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張啟山前來拜訪。

  商吾以為他是因為尹新月的事情來的。

  誰曾想他一個字都沒提。

  張啟山先關心了一下商吾的身體，又敲定了下墓的時間。

  商吾一身青衣坐在軟榻邊。

  他與張啟山下著棋。

  外面淅淅瀝瀝的下著小雨。

  窗戶微敞著，涼風習習，吹動商吾鬢角的碎發。

  張啟山幾次走神。

  他的心緒並不在棋盤上。

  商吾看出了他的不在狀態。

  瓷白的手指將黑子放回原處。

  隨後輕聲詢問：「啟山，有什麼煩心事嗎？」

  張啟山收回思緒，抱歉一笑。

  「那藥有成效嗎，怎麼看你比先前還要瘦？」

  商吾的笑容很淺，他拍了拍張啟山的手。

  「我的身子 ，你還不清楚嗎」

  話一說出口，他察覺出有些不對勁。

  而對面的張啟山已經愣住。

  商吾有些尷尬，他搖搖頭。

  「不是……」

  話還沒說完，張啟山迅速岔開。

  「下月下墓吧」

  突然的轉變有些令商吾猝不及防。

  他微微一愣，下意識點頭。

  張啟山笑了下。

  抬手幫商吾幫身上攏了攏衣衫。

  「這趟得辛苦你了」

  商吾搖頭。

  「不算什麼」

  張啟山看著商吾的眼睛，商吾與他對視時總會不自覺的避開。

  可能是張啟山太強勢。

  商吾避開是下意識的舉動。

  但他總感覺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但又說不清楚。

  就像被野獸環顧，但並無威脅。

  商吾垂下眉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這盤棋，張啟山到底還是陪著商吾下完了。

  臨近中午他離開商府。

  商吾從他到門口。

  張啟山走後，商吾一路來到書房，走到暗室。

  陳皮還在睡著，桌子上全是些小玩意。

  他身上蓋著被子，結實的肩膀還露在外面。

  商吾上手摸了一把

  嗯……手感挺好的。

  他剛想收回手，就被陳皮一把攥住。

  知道出不去，陳皮現在也懶得反抗了。

  他枕著手，將商吾拽到床上。

  折騰唄。

  看誰折騰過誰。

  在暗室中第一次的時候。

  陳皮像頭惡狼，想把商吾弄死在床榻上。

  完事之後，商吾養了好幾天，一好就又去撩撥陳皮。

  陳皮心裡憋著氣，逮到機會就把商吾往死欺負。

  有時候還放在裡面不出來，從凌晨到中午。

  商吾起來時路都不會走了。

  商吾像是有癮，好了就繼續。

  陳皮發泄兩次就沒氣了。

  看吧，現在也不威脅商吾把他腳上的鏈子摘掉了。

  商吾商量著他。

  「我現在還難受，能不能先不做？」

  陳皮拽下商吾的腰帶，把他手綁了個結實。

  「不行」

  他存著壞心思，故意折磨商吾。

  情到深處。

  商吾的側臉貼著的被褥，已經被汗水打濕。

  陳皮的聲音從後方飄來。

  「哎，你真是水做的啊」

  商吾難受的哼了一聲。

  用力在陳皮大腿上踹了一腳。

  陳皮吊兒郎當的聲音再次響起。

  「急什麼，我還沒玩夠呢」

  商吾把臉埋進被子裡。

  陳皮怎麼擺弄怎麼是。

  第二天下午。

  他幾乎是撐著牆從暗室中出來。

  他拽過貴妃椅上的軟墊墊在椅子上。

  小心翼翼的坐下。

  沒一會又難受的站起。

  走路也是小步小步的挪。

  怎麼樣……

  看來是被陳皮折騰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