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貓,你醒了?】
【先別動,身體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難受,頭暈噁心嗎?會不會想吐?】
系統一連串的詢問把意識還沒完全清醒的江望舒問懵,好半天才反應過來現在是什麼情況。
他記得自己是剛穿進這個世界,結果遇到人刺殺,他好像幫疑似是笨蛋主人的人擋了一槍,然後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一聽江望舒提起笨蛋主人系統就生氣。
【你都躺在這了還想著那個人?】
【你是不是要氣死我!】
「我沒有,當時真的是條件反射,我自己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嘛。」江望舒有些心虛地回答。
【呵。】系統冷笑一聲。
江望舒沒說話,身體變得格外沉重,他努力想動一動身體,可卻連睜眼都做不到。
【那一槍打在你心臟附近,位置太危險,你差一點就救不回來了,先躺會兒吧。】
江望舒應了一聲,但這樣躺著,周圍都是黑暗的,一種莫名的恐慌和孤獨將他包圍,為了緩解不安,他乾脆看起了劇情。
這一次的世界是民國時期。
原主攻就是那位雲城的閻羅殺神,祁安祁大帥,原主受是家道中落迫於生計無奈唱戲的林子扶。
兩人在戲班子中結識,因為對林子扶一見鍾情,祁安將人直接搶了回去,林子扶不願成為金絲雀,無數次的逃跑。
兩人糾纏許久,直到戰爭打響,祁安受了重傷,林子扶終於發現自己愛上了祁安,所以心甘情願地留下來照顧祁安,並在對方醒後互訴衷腸。
恩怨被解開,兩人攜手將內姦殺死,將那些試圖吞下雲城的仇敵趕走。
原主的身份是江家剛剛留洋歸來的小少爺,因受家中父母兄長和姐姐的寵愛,於是被帶在身邊和生意場上的朋友往來。
而江望舒這一次的任務對象就是林子扶,林家還未落魄前,林子扶和原主便是極好的朋友,直到後來原主出國,林家落魄,兩人的往來書信也沒有斷。
原主試圖幫林家,但林家是因為惹怒了當時雲城的軍閥才落得那樣的下場,在那種情況下,雲城根本沒人敢對林家伸出援手,直到後來祁安來了,這樣的情況才有了改變。
林家被平反了名聲,債務被一點點還清,可林家到了最後就只剩下了一個林子扶。
林子扶本是少爺,即便落魄心中也有著一股子傲氣,寧願唱戲賺錢也不肯接受原主的幫助。
「現在到哪個劇情了?」
【劇情已經到了攻受第一次見面的節點,但因為你的受傷,祁安沒去戲班子,也就是說他們現在還沒見面。】
【自從你被搶救回來後,祁安除了去處理事務,其餘的時間都在你的病房裡待著。】
【林子扶來過好幾回,但他們沒碰上。】
也就是說兩位主角的第一次見面就因為他的意外被破壞了。
如果從一開始劇情就被破壞的話後面的進展就很難看到了。
江望舒有些頭疼,但從系統口中關於祁安的反應來看,對方殼子裡的靈魂是他那個笨蛋主人的可能性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這算是誤打誤撞的驚喜嗎?
【呵,我看是驚嚇還差不多。】系統嘲諷著。
江望舒知道系統也是擔心自己,並沒有和它嗆聲。
他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輕了一些,眼睛能慢慢睜開了,只是看不清楚。
光很亮,看的眼睛刺疼。
忽然間,一雙手蓋住了他的眼睛,耳畔也響起幾道關心的詢問。
「小舒,你終於醒了!」
「麼兒啊,你嚇死媽了。」
「小舒,感覺身體哪裡疼?能說話嗎?」
江望舒沒力氣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蓋在他眼睛上的手挪開,周圍的光看著也沒那麼刺眼了。
視野一點點清晰,青年側頭,終於看清了那雙手的主人。
這個世界的主角,林子扶。
林子扶滿眼擔憂,眼眶有些泛紅,像是哭過了。
江望舒又側頭看了看其他人。
原主的父母和哥哥姐姐都來了。
眼看著自家弟弟將這一圈的人都看了一圈,江心的心裡是止不住地擔憂。
「小舒,還認得我們是誰嗎?」
江望舒動作遲緩地點了點頭。
看到大家臉上的擔憂,青年費力地揚起一個清淺的笑容。
「我沒事……只是……沒力氣。」
青年慢吞吞地說道,嗓音虛浮無力。
見他除了臉色白一點,聲音沒什麼力氣外其他都還好,大家懸著的心慢慢松下來一些。
江母用手帕擦了擦眼角。
江望舒從她絮絮叨叨的話中了解到了現在的情況。
距離那場宴會已經過去小半個月了,而在這小半個月裡,雲城的氛圍都變的格外緊張。
曾經埋藏的毒瘤被祁安雷厲風行地拔掉,人人都在害怕,生怕被祁大帥殃及池魚。
江母說了一會兒醫生就來了,看到已經能夠坐起來和別人對話的青年,醫生也鬆了一口氣。
在接手江小少爺的時候他們也是被祁大帥下了死命令,拿著槍桿子威脅過的,現在看到人平安,於公於私他都覺得慶幸。
「江小少爺的身體恢復的很好,傷口都已經結疤了,接下來就是靜養。」
對於醫生的話,系統哼哼了兩聲。
能恢復的不好嗎?它可是用了積分重金換了修復劑,還用能量調節。
現在小笨貓身上的傷口雖然看著有些猙獰,其實內里早就沒事了。
不過靜養還是需要的。
江家人紛紛點頭,事無巨細地把醫生說的都記下來。
醫生走後,江父和江母也跟著離開了,一個是要去處理堆積如山的公事,一個是去準備吃食。
而江決明在瞥了一眼林子扶後也帶著江心走了出去。
「我們在外面,有事就喊人。」
江決明看出了自己的弟弟想和朋友敘舊,因此貼心地為他們留出空間。
江心有些不情願,但在大哥的推搡下還是被迫帶走了。
林子扶也是很久沒有和江望舒見面了,雖然兩人的書信從未間斷,但見了面到底還是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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