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斐的吻很霸道,接觸到的瞬間便長驅直入,絲毫不給雲漪反悔的機會。
「唔~」雲漪緊張的不自覺抓緊男人手臂,輕喘出聲。
顧斐順勢把她壓在了床上,身下的柔軟讓他再也忍受不住。
寬大裡衣早已散亂,顧斐順著圓潤白皙的肩頭,一路吻咬下去。
雲漪的身子不可抑制的顫慄,雖然早在父親讓她去廂房的時候,她就已經做好了準備。
但顧斐的觸摸還是讓她感到緊張,有種把命運從一個人手裡轉到另一個人手裡的無力感。
流蘇帳暖,滿室旖旎,雲漪看著顧斐胸前浸透紗布的血,小聲開口:「大人,你,你的傷口...」
看見身下的小女子這麼不專心,顧斐不自覺加重了力度,直撞的雲漪剩下的話都變成了零碎的呻吟,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感覺到腰間的手緊緊箍著,絲毫不給她閃躲的機會,雲漪只能抿緊了嘴,不再說話。
可是真的好疼啊,雲漪眼眶不自覺紅了起來,晶瑩的淚珠滾落。
顧斐卻像是很滿意她的反應,興致不減反增,直折騰到半夜才停。
雲漪早已沒有了精神,昏死過去,慘白的小臉上留著一抹可疑的潮紅。
第二日醒來,雲漪只覺得渾身如散架般疼痛,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全是痕跡。
她剛起身,就感覺雙腿一軟,差點跌倒。
正在穿衣的顧斐急忙轉身,一把扶住她,略帶著責備:「你要幹什麼?」
「我,我只是想服侍大人穿衣,」雲漪弱弱的開口,低下頭不敢看他。
顧斐把雲漪扶到床上:「別逞強,好好休息。」
「謝謝大人,」雲漪坐在床沿上,聲音弱弱的開口。
又在道謝,顧斐心中嘆了口氣,穿好衣服,便出了門。
不一會兒,管家帶來了幾個丫鬟,讓雲漪挑選。
「不是說院子裡沒有丫鬟嗎?」雲漪疑惑的開口問道。
「回娘子話,這些全是從莊子上叫回來的家生子,爺說,有幾個丫鬟婆子,方便伺候您。」管家畢恭畢敬回道。
雲漪微微點頭,原來是這樣,顧斐倒還算是體貼。
挑了春花和秋月兩個丫頭留下,貼身伺候,其餘的在院子裡,做粗使丫頭。
這一整日,雲漪除了吃飯喝藥,便是睡覺。
她身體本就虛弱,昨夜又被折騰了那麼久,今日更覺得難受。
直到傍晚的時候,雲漪估摸著時辰,顧斐差不多該回來了,才穿著昨日清洗乾淨的衣服,起了身。
外邊的天灰濛濛的,像是馬上就會下雪的樣子。
顧斐比她預想中回來的更晚一些,她靠在炭爐旁的軟椅上,被溫熱的炭火烤的昏昏欲睡。
看到顧斐進門,她急忙起身行禮:「大人。」
「換個稱呼,」顧斐的話語裡夾雜著從外邊帶來的寒氣。
「嗯?」雲漪一時間沒反應過來,抬起朦朧的眸子看向他。
顧斐走近,俯身,用冰涼手指捏上她的下巴,對上一雙水眸,難得耐心的解釋道:「換個稱呼,我不喜歡這個。」
「顧郎?」雲漪不確定的小聲叫道,這還是她那天晚上一時情急才叫出來的。
顧斐沒有回答,修長冰涼的手指覆上女人嫣紅的唇,細細描摹著。
用實際行動表達著他的滿意。
熟悉的檀木香再次把雲漪包圍,讓她又想起昨晚的畫面,小臉漸漸滾燙起來。
可身上的不適還未消散,青紅交錯的痕跡觸目驚心,她感覺自己承受不住。
伸手,雲漪輕輕抓住顧斐的手指,略帶懇求的說道:「顧郎,我...唔...」
顧斐沒有給她說下去的機會,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話。
一個吻又細又長,直吻的雲漪嬌喘連連,顧斐才放開,順勢坐在雲漪身邊,把她攬住,抱進懷裡。
「你想說什麼?」顧斐清冷開口,絲毫聽不出剛剛的衝動和纏綿。
「我...」雲漪有點說不出口拒絕的話,並且,她能清晰感覺到布料下男人的躁動和僵硬。
這個時候說不要,他會不會生氣?
雲漪低下頭,換了個要求:「我想回去看看姨娘。」
顧斐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好。」
略帶涼意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細細撫摸:「等你臉上的傷好了,我帶你回去。」
火熱的唇再次吻了上來,輕柔滑過臉上的傷,纖細的脖頸,點燃火花,一路燎原。
雲漪承受著顧斐的熱情,微微顫抖,呼吸零碎。
等顧斐欲伸手解開衣裳,雲漪拉住他的手阻止,怯生生說道:「去床上?」
「就在這裡,」顧斐似是來了興致,聲音沙啞,直接把雲漪壓在軟榻上。
看著雲漪抓緊的雙手,顧斐低聲誘哄:「我會輕一點的,乖,鬆開。」
昨天給她擦身子的時候,看到她紅腫的嘴唇和嬌嫩,心中也是一驚。
那時候,顧斐就告訴自己,以後都會輕一點的。
察覺到雲漪雙手鬆開,顧斐滿意的壓了下去。
碳火明滅,偶爾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光潔的牆面上,人影交纏。
「顧郎,顧郎...」女子的聲音帶著顫,帶著嗔,在房間裡久久迴蕩不散。
這一夜,雲漪在椅子上、軟榻上、桌子上...就是沒能回到床上。
等顧斐終於饜足,才把她抱回床上,用錦被蓋上,對外喊道:「送水。」
春花和秋月低著頭,端水進來。
然後拿起帕子,準備給已經昏死過去的雲漪擦身體。
卻見顧斐拿過帕子,冷聲吩咐:「出去。」
春花秋月急忙退出去,關上門。
顧斐親手給雲漪擦起身子,她雪白的肌膚上,處處是痕跡,顯得異常曖昧。
一想到這些痕跡會被別人看到,即使是婢女,他也會心生不悅。
終於擦拭完畢,顧斐又給她身上紅腫的地方擦上藥膏。
這是今日特意去找沈墨白要的,為此,沈墨白還揶揄的看了他好一會兒。
不過看著錦被下女人舒服的模樣,心中被揶揄的不快也就很快散去。
顧斐挨著她躺下,把人抱進懷裡。
她稍微蹭了蹭便再次睡熟,安靜的,軟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