眼珠收起來，一邊又給秦知行回覆：【你很想看我和卓開天比比誰強誰弱？】
【……】
秦知行默了默，又回了句：【內個啥，我感覺這個世界雖然是假的吧，但殺神稱號應該還是很重要的。】
【你不考慮將卓開天的殺神稱號奪回來嗎？】
林川：【我說過，這個世界，是由『我』虛構出來的。】
【也就是說，除了『我』，沒有什麼是重要的。】
【……】
秦知行一時間又被懟得啞口無言。
他這會兒已經將整個古德寺都逛了兩遍了，卻始終沒能找到特殊之處。
按理說，鬼影貓守護的東西，一般是被精神系幻象掩護著。
但鬼影貓一旦死去，所謂幻象也會消失，它守護的東西也應該很快暴露出來才對。
既然林川說他殺了鬼影貓。
那麼秦知行這邊，應該很快就能找到鬼影貓守護的東西才對。
可怎麼……
難道，不在古德寺里？
還要再去別處找嗎？
他這邊一點頭緒都沒有，林川那邊就早早殺了鬼影貓，萬一那被幻象守護的東西暴露出來後，被其他人撿了漏呢？
秦知行心中正想著，卻突然又聽見了寺廟的鐘聲。
悠遠綿長的鐘聲，仿佛黃昏之下，牧童放牛歸家時無憂無慮的笛聲。
秦知行的心境，都在鐘聲中一下平靜不少。
不過……
心境平和之後，他很快便驚覺——
這鐘聲，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
眸光一動，秦知行猛地一個閃身。
很快，他的身影，便再度出現在撞鐘亭。
而正好看到，林川也在這撞鐘亭。
剛剛的鐘聲，便是由他撞出來的。
兩人互相對了個眼神，也不用多說什麼，注意力便很快轉到那大鐘上。
寺廟的撞鐘，是那種佛教梵天鍾，質地和造型都頗具古風。
那鐘口朝下，正對著地面。
秦知行挪動步子，小心翼翼蹲下身子，來到那鐘口之下。
往上一看，只瞧見一片漆黑。
他手一翻，便取出一枚夜明珠，照亮大鐘內里。
乍一看，似乎也沒什麼異常。
不過，秦知行也還算觀察敏銳，很快便沉聲道：
「這鐘裡邊……有個黑洞！」
「有個黑洞……個黑洞……黑洞……洞……」
在大鐘鐘口處說話，他的聲音便仿佛加了什麼鬼畜特效似的，冒出層層疊疊的陣陣回音。
而大鐘外，林川思索片刻，便又問：「只是黑洞嗎？」
這一次，秦知行從鐘口處移開才開口：「對，只是黑洞，感覺有點像……無主秘境的入口？」
殺戮遊戲降臨後，本來就會有各種秘境伴隨著降臨。
只是，這不過是個虛假的世界。
知道界真相的秦知行，哪裡還有什麼心情去闖關什麼秘境啊。
不過，他又想到林川之前的說法——
這個世界，是由林川虛構的。
那麼……
他們能發現這個黑洞秘境，可能也是受林川潛意識操控的。
他便看向林川：「怎麼？你準備闖一闖這個無主秘境嗎？」
說著，他又皺眉道：「現在距離午夜0點沒多少時間了，這個時候闖秘境，恐怕不是什麼明智之舉，我們可以等到午夜0點之後？」
林川沒有開口。
沉思片刻後，他也緩緩蹲下身子。
秦知行緊跟著蹲在旁邊。
兩人一起仰頭，一起看向大鐘內部。
秦知行又很上道地將夜明珠拿出來，照亮內部。
他手指著一處無法被照亮的地方道：「你看那裡，是不是黑洞？」
這聲音，再次層層疊疊出鬼畜特效。
而林川盯著那黑洞細細瞧了好半晌，也突然開口：「你手頭有沒有特別牛批的刀具？」
「刀具？」秦知行眉峰一蹙，「你該不會是想……」
「把這大鐘切開吧？」
林川從大鐘鐘口下方又挪出來，站起身重新看向那一整座大鐘，而後淡淡道：「試試看吧。」
秦知行思索片刻，便又是一翻手，手心便是鐵鏈串聯起來的四枚戒指，「這個死神之握，戚風死後就被我撿來了。」
「死神之握的鐵絲，應該能將這大鐘切開。」
說著，他自己戴上死神之握，手一揚，便是道道鐵絲飛出。
很快，堅硬鐵絲將大鐘層層包裹，秦知行意念一催。
然而，下一秒，他臉色漲得通紅！
那表情，就像半天沒舉起啞鈴一樣。
試了好半天，臉色越來越紅後，他猛地脫力般將死神之握從手上卸下，往地上一扔：「臥槽？就尼瑪離譜啊！」
「我這個死神之握該不會是假冒偽劣的吧？！」
「我特麼三十多的力量屬性加持之下，竟然不能傷這大鐘分毫？！」
秦知行一邊吐槽，一邊喘著粗氣。
顯然剛剛準備用死神之握鐵絲切割大鐘的行為，耗費了他不少氣力。
林川順勢撿起死神之握，戴在自己手上也試了試。
然而結果是一樣的。
整個大鐘，紋絲不動，絲毫沒受影響。
到這時候，看著這一幕的秦知行終於又冒出另一個想法：「我去，這個大鐘……該不會就是鬼影貓守護的東西吧？」
「它到底是個啥，該不會是什麼異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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