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面頰緋紅,被抱住後略有些不自在地扭了扭身體,但卻沒能從男人懷中掙扎出來。
江望舒敏銳地察覺到了男人敏感的情緒。
「陛下,你怎麼了?」
少年不安詢問,雙手按在男人的肩膀上想把他推開,可卻被越抱越緊。
他能感覺到艾爾蘭特身上的溫度都高了起來。
該不會是又發燒了吧?
江望舒有些擔憂。
艾爾蘭特沒說話,只是慢慢靠近了少年的後頸。
香甜的草莓味信息素若有若無地牽引著人的神智。
艾爾蘭特覺得自己快要燒起來了。
尤其是在努力克制下心頭的欲望後,心底的那股火反而燒的更旺盛了。
江望舒越來越不安,總覺得現在的艾爾蘭特莫名危險。
「一一,你能看看艾爾蘭特現在的情況嗎?我怎麼感覺他又發燒了。」
系統簡單掃描了一下艾爾蘭特的身體狀況。
【不是發燒,只是因為易感期引起的臨時性發熱,這種情況只需要你用信息素安撫他就能平緩下來。】
這個方法聽著不太可靠,但也是目前唯一的辦法了。
江望舒在心底默默嘆了一口氣,然後試探性地釋放出自己的信息素,試著想用自己的信息素去安撫精神力暴動的男人。
艾爾蘭特的情緒的確是被江望舒的信息素暫時安撫住了。
心底的不安和燥熱一點點褪去,身上的溫度也降了下來。
但隨之而來的卻是如洪水般洶湧的不滿和渴望。
這一點點的信息素根本無法完全將他安撫。
他猛地將人壓在身下,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眼眸中是濃厚到化不開的情慾。
「陛……陛下。」
江望舒被艾爾蘭特眼中的情緒嚇到,聲音都小了下來,信息素也是下意識的就停止了釋放。
空氣中漸漸淡下來的香甜草莓味讓男人心中愈發不滿。
不安再次湧現占據心頭的位置。
他俯下身想去親吻少年的唇,卻又在即將觸碰到的時候停住。
不行,不能強迫……
不能讓他的Omega討厭他!
艾爾蘭特拼盡全力克制住心頭的欲望,身體都為此而開始顫抖,額頭滲出一層細細密密的汗。
男人的呼吸越發沉重急促,呼出的氣都帶著灼熱的溫度。
「一一,他好像變得更嚴重了!」江望舒害怕地求助系統。
艾爾蘭特現在的眼神就像是要把他吃了一樣,就和,就和那天一樣……
江望舒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艾爾蘭特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然後就……
【他是頂級Alpha,易感期會比一般Alpha的表現更為明顯劇烈,如果不能及時安撫的話,很有可能導致精神力徹底暴動甚至是死亡。】系統不情不願地開口。
【不過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估計心裡還念著你之前拒絕他的事情,如果你一直不鬆口的話,他可能會憋到死。】
江望舒沉默。
眼前的男人眼眶泛紅,身體都在顫抖,眼神中更是令人心驚的渴望和偏執。
「笨蛋……」
少年小聲開口。
男人沉默著看向身下的少年。
江望舒雙頰緋紅,男人灼熱的目光讓他忍不住抿了抿唇,然後閉上眼,心一橫,湊上去直接吻住了艾爾蘭特。
男人瞳孔驟縮,抬起的手顫抖著,最後扣住少年的後頸將人狠狠按在自己懷裡。
從克制到被動再到主動,艾爾蘭特最終穩穩占據上風。
他發瘋一般瘋狂親吻著少年,一點點地侵占和掠奪。
舔去他眼角的淚,輕柔地吻在他艷紅的眼尾和淚痣上,又狠狠咬住他的後頸。
犬齒刺破皮膚帶來刺痛,心底卻湧現出一股莫名的燥熱和滿足。
江望舒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把床單全部砸濕。
艾爾蘭特瘋狂地渴求著江望舒,只想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貼的更近。
混沌中,唯有懷中的少年是他唯一的救贖和光亮。
艾爾蘭特就像是在沙漠中行走了許久的人,而江望舒就是那片唯一的綠洲,只是看到就克制不住心中的欲望。
江望舒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結束的,等他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了。
身體酸軟的不成樣子,偏偏身旁的男人還把他緊緊抱在懷裡。
一雙鐵臂緊緊鎖住少年的腰肢,像是害怕他逃跑。
江望舒強撐著手臂想坐起來,可人還沒起來就又被男人拽回了懷裡。
「去哪。」
男人嗓音淡淡,可細究之下卻能聽出一抹饜足。
江望舒強忍住臉上的熱意,因為身體緊貼的關係,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身體上的不同。
忍不住抿了抿唇,少年小聲道:「口渴……」
艾爾蘭特坐起身,端起一旁杯子遞到少年唇邊。
江望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順著他的動作喝下了水。
溫熱的水緩解了喉嚨的乾澀,不適感稍稍褪去。
艾爾蘭特把杯子放到一旁,抬手替他揉著腰,江望舒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結果被艾爾蘭特攬著腰整個挪了回來。
「別動。」
江望舒被迫待在艾爾蘭特懷中,雙頰燙地像是發燒了。
他伸出手想把人推開,至少讓兩人之間拉開一些距離,可掌心觸碰到男人結實的肌肉後又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縮回來。
空氣中還瀰漫著凌冽的雪松香和甜膩的草莓味。
江小貓只覺得自己像是被雪松醃入味了,而且他覺得自己的腰都快斷了。
有一種四肢都被人打斷,然後又重新組裝上去的錯覺。
艾爾蘭特垂著眼眸看著身旁面色緋紅的少年,然後慢慢靠近,輕輕地吻住那紅腫的唇瓣。
下午的記憶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清晰。
艾爾蘭特很清楚自己下午有多失控,甚至在失控的那一段時間裡他的神智都是清醒的,可就是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身體。
「抱歉。」
江望舒愣了一下,原本被他刻意忽略的記憶因為這一段話再次被想起。
江望舒的臉更紅了。
「餓嗎?」
江望舒點了點頭,艾爾蘭特站起身換上一身乾淨的睡袍,然後替江望舒叫了一碗粥。
江望舒躺在床上,腦子裡亂糟糟一片,鬆懈下來的神經和混沌的大腦讓他的困意越來越濃,最後還沒等男人回來他就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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