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婆哪敢猶豫,急忙將褲腳挽到了膝蓋的部位。
只見就在他膝蓋的一側,竟有一個鼓包,那一塊的皮膚更是發紫,完全是因為血液堵塞不通造成的!
見狀,林凡皺起的眉頭又深刻了三分,情況要比他想象中更加嚴重,如果不及時治療的話,估計福婆的腿堅持不到年底,就會徹底癱瘓。
「姑爺……我這腿……能不能治?」福婆有些擔心的問道。
「放心吧福婆,保證給你治好。」林凡輕鬆一笑。
「好好好,那就麻煩姑爺了。」福婆滿臉激動道。
「福婆,您先躺好。」林凡道。
福婆不敢猶豫,急忙躺了下去。
而此時,林凡放在蠟燭火苗上燒烤的銀針已經變的通紅,看的福伯和福婆那叫一個心驚膽顫,難以想象此時此刻這根銀針的溫度,難道這位姑爺是鐵打的嗎?竟然不怕燙?
只不過,林凡臉上沒有絲毫的不適,連一丁點的緊張也沒有,就像是在玩一場遊戲般輕鬆,目光一直緊盯著福婆腿上的鼓包位置!
唰~
林凡眼睛一眯,兩根手指捏著燒紅的牛毛針,手起手落,立刻向著福婆腿上的鼓包位置扎了下去。
嘶~
就聽一陣皮毛燒焦的聲音響起!
林凡不敢大意,就見他手背上的血管突然根根暴起,就和一條條蚯蚓一般,彷彿都能看到血管里正在流淌的血液。
一絲絲幾乎透明的氣流正不停的在他手背上的毛孔中鑽出!
正是中醫史上最神奇的針灸,以氣運針!
林凡將近勁氣著銀針福灌入福婆的腿內,勁氣可以活血通暢的能力,而福婆的腿正是因為血液不通而造成的。
只不過這種病若放在西醫上,必須要做手術,但對於中醫來說,尤其是氣功高手,簡直就是手到擒來小菜一碟!
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就見福婆腿上的那個鼓包神奇般的開始緩緩消除,皮膚上的紫青之色也正在漸漸的散去。
五分鐘!
呼~
林凡長長的呼了口氣,兩根手指捏著銀針,立刻拔了出來!
老兩口見到這一幕,還沒有反應過來,可看著福婆腿上的鼓包和紫青之色徹底消除,臉上皆是露出詫異之色。
這才五分鐘時間,就治好了?老兩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林凡屈指一彈,將牛毛針精準的彈入幾米外的垃圾桶里,點了根煙塞到嘴裡,吸了一口道:「福婆,您下地試一試感覺怎麼樣?」
「啊?好好好!」
福婆如夢驚醒道,這才從震驚中過來神來,慢慢移動著右腿,小心翼翼的向著地面上放去!
一步,兩步,三步……
當福婆來回走了十步后,絲毫疼痛感都沒感覺到,走起來也不在一瘸一拐!
很快,就見福婆那雙眼角布滿褶皺的老眼頓時一紅,激動的難以言表,「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面上的面前。
林凡嚇了一大跳,急忙攙扶起福婆的手臂,道:「福婆,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
「姑爺……我,不起來!我……我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您和納蘭小姐都是我家的大恩人啊,大恩大德,老婆子我難以回報,下輩子一定要做牛做馬來奉還。」福婆真誠道。
「是啊姑爺!您對我們大恩大德,我家難以回報,這個大禮,您必須要接受,否則就是看不起我們。」福伯道。
林凡面露尷尬,見勸不動福婆,只能求救的看向納蘭素琴。
納蘭素琴會意,急忙托著福婆的手臂,道:「福婆,當年我和媽媽住在這裡的時候,您也很照顧我們,若是說起來還恩的話,是我納蘭素琴欠你們的更多,您快起來吧,否則會讓林凡很難堪的。」
福婆聽了這話,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得臉上布滿感激之色,心中暗暗記下這份恩情,這才被納蘭素琴攙扶了起來。
「福伯,福婆,天不早了,我們的房間準備好了嗎?」納蘭素琴問道。
「對對對!你看我這腦子,納蘭小姐和姑爺忙了一天也該累了,老頭子,趕緊帶納蘭小姐和姑爺去休息。」福婆急忙道。
「納蘭小姐,姑爺,這邊請。」福伯做了一個恭敬的請的動作。
福伯這件老宅類似於四合院的樣子,福伯將林凡和納蘭素琴帶出屋子后,便來到了對面的一個房間。
推開門后,房間里很是整潔,一塵不染,房間里連丁點的發霉味道也沒有,反倒帶著一股淡淡的香味。
福伯道:「納蘭小姐走後,老婆子擔心你們突然回來,這二十年來,老婆子每天都來打掃,不過裡面的設備舊了些,和大酒店是沒的比,希望納蘭小姐不要嫌棄。」
「怎麼會,這是我在東南唯一的一個家,我怎麼會介意呢。」納蘭素琴嘴角牽扯起一絲淺笑。
可很快,當納蘭素琴看向屋子裡的裝飾后,漂亮的美眸里忍不住浮現出一道道血絲。
還是那樣的裝飾,還是那些傢具,還是那些位置,甚至還是那個味道,二十年前納蘭素琴隨母親來東南尋親的辛酸一幕立刻湧上納蘭素琴的心頭,歷歷在目!
林凡看出納蘭素琴表情不自然,便對福伯道:「福伯,您先回去休息吧。」
「好好!姑爺和納蘭小姐好好休息,有事的話儘管招呼老奴!」
福伯還以為林凡著急和納蘭素琴那啥呢,急忙退出了房間,關上房門時,還對林凡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林凡鬱悶的翻了個白眼,心裡暗道一句老色狼,真是服了這老頭的想象能力,不過林凡的心思可沒在那方面,急忙轉頭看向納蘭素琴!
此時,就見納蘭素琴那雙漂亮的美眸緊緊一閉,臉上露出幾分釋然的表情。
她嘴角牽扯幾下,扯起了一絲苦澀的弧度,兩顆寶石般晶瑩的淚珠正緩緩的滑落下來,在她那迷人的俏臉上留下兩道淚痕。
「媽!你可以安息了!」
納蘭素琴聲音沙啞道。
這一句話,似乎將她這二十年來的所有的恨,所有的仇,所有的辛酸與苦辣全都吐了出來,為自己那二十年的心結畫上了一個完美的句號!