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見林凡無動於衷,氣的胸口起起伏伏,一副欲要跳出衣服透口氣的樣子。
氣急之下,顧傾城一把挽住克雷特的手臂,小鳥依人的依偎在他肩膀上,盈盈笑道:「親愛的,你對我太好了,我都忍不住想要嫁給你了。」
克雷特眼中立刻閃過一道金光,急忙笑道:「親愛的傾城,我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娶你做我的妻子,給你這世界上最溫暖的幸福。」
邊說著,克雷特一把抓起顧傾城的手,眼神熾熱的盯著她的俏臉,眼底瀰漫著淫|欲之色!
顧傾城一愣,沒想到克雷特如此主動,而且,自從顧傾城知道克雷特對自己不懷好意后,對他的好感直線降低,若不是為了氣林凡,顧傾城根本不屑與和克雷特在一起。
不過,顧傾城剛要掙脫開克雷特的手,轉眼一看林凡正津津有味的托著下巴看著自己,好像在欣賞大熊貓似的,可把顧傾城氣的不輕,立刻轉頭含情脈脈的看著克雷特,道:「親愛的,謝謝你對我的愛,我們……結婚吧!」
噶~
此話一出,林凡和克雷特都愣住!
林凡簡直被顧傾城雷的一個外焦里嫩,這個瘋女子,到底想要幹什麼?
「你給我過來!」林凡氣的站起身來,對著顧傾城大吼道。
「憑什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你是我什麼人啊!」顧傾城臉色陰沉的看著林凡。
「該死!瘋女人,你到底有完沒完!」林凡忍不住怒聲道。
「無你無關!」顧傾城冷冷一喝。
林凡氣的直咬牙,二話不說,一把抓起顧傾城的玉臂,也不顧顧傾城大叫非禮,就要把他拖走。
「給你站住,立刻把他攔下!」克雷特猛地拍桌而起,怒聲吼道。
他身後的兩個保鏢豈敢猶豫,急忙攔在林凡面前,只不過,林凡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直接就是兩腳踹出去,將兩個保鏢踹飛,托著顧傾城便向著走廊的拐角走了過去!
「你弄疼我了!立刻給我放開!」
顧傾城用力甩開林凡的手掌,怒聲道。
「瘋女子,你到底想要幹什麼?」林凡氣急敗壞道。
「幹什麼?我喜歡克雷特,怎麼了?與你有關嗎?你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顧傾城自嘲的一笑。
「那混蛋對你安的什麼心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這是往虎口裡跳啊。」林凡道。
「那又怎麼樣?有那個男人不色?」
顧傾城這話明顯是在諷刺林凡,讓林凡無話可說。
顧傾城冷笑一聲,道:「最起碼,以克雷特的家室,我和他在一起不會吃苦,而且對我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並且,他還為我求來了我夢寐以求的財團盛典邀請卷,就這一點,表明他是對我真心的,而不像某些人,虛情假意!」
林凡張了張嘴,很想告訴顧傾城,那邀請卷是自己用了一個條件和德克換來的,可話到嘴邊,林凡又把這句話咽了回去,點了根煙塞到嘴裡,苦笑連連的抽著。
林凡默默的抽著煙,只感覺心裡像刀割一樣痛苦,就連顧傾城是什麼時候離開的他都沒有在意到。
「也許……不打擾,讓她尋找另一個幸福,是我對她最大的祝福吧!」
林凡自嘲的笑了笑,將煙頭彈飛進一旁的垃圾桶里,便走出了走廊。
只不過,林凡走回餐廳時,顧傾城並不在,只有克雷特在抽著煙,兩個保鏢見識了林凡的厲害,見他走過來,急忙面色凝重的擋在了克雷特的面前。
「你幹什麼?」克雷特沉聲道。
「顧傾城呢?」林凡淡聲道。
「她上樓收拾東西去了,從今以後就住在我家了。」克雷特淡聲道。
林凡愣了一下,沒想到那瘋女人進度這麼快,可是昨晚那一次,林凡明明深切的感覺到了她的緊緻和一抹處女血的見證,她表面放蕩,其實內心比誰都保守。
林凡很想上樓去阻止顧傾城,但他猶豫了很久,卻發現自己沒有任何一個正當的理由去阻止!
林凡眼神冷淡的盯著克雷特,語氣冰冷的警告道:「如果你是真心真意的和顧傾城在一起的話,我不會阻攔你們的幸福!但如果讓我知道你不懷好意,我會讓你付出代價!」
克雷特輕蔑的一笑:「你憑什麼威脅我?」
「憑這個!」
嘭~
林凡話音一落,抬手用力拍在了餐桌上,就見大理石雕刻的餐廳猛的一顫,將桌上的酒杯和餐盤全部震碎。
「記住,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
放下一句警告,林凡瞄了眼電梯,見顧傾城還未下來,恐怕她此時此刻最不想見到的就是自己,苦笑一聲后,便轉身下了樓。
克雷特聽到林凡那句警告,有片刻的失神,可轉眼一看完好無損的大理石餐桌,眼中立刻露出幾分譏諷之色,連桌子都拍不碎,也敢威脅自己?真是白痴!
可是,就在這時,「咔咔咔」的脆響聲突然響起,就見完好無損的大理石餐桌上突然裂開幾道裂縫,就像是蜘蛛網一樣密密麻麻,隨著「轟」的一聲,立刻塌陷,化為了一堆碎石。
見狀,克雷特眼睛猛地一縮,布滿驚恐!
而此時,餐廳里一個隱秘的拐角處,一道迷人的倩影看到眼前一幕,嬌軀正輕輕地顫抖著,那雙漂亮的美眸里蒙上了一層雨霧,眼角掛著兩顆晶瑩的淚珠,長長的睫毛也都染的濕潤!
其實,顧傾城並沒有上樓收拾東西,而是一直守在這裡,想看看林凡到底會怎麼做,雖然顧傾城早已想到會發生這一幕,可當這一幕真實的出現在眼前時,她感覺自己的心臟劇烈一顫,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道該是甜還是苦!
「林凡,你到底想讓我該怎麼辦?我真的好想……我們不曾相遇……可是,我該怎麼忘記你!」
顧傾城聲音沙啞道,眼淚吧唧吧唧的掉了下來。
「哇」一聲,顧傾城再也控制不知淚腺,蹲在身子用雙手抱著膝蓋,俏臉深深的埋在胸口裡,只有哭聲在奏響。
這一刻的顧傾城,是那樣的孤單,無助……好像寒冬臘月里迎著鵝毛大雪站在街頭賣火柴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