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商吾的下屬來了。
在那邊又發現了個大墓。
得商吾親自帶人下去。
商吾點了幾個人,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就去。
陳皮坐在椅子上,沉著臉。
「不去不行?」
商吾彈了他一個腦瓜崩。
「這回可是個油鬥,下面肯定險,搞不好什麼都沒撈著」
「我得親自下去看看」
陳皮沉默了一會,隨即伸手去抱商吾。
商吾站著,他坐著。
他摟著商吾的腰,將臉埋進他衣服,深深吸了口氣。
商吾摸了摸他的頭,以示安撫。
「最多半個月」
陳皮悶聲道:「半個月也不短」
商吾失笑,手指摩挲陳皮肩膀露出的傷疤。
心中有些疼惜。
陳皮抬起頭看商吾。
商吾捧起他的臉,輕輕落下一吻。
陳皮側頭,隔著衣服去咬商吾的心口。
……
陳皮坐在榻上,商吾趴在他腿上。
商吾的臉還印著些許紅暈。
他低下頭……
陳皮仰頭,呼出一口濁氣,滿臉紅的徹底。
…………
商吾起了個大早走了。
他走時陳皮還在睡著。
想起昨夜的的放縱,不禁有些臉紅。
陳皮正少年。
他長相俊俏、鼻樑高挺、臉型流暢。
薄被下,身姿修長挺拔,肌肉勻稱。
拋去平時身上的戾氣和陰霾。
他正是個肆意少年郎。
麵皮薄,嘴毒愛面子。
商吾想著,輕笑出聲。
他輕吻了一下陳皮的額頭,拿上包袱。
轉身離開。
夥計們早就騎著高頭大馬等在外面了。
見商吾出來,琢光牽來了一匹黑馬。
商吾看了眼宅子。
策馬揚鞭,一騎絕塵。
而房間裡本該熟睡的陳皮,睜開了眼。
他摸了下被商吾親過的地方。
嘴角彎起一個弧度。
——
商吾一走大半個月,陳皮每天掰著手指頭數日子。
越到後面幾天,陳皮的心情越不好。
每天腦子裡想的都是商吾怎麼還不回來。
他今早去擺攤,江邊的船工一家被殺了。
就剩下一個八歲的小兒子。
鮮血染紅了江水。
他們一家的腦袋都被割下來了。
血腥味十里不散。
但圍在江邊的人也只是唏噓。
這年頭,怎麼不值錢嘍。
陳皮依舊抱著牌子坐在老位置。
他戴著草帽靠著牆,嘴裡叼了根狗尾巴草。
許久之後,有人在他面前站定。
陳皮抬腿一看,是那個活下來的春申。
陳皮吐了嘴裡的草,皺著眉:「小子,別擋著老子做生意」
春申臉上還有血,一雙眼腫的像核桃一樣。
他看著一身煞氣的陳皮,打了個哆嗦。
他小心翼翼的從兜里掏出一袋子錢。
碰到陳皮面前。
他聲音很小,但陳皮卻聽的很清楚。
「我給你錢,你幫我殺了炮頭!是他殺了我全家」
陳皮接過錢袋,掂量了兩下。
一雙眼如鷹般鎖定春申。
「這裡面有多少錢」
春申:「九十九文」
陳皮將錢袋撇回去,冷聲道:「這生意我不接」
春申急哭:「為什麼?」
陳皮聲音冷冷,重新靠著牆。
「一百文殺一人,一文不多,一文不少」
「你錢不夠,我不接」
春申站在陳皮面前哭。
陳皮抬腳將他踹走。
「別妨礙老子做生意」
最後春申大著膽子把錢袋塞到陳皮懷裡。
他說他一定想辦法湊夠一百文。
先預定。
他跑去要飯了。
但是遇到了殺他全家的炮頭。
春申被吊死在樹上,陳皮趕到的時候。
屍體已經涼透了。
他手裡,還死死的攥著一文錢。
陳皮掰開他的手指,將錢攥在手心裡。
正好一百文。
這活,他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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