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吾最近在調查張啟山。

  商吾手裡拿著張啟山的檔案，開始思索。

  張啟山的檔案很乾淨。

  上面記錄著這些年在長沙城的一切。

  他跟著左謙之，在軍營里做了副官。

  左謙之死後便順利上位。

  這些商吾都知道。

  他想知道的不止這些。

  即便張啟山把自己的過往藏的很深，但絲毫不影響商吾查下去。

  他在東北一帶找到了些蛛絲馬跡。

  聽說，東北一帶有一個什神秘家族。

  裡面全是張姓人。

  張啟山……張日山。

  這不就對上了。

  商吾思索很久，加派尋找張啟山身份的線索。

  與世無爭的的前提是掌握一切。

  想要與世無爭，那也得有保障。

  此刻的張啟山還不知道，自己的底細岌岌可危。

  商吾打了個哈欠，翹著二郎腿懶懶靠在椅子上。

  阿陳端著水果進來。

  商吾搖著摺扇，阿陳剝荔枝給商吾吃。

  商吾若若有所思的開口。

  「你說，張啟山這個人如何人？」

  阿陳沉默半晌，淡淡開口：「心思深沉，不可深交」

  商吾贊同點頭，下一秒說出的話令阿陳沉默。

  「我打算扶他上位」

  阿陳：？

  阿陳不解的看向商吾。

  商吾被他的眼神逗笑。

  他輕拍了兩下阿陳的手。

  「我想離開長沙城，但還有些事情沒做完」

  阿陳眸光一亮。

  如果商吾真的要離開，到時候山高路遠，陳皮找破腦袋也無能為力。

  到那時候，商吾就是他一個人的了！

  商吾沒錯過阿陳眼中的興奮。

  只以為他也愛好自由。

  商吾歪了歪腦袋。

  「書上說，大海蔚藍，一望無際，日後有空閒一定帶你去看」

  阿陳用力點點頭。

  商吾手指點著桌子，一下又一下。

  時間過的很快，商吾的手下再次傳來消息。

  信上只有四個字。

  「東北張家」

  商吾輕喃出聲。

  他叫來琢光，讓他放下手頭一切，去東北調查這個家族。

  商吾眉心緊皺。

  直覺告訴他，這個東北張家一定不簡單。

  細長白皙的手指拂過紙上的四個字。

  突然間，商吾眉心金印閃爍。

  天道指引。

  商吾這下更加確信。

  他猛的站起身。

  「阿陳！」

  阿陳快步走進屋。

  疑惑道：「怎麼了？」

  商吾語氣焦急。

  「收拾東西，咱們去趟東北」

  阿陳沒有猶豫，立刻點頭。

  他轉身進屋，去收拾東西了。

  商吾眉心微皺，那打開書房暗格，挑選趁手的兵器。

  他想到阿陳，手指在九爪勾前微微停頓了一下，隨即拿走旁邊的匕首。

  他不想在阿陳面前想起陳皮。

  這樣對阿陳不公平。

  商吾將匕首別在後腰處，推開門走了出去。

  商吾的動作很快。

  當天下午就帶著阿陳騎馬狂奔。

  阿陳屬於那種商吾說什麼就是什麼的類型。

  商吾說走，他問都沒問，拿著東西就跟著商吾。

  或許，商吾就需要一個像阿陳這樣，不問為什麼，只站在他那邊的人。

  陳皮錯過了一次，就再沒有機會了。

  只希望，阿陳能把握住一切。

  監視在商府附近的探子向張啟山稟告。

  商吾離開了長沙城。

  身邊跟著一個年紀看起來不大的少年。

  張啟山眉頭緊皺。

  他叫來張日山。

  「去查查，商吾最近都幹了什麼」

  張日山恭敬點頭。

  「是，佛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