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裴暖睡得香甜,忽然感覺好像有人在靠近她,耳垂一股濕熱的氣息。
她下意識的腦袋微偏,濕潤的氣息更加明顯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入眼看見是漆黑的墨發,還有他的腦袋似乎靠在她的肩上。
剛剛那股濕熱的感覺就是他的唇瓣親吻她。
要命啊!
「薄言?」她一把抓起他的頭髮,聲音平靜的異常,眼神卻恨不得把他殺死,「你在幹什麼?」
他慢慢的抬頭,盯著她慍怒的小臉,「忍不住了!」
「你的控制力呢?你中午沒有喝酒,還有你們男人只要是女人就會發情嗎?」她只是睡個午覺而已,「請你現在馬上從我身上下去。」
「暖暖,我也想,前提是……你先鬆開我的頭髮。」他發誓,真的是控制不住。
她忽地鬆開他的髮絲,伸手推開他的肩膀,「起開!」
「暖暖……」他壓住不起來,「我發現,我挺喜歡你的。」
「……你腦子沒毛病吧?為了現在滿足你的***這種謊話也說得出來,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她繼續用力推,「快起來!」
「你也喜歡我的吧?這麼維護我?」他雙手撐在兩邊,下半身還是壓在她身上,「小暖暖……」
「你真的誤會了,我是把你當朋友。」她說著話,瞳孔慢慢的睜大,感覺身體似乎有股異樣傳來。
「我說了,我忍不住,年輕氣盛。」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慾望蓬髮。
「你給我下去!」她要發火了。
他默默的翻身,跪在了她的身邊,低頭看著藍色短褲高高翹起的地方,「怎麼辦?」
「你的身體,你又不是第一次,別問我。」她不停的往床邊挪動,「要打feiji別對著我,也別在床上,浴室裡面去。」
「真無情。」
「我又沒有勾.引你!自己發/情還怪在我頭上。」她小臉一紅,偏頭不再看他,「去吧去吧,快去處理了。」
「說實話,那晚我真什麼感覺都沒有。」
「你自己那啥是什麼感覺就是什麼感覺吧!我又不是男人,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感覺。」她真的不想聊這個問題。
那一晚,他們什麼都沒有啊!
「一定不一樣,我第一次給了你,你要對我後半身負責啊!」他認命的下床,「你再睡會兒,我保證不……」
負責?
她沒有睡他,所以不用負責。
聽見浴室裡面傳來的水聲,她卻不敢睡了。
再睡下去,出事就不妙了。
只是……
意外往往會在不經意的時候出現,就像現在。
薄言剛從浴室裡面出來,整個薄家莊園就開始亂套了。
他爸爸去世了!
那個叔叔,她來了還沒有去看過。
薄言拉著她的手下樓,薄叔叔的房間裡面充斥著藥味,薄夫人蹲在床邊哭的傷心欲絕。
所有的人臉上都露出悲鳴的神色。
她看了眼旁邊的薄言,臉上雖然沒有什麼變化,還是沒有了往日的嬉笑。
幸好回來了,不然連最後一面也不能看見。
薄叔叔的身後事自然有薄家的人打理,不需要他們操心。
但他們也不能就這樣離開了。
於是,他們繼續在薄家住下。
晚上,她從浴室出來,看著他在房間裡面喝酒,窗外淡淡的月色灑下來,落在他的臉頰,襯得他的臉頰更白皙了。
他在國外呆了那麼久,好像沒有變的那麼黑,一看就是經常待在室內。
她慢慢的走過去,「我陪你喝點吧!」
「恩。」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
兩人沒有說話,默默的喝酒,月色正濃,酒液醇香,伊人如斯,就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