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多月,商吾到傷好的差不多了。
他出了院,回家裡休養。
陳皮一直陪著商吾,也沒去二月紅那學武。
這傢伙,天天吃完早飯就抓不到人影。
後來商吾找人一打聽,才知道陳皮去江邊擺攤了。
一百文,殺一人。
商吾聽了之後直搖頭。
陳皮這孩子,不肯一直藉助商吾的勢力。
非要自己去打拼。
商吾仔細琢磨了一下,陳皮這個年紀。
正是愛折騰的時候,隨他去吧。
那之後,陳皮上午去紅府學武,下午抱個木牌去江邊坐著。
一坐大半個月,也沒個生意。
好在這傢伙還有點良心,天天在江邊抓螃蟹 ,帶回來給商吾燒著吃。
商吾就愛吃螃蟹,但吃多了肚子疼。
陳皮怕他疼,每次只抓六隻。
自己兩隻,商吾四隻。
商吾饞嘴,零嘴一大堆。
還願意隨身帶著。
陳皮比他小好多歲,都不怎麼吃零嘴。
陳皮之前可瘦,跟了商吾之後臉上長了些嬰兒肥。
說到底,他年紀還是小的。
張啟山給商吾遞了好幾回拜帖,但商吾都回絕了。
他大半個月在家窩著,沒事畫個畫,練練字。
平時連買零嘴都是指使陳皮。
他夜裡總咳嗽,蒼白的臉一直沒紅潤過。
陳皮也想過給他找醫生,但商吾說治不好。
陳皮不依不饒,商吾只能隨便找個理由。
說他的病是在墓里染上的。
陳皮聽了,悶悶不樂好久。
一轉眼,秋天了。
商吾罕見的出了門。
他換上一身青色衣衫,外披薄紗,頭上插了支竹子模樣的綠色髮簪。
手拿翠青摺扇,走在路上,迎面給人一種淡雅脫俗的感覺。
他輕飄飄的,仿佛下一刻就要渡劫飛升。
商吾一路晃著摺扇,來到茶樓。
今天說書先生講的故事,是紅樓夢,劉姥姥大觀園。
商吾約了人,他走上二樓,進了屬於自己的專屬雅間。
張啟山和一個長相斯文的眼鏡男已經等在裡面了。
商吾推門而入,張啟山和那男人一同起身。
都非別給了商吾一個擁抱。
張啟山側頭介紹:「商爺,這位是南城解九,半月前剛從日本留學回來」
商吾將扇子別到腰間,伸出手。
「商某向來崇拜知識分子,解兄幸會」
解九臉上帶笑,周身圍繞一股溫和氣質。
「早在踏入長沙城的那一刻,就聽聞商爺大名」
「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
張啟山笑著拉兩人坐下。
三個大男人圍坐桌旁。
解九開啟查戶口模式。
「商爺年輕有為,怎麼身邊都沒有個姨太?」
商吾笑眯眯道:「不瞞你說,我身體不好,無心女人」
解九又問:「也不知商爺祖籍何方,家中可還有親人?」
商吾輕笑,答道:「我從西北來,無父無母,給別提什麼親戚了」
商吾轉念一想,慢悠悠道:「我半年前,倒是認了個弟弟,叫陳皮」
張啟山在一旁煮茶,聽兩人聊著。
解九不愧是留學回來的,說話用詞都文雅極了。
他還問商吾平時有什麼愛好。
商吾思索了一會,答道:「平時就愛畫點畫、喝喝茶,練練毛筆字、澆澆花、刻木雕,配點毒藥粉」
三人聊的挺好。
過了許久,張啟山才開口說正事。
他說他想要和人聯手,建立九門。
問商吾要不要加入。
商吾婉拒了。
他不喜歡複雜的關係。
也不想參加什麼門派。
張啟山說了很多關於九門初步的事情。
還說有很多商吾熟悉的人加入。
那商吾也不太心動。
他是一個不喜歡麻煩的人。
之前他都沒有幾個朋友。
自己沒事出來遛個彎,在茶樓一坐一個下午。
他討厭那些麻煩事。
張啟山和解九嘴皮子都磨薄了。
商吾說什麼都不加入。
最後兩人泄氣。
行吧,不加入就不加入吧。
三人又聊了一會。
商吾看了看時間,陳皮就要擺攤回來了。
他告別張啟山和解九,背著手和個老大爺似的回了家。
陳皮早在家等著了。
他不會燒菜,只會拿熱水蒸螃蟹。
螃蟹蒸好了,就等商吾回家燒菜。
商吾做菜可好吃了,什麼都會做。
陳皮愛吃辣,商吾每天變著花樣給他做辣的吃。
陳皮吃的多了,營養好。
一天一個個。
嗖嗖的長。
現在都快和商吾一樣高了。
兩人吃著飯,陳皮給商吾講今天碼頭有兩個人打起來了。
商吾聽的有意思,一頓飯嘴都要笑裂了。
管家:老爺好久都沒這麼笑過了٩(๑ᵒ̴̶̷͈᷄ᗨᵒ̴̶̷͈᷅)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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